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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薄先生》 第2225章 番外(二)

晨曦漸漸暈染昏暗的臥室。

鼻息間縈繞的清香在這個世界上專屬於某個人。

厲庭深緩緩睜開眼,躺在懷裏的人,又溫暖。

他抬手將淩臉頰上的發撥弄到一邊,那張毫無瑕疵的臉完全展在他的眸底。

即使現在安靜乖巧的窩在他的懷裏,依然明張揚。

那是一種天生就融,被捧在掌心寵而來的自信肆意。

從見到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那個漂亮傲慢的孩之於他很危險。

毫無理由地對豎起了一道屏障。

後來,的非凡漂亮,的驕矜傲慢,的簡單霸道,都是他給自己找到的討厭的理由。

可這些明明都該是那道屏障的銅磚鐵瓦,最後卻了一支支帶著鋒矛的利箭,一次又一次地擊碎他的銅牆鐵壁。

那些年,在完全不知的無數個瞬間,他一次次被的丟盔卸甲,潰不軍。

他為自己找到的所有理由,都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厭惡

其實,他為什麽在第一次見到就覺得危險。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被吸引。

他不想承認,拒絕淪陷。

的喜歡來的簡單又淺,直白又熱烈。

信誓旦旦的承諾太過稚,或許來不及孵化就會半路夭折。

他無法預估,一旦他淪陷,半路定然會走得幹脆又決絕,到時候,他該如何收場。

主導權從來不在他的上。

理智告訴他拒絕,本能卻又被吸引。

一次次,無數次。

最後,理智被一點點吞噬,縱然他一路掙紮,卻還是彌足深陷。

那個孩兒,他這個人。

葉清秋。

他早就輸給了自己,輸給了這個人。

他輸的徹底,所以必須是他的。

讓他如何做到,眼睜睜看著屬於別人。

不能夠。

那段沒有的日子,這間空的臥室,仿若一座暗無天日的牢籠,困著他這個心甘願踏進來,自上枷鎖的囚徒。

回顧著他時的眉眼,回想著死生不複相見時的決然,妄想著回來在這棟房子懶懶穿梭的影,跟他生氣,跟他撒,蹙著眉挑三揀四,對著他頤指氣使……

是淩遲,也是救贖。

如今,妄想真,他唯一能做的,是牢牢抓住

厲庭深靜靜看著沉睡的,漆黑的長眸微闔,岑薄的輕輕落在俏的鼻尖,再睜眼,他的眼角泛著淡淡的紅。

幸虧他,幸虧還肯退讓。

輕吻帶來的微讓葉清秋致的眉窩進厲庭深的懷裏,鼻尖在他的膛蹭了蹭,又沒了靜。

樣子略帶憨。

心頭驀地又被溫熱綿的東西填滿,他角微微扯了扯,沒敢再

*

九點,葉清秋醒來,床上隻有自己,了個長長的懶腰,歎一口氣,側頭看了看窗外的天

灰黃紗窗簾是親自選的,臥室的調是冷灰調,夾帶著的暖黃恰到好的起到了中和作用。

記憶裏適合厲庭深清冷的灰,夾雜著和的暖,這是屬於他們兩個共同的空間。

終於是闖進了厲庭深的世界,逐漸滲融合其中。

從小到大的執念,近乎偏執。

終是贏了。

贏得了那個男人對近乎偏執的

贏得慘痛,所以更該把幸福加倍討回來。

房門被輕輕打開,轉頭,看著緩緩朝著走過來的男人。

姿修長,眉目俊朗。

有一瞬間,忽然過眼前這個的男人,看到了那一年……

那個十五歲的俊年,瘦瘦高高,清清冷冷地站在叔叔的靈堂前,看的第一眼,帶著淡漠和不知名的防備。

,從靈堂一路追著他到客廳,追到他終於承認……

整整十二年。

從門口到邊的距離,從十五歲到二十七歲,盡在恍惚間。

“在想什麽?”

被男人從床上拉了起來,趴在男人肩頭,任由男人給套上睡的披肩,低沉的嗓音飄進的耳蝸。

側頭,看著男人幹淨的耳背,手爬上他的肩頭,指尖穿過他的短發,到他的耳,紅在他耳邊嗬出溫熱的氣息。

了。”

厲庭深頓了一下,側頭,將披散的頭發攏到一起在腦後紮一個馬尾,溫熱的大掌纖細的脖頸,俯首就給了一個麻麻的吻。

“哪裏?”厲庭深暗啞的聲音在耳畔低喃,的耳朵不斷落下纏綿的吻,葉清秋渾竄過一陣意。

清醒了幾分,卻還是懶洋洋地趴在他的肩頭,“好,好。”

的聲音在撒中帶出幾分迫切,聽得厲庭深生怕下一刻會真的壞,深吸一口氣,轉拿出早就放在床頭的水,遞到了邊。

十分鍾後,葉清秋被穩穩放到了餐廳的椅子上。

麵前擺放著一份致的早餐。

葉清秋喝了一口牛,看著幫切火的男人,隨口問道:“你不吃?”

