“還有六弟。”蕭玠是想到哪說到哪,“六弟還是老樣子,對什麼事都沒有反應,只會對林太醫一個人笑……”
奚容打斷他:“你可有和他們提起糧道伏兵一事?”
蕭玠愣了愣,眼神有些心虛:“沒有。”
蕭玠臉上任何的變化都躲不過奚容的眼睛:“你是不是還是想告訴他們?”
“我……總歸我最後什麼都沒說,你滿意了吧。”蕭玠用被子蒙住腦袋,悶聲道,“朕要睡了,你退下罷。”
奚容半瞇著眼睛:“奴才告退。”
一聽奚容自稱“奴才”,蕭玠就知道他生氣了。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為什麼奚容和林清羽一定要鬥個你死我活呢,明明他沒登基的時候,這兩個人還好好的呀。
蕭玠滿懷心事地睡去。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一聲聲的“皇上”喚醒,睜開眼看見的是伺候自己的太監,小軒子。
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蕭玠登時沒了睡意,問:“出什麼事了?”
小軒子惶惶然道:“皇上,宮裡進了刺客,奚公公他、他……”
蕭玠一把抓住小軒子的肩膀:“他怎麼了?”
“奚公公重傷,留了好多……現下正在偏殿……”
蕭玠連滾帶爬地下了床,赤著腳一路狂奔到偏殿。衛已經出,把寢宮圍得水泄不通。奚容已經被抬到了床上,左腹一道目驚心的刀傷,鮮不斷地從傷口湧出。因為失過後,奚容的臉上已經沒了,慘敗的一片,但神志還是清醒的。
蕭玠一見他就哭了:“太醫呢?快太醫啊!”
小軒子道:“已經派人去了,太醫應該還在路上。”
奚容抓住蕭玠的手,氣息虛弱:“皇上,奴才沒事,別擔心。”
“怎麼會……”蕭玠抱著奚容,瀕臨崩潰,“宮裡怎麼會有刺客,怎麼會有人要害你!”
奚容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能在皇宮如此肆無忌憚的刺客,除了他們還有誰。”
蕭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是、是誰啊。”
奚容發出一聲痛苦的/。小軒子忙道:“奚公公說的,應該是天機營的人。”
蕭玠茫然地掉著眼淚:“為什麼?”
小軒子道:“奴才記得,天機營的令牌是在林太醫的手中。”
“……林太醫?”
奚容閉著眼睛,手上驟然發力:“如此,你還要和林清羽親近,還要把事都告訴他嗎?”
蕭玠哭喊著搖頭:“我不要,我不告訴太后和林清羽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只要你好好的……阿容,你不要死,我不準你死!”
奚容的傷看著嚇人,卻沒有傷到要害,命無憂,但也因失過多元氣大傷,不得不靜養一段時日。
皇帝寢宮出了刺客,這是一等一的要事。吳戰毫不敢怠慢,率領衛軍在宮裡搜了一宿,愣是搜不到任何蛛馬跡。林清羽聽說了此事,招來吳戰和當夜為奚容診治的太醫一問,便什麼都明白了。
“不必再為此事費心了。”林清羽道,“刺客,是抓不住的。”
吳戰道:“啊?為啥。”
“刺客既有在宮裡來去無蹤的本事,又怎會連個太監都殺不了。這等百出的伎倆,也只能騙一騙關心則的皇上。”
吳戰還是不怎麼明白:“林太醫的意思是……”
林清羽道:“奚容不過是想抓住皇上的心,讓皇上永遠站在他那邊。”
吳戰“嘶”了一聲:“原來這是苦計啊。可真夠狠的,自己居然能對自己下手。”
林清羽忽而一笑:“確實。”
奚容此舉,讓他想起了顧扶洲。當年,顧扶洲為了能從西北回到京城,為了能回到他邊,不惜自下天蛛之毒。在這一點上,顧扶洲也是個狠人。
所以這一次,他肯定也會拚了命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頑強的二壯,又活過一天了。再給你三天時間,不能更多!
古穿今小劇場:
剛把大人帶回家的時候,失憶的江同學還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剛好,江同學的基友了一筆智商稅,網購了一臺測謊機,只要一說謊,測謊機就會“嗶”。
於是——
大人:江公子乃勤勉之人
測謊機:嗶——
大人:江公子從不賴床
測謊機:嗶——
大人:江公子是我老公。
測謊機:……
江同學:e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