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人看了過去,就看到董知州殷切的小跑出了茶肆,一臉賠笑的和茶肆外經過的藍袍中年人見禮。
站在張華涵後的安然看到那人,眸閃了閃,連忙看向張大老爺:“大老爺,你認識那人嗎?”
張大老爺點下頭:“他就是咱們平雲府的知府大人,怎麽了?”
安然不回反問:“可是姓蘇?”
張大老爺沒在意安然的態度,再次點頭:“知府大人確實姓蘇,出自中州蘇家,碼頭上停靠的那艘二層客船就是蘇大人家的。”
安然笑著福了福子:“奴婢有法子找到船了,稍等一下,奴婢去去就回。”說著,就走出茶肆。
在張家眾人,以及周圍人的注視下,安然來到藍袍子中年人前:“奴婢給蘇大人請安了,蘇大人安好。”
蘇知府詫異的看著安然,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一旁的董知州就先出聲了。
“去去去,你是哪家的下人,竟敢攔截蘇知府,不要命了?”
安然沒理會他,再次向蘇知府福:“奴婢的主子是家的四姑娘,家四夫人正是奴婢主子的四嫂嫂呢,當年四夫人嫁家時,奴婢還在蘇家送親的隊伍中見過蘇大人呢。”
聞言,蘇知府麵一頓,打量了一下安然。
家四姑娘......難道是和離後,又嫁給商賈之家的那位?
他不是蘇家嫡係,對於詩語堂妹所嫁的家,隻比較了解家大房和家三房的況,對於家二房知道得就不是那麽清楚了。
蘇知府掃了一眼茶肆裏竹簾,一眼就認出那是進貢之,明白眼前這人應該沒有哄騙他,笑著道:“你這是有事嗎?”
安然笑著回道:“我家姑娘正要去省城給舅舅賀壽,可惜,張家定下的船被人截胡了,急之下,得知蘇大人也要去省城,奴婢便厚著臉皮過來請求幫忙了。”
蘇知府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我家的船大,快去請你家姑娘移步吧,剛好我們也要了。”
安然再次福了福子:“多謝蘇大人出手想助,奴婢替我家姑娘先行謝過大人了。”
蘇知府點了點頭,等安然轉回茶肆後,看向後的小廝:“快去和夫人說一聲,讓收拾一間上好的客房出來。”
旁的蘇公子有些不解:“父親,用得著這樣嗎?”
蘇知府笑道:“當然用得著了,那位可是布政使嫡親的外甥,上了船之後,你去和你兩個妹妹說一聲,讓們好好和張家姑娘相。”
茶肆裏,張家人得到蘇家同意他們搭船的消息,麵上是一喜,同時心裏也震撼著家的權勢。
安然隻是怡樂邊的大丫鬟,而怡樂可以說是家混得最差的子嗣,就這樣,邊的大丫鬟也能跟一位知府搭上話,並且得到對方的幫助。
這一刻,張家三兄妹算是清晰的認識到了張家和家的差距到底有多麽大了。
安然一邊吩咐丫鬟收拾東西,一邊和張華涵說著蘇家的事。
“家四夫人出自蘇家嫡係,蘇知府是蘇家的旁係,當年四夫人嫁家時,他也有來送嫁,後來又在京城留學了一段時間,經常進出家,奴婢這才記得他。”
張華涵認真的聽著,神有些張。
長這麽大,見過的最大的員就是縣長了,如今要去見知府了,心裏難免有些忐忑。
安然看出了張華涵的張,笑著道:“姑娘著實用不著張,蘇家家世是不錯,可和家一相比,還是要差上一截的。”
“姑娘隻需記著,你背後可是站著一推皇親國戚呢,哪怕是到了布政使府,對上別家姑娘,你的份也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不用覷任何人。”
理是這麽個理,可到底沒經曆過這些,尤其是張家還是商賈之家,張華涵的心還是平靜不下來。
不過到底得益於前段時間的訓練,哪怕心裏再忐忑,張華涵如今也能做到麵上不聲了。
安然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避著張大老爺三人,當然也是避無可避。
張華涵能從家借來有底氣,可他們卻不行,除了常在外跑的張大老爺稍微好一些,張家大爺和張大姑娘神都有些不淡定。
等丫鬟收拾好了,在安然的引領下,張家眾人去見了蘇知府,一番認識後,一行人一起上了蘇家的客船。
茶肆外,看著跟著蘇知府一同離去的張家人,董知州和陸老板都不由咽了咽口水,董知州額頭上還有冷汗冒出。
“你害我!”
董知州憤怒的看著陸老板。
陸老板嚇得麵大變:“知州大人,這話從何說起呀?”
董知州怒喝道:“你為何不告訴本知州張家和家有親?”要是知道這個,他怎麽可能去搶張家的船?
陸老板滿臉苦:“小的也不知道這個呀。”
不,也不能說不知道,張家和京城的勳貴是姻親,這傳聞他也聽說過,可卻本沒放在心上過。
張家是有點銀子,可要說張家這樣就能京城貴人的眼,他是萬萬不相信的。
再加上,張家也從未正麵回應過這個,每次提及都是含糊帶過,任誰見了,也想不到這會是真的呀。
他要是知道張家姑娘是布政使嫡親的外甥,就是拚著得罪了知州,他也不會將張家的船給挪用了呀。
那個張大老爺也不是個東西,有這麽厲害的關係,你倒是說呀,你不說,董知州來了,他肯定是先著董知州呀,這可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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