厲庭深頓了一下,便見葉清秋放下剛剛咬了兩口的煎蛋,雙蜷在椅子上,捧著牛杯,懶洋洋道:“不吃了,沒胃口。”

厲庭深抿了抿,將切好的火放到麵前,“……吃完。我陪你一起吃。”

旁邊的傭人連忙進廚房準備了一份早餐。

在薄景川連續一周出現在健俱樂部後,他終於蹙起了眉心。

“有必要天天來?”

厲庭深麵無表地掃他一眼,“據說結了婚的男人容易發福,我看你最近生活很是滋潤。”

薄景川沉靜的臉微微一變,下意識看了一眼鏡子,臉微緩,繼而轉眸放在厲庭深上,難得生出幾分調侃之意。

“所以,你是被誰嫌棄胖了?”

厲庭深隻覺太突突跳了兩下,繼而輕嗤一聲,“你該謝我,趁沈繁星還沒有表達嫌棄你之前提醒你保持材和能。”

薄景川不以為意,“我每周都有兩到三次的健,其他時間偶有高爾夫組局,且我們飲食很規律健康,我想我應該不必謝你。”

厲庭深再沒說話。

*

周五,兒園雙休,臨臨不用早起,葉清秋約了沈繁星,桑榆等人到家燒烤。

院子裏擺著燒烤架,孩子們在不遠撒歡,幾個人坐在一旁的白桌子旁,喝著花茶看著幾個男人圍著燒烤架忙碌。

場麵好不壯觀。

葉清秋百無聊賴地撐著下,一雙漂亮的眸子盛滿了笑意。

“果然,找男人還得看臉,能比別人多活幾年。”

沈繁星失笑,“怎麽說?”

“找個醜男人,一旦生起氣來,一定會覺得當年真是瞎了眼,不中看還不中用,簡直是雙倍傷害。找個帥氣的男人,隻是看著那張臉,火氣都能消一半。”

桑榆的眼神看著薄景行,一邊烤著,一邊吃著,這會兒又揮舞著簽子拉一旁湊到他跟前的殷睿爵,不耐煩道:

“去去去,這是給我老婆烤的茄子!”

笑了笑,對葉清秋的話不置可否。

在漫長的未來歲月裏,也許他們之間還會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可隻要兩個人想要在一起的初心不變,隻要他們心中都有彼此,一些磕絆和隻是他們彼此的潤和深的加持。

*

薄景川率先拿了一盤烤好的和蔬菜放到了沈繁星麵前,修長拔的形微傾,在沈繁星揚起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還想吃什麽,我再給你弄。”

沈繁星看一眼盤子裏的東西,吃的都在,“夠了。”

說話間,葉清秋白皙纖細的手來,從沈繁星盤子裏順走一串牛,薄景川瞥過作,眸子微沉,眼角瞥過後朝這裏走來的男人,抬手將葉清秋即將到的牛串拿了回來,口中半分不留

“你是怎麽好意思吃別人家丈夫烤出來的東西的?”

葉清秋作微頓,一雙眸盯著薄景川看了兩秒,對這個雄是止不住的火氣。

在這個男人眼裏,這世界上除了沈繁星是個人外,們算是人嗎?

沈繁星有些無奈。

論記仇,怕是沒人比得過薄景川。

就因為損壞名譽之仇,薄景川對上葉清秋,那是一分好臉都吝嗇給。

氣氛有點微妙,厲庭深走過來將手中的盤子放到葉清秋麵前,“怎麽了?”

葉清秋瞥了一眼薄景川,眼角瞬間就紅了,一下子撲到了厲庭深的懷裏,的聲音帶著哭腔,指著薄景川,一臉控訴。

“老公,他欺負我,你幫我打他。”

沈繁星眼皮跳了跳。

桑榆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那突然變臉的人。

厲庭深輕拍著葉清秋的肩膀,抬頭默默地看向薄景川。

坐在一旁的沈繁星以為能在厲庭深臉上看到無奈或者疑

然而厲庭深卻麵無表地對著薄景川來了一句:“打一架吧。”

眾人:“……”

*

不隻是說說,兩個人最後真的打了一架,在拳擊館裏實打實過了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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