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鬚男返襲殺，拳頭上的黑氣瞬間燃燒，一道黑的火焰，包裹著拳頭，向李春衝殺過來。

殺！他揮拳頭，黑火離，衍化出一道拳影，狠狠地砸在李春上。

李春沒有一點要防躲避的意思，眼睜睜地看見拳頭落在自己的上，形驀地碎裂，如陶瓷碎片一般裂開，向下墜落，模糊消失。

“如果你覺得這樣的攻擊有意義，不妨多做一點，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的耐心在急劇消失。”李春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本無法準確找到來源。

“你的異能力很厲害，但是我已經出，現在要與你說再見了。”鬍鬚男穩住自己的緒，大聲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黑的流質突然從天空涌出，順著四周的虛無，渲染蔓延；地面從他站立的足下開始，突然變得漆黑如墨，向四方大地無限地延。

“nono……”鬍鬚男看著眼前的一切，口中哀嚎，一顆心向深淵落去。

四周的所有景緻瞬間消失，黑暗無邊無際，沒有窮盡。像這樣的絕對黑暗，所有的智慧生命都無法忍，連智慧喪也不例外。

鬍鬚男急忙驅使能力，想破殼離開，突然一道巨大的力量，死死地鎖住了他，令他不能彈毫。

一道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要生？還是要死？”

“廢話！當然要生了，誰想死啊？”鬍鬚男終於崩潰。越是實力強大的存在，越是害怕死亡，因爲他們知道走到這個地步不容易。明明退一步海闊天空，爲什麼要死撐著呢？貌似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值得他努力堅持固守。

砰！一聲巨響，彷彿一扇門被打開，一道柱從天而降，落在他的上。李春如神一般從天而降，順著的圓柱而下，在鬍鬚男的面前停住。

“好了，我投降了，見鬼，我就不該來東方，這兒我水土不服。”鬍鬚男喪氣地說道。

李春看了看他，說道：“我有幾個問題，你能解，我就放過你。”

“你放我走？”鬍鬚男問道。

“不會。”李春道。

“那我的投降還有什麼意義？我有你需要的東西，與你談談條件，應該不算過份吧？”鬍鬚男問道。

“我不太相信你，放你走，難免你會繼續攻擊黑松城。說實話你的實力不弱，抓住你不容易。以後你會小心戒備，下次斬殺你的難度會增大，這種蠢事我從來不做。但你若是回答問題，保證不答錯，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李春說道。

“你說，你說，什麼樣的機會？”鬍鬚男聽見有機會，急忙說道。

“我取出你的靈魂之心，等戰事完結之後，再找機會給你復活。爲了避免無聊的廢話，我不想再講任何條件。你願意，我開始提問；你不願意，我取出你的靈魂之心，gameover。”李春說道。

“耶耶，我願意，但我怎麼知道你會遵守承諾？”鬍鬚男問道。

李春出一手指，著鬍鬚男說道：“我保證會遵守承諾，現在是你輸了，沒有選擇的餘地。已經一次廢話了，假若有第二次，我就當你棄權。”

“好，我不廢話，相信你的承諾，現在你問我答。”鬍鬚男不再多問。

李春滿意地點點頭，問道：“你的實力不弱，請問你在世界大會的席位排名？”

“十仲裁，排名第九。”鬍鬚男不假思索，口答道。

沒想到居然撿到寶了！李春心中先是一喜，然後暗凜，臉上卻不任何聲。

鬍鬚男的實力並不弱，如果將他放在黑松城，可以與之戰平手的人，不會超出一手之數，但要想勝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鬍鬚男排在第九，那就是說十仲裁還有八名，實力在他之上，這就是李春先喜後凜的原因。

“界位置，也就是你們所說的聖界在哪兒？”李春問道。

鬍鬚男嘆了口氣，“沒有聖界，本就沒有聖界。”

“沒有？”李春不由詫異起來。

“真的沒有所謂的聖界，那個地方是十幾年前，第一次聖徒大會大家商議好，杜撰出來的烏托邦，目的是增加其他智慧喪的歸宿。這個真相，只有第一次大會的參與者知道。”鬍鬚男答道。

“那你們的復活，又是怎麼一回事？據人類的資料記載，智慧喪只要靈魂之心完整，就能在所謂的聖界復活？”李春問道。

“其實，只要在聖徒僕從氣息濃郁的地方，靈魂之心與放在一起，幾個月後，就能重生。”鬍鬚男答道。

“？什麼？”李春問道。他知道鬍鬚男所說的氣息是煞之氣，卻不知道是何的。

“的，人類的都可以，越多越好，重生的時間也會短。靈魂之心會如種子一般，吸食爲養料，慢慢結胚胎繭，漸漸長大，最後重生。至於聖界才能重生，不過是謠傳，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傳出這樣的消息，貌似你們人類當真了。相信我，這關係到我以後的復活，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鬍鬚男說道。

“那些重生的智慧喪，都知道這個？”李春問道。

“差不多每個智慧喪都知道這個，這就像天賦一般，進化時就印在意識裡了。”鬍鬚男說道。

李春點點頭，繼續提問：“界爲什麼會與聯盟合作？好像以前聯盟與界是最大的敵對，怎麼可能一下子攜手聯合起來了？”

“合作當然是爲了利益，劉明湘手裡有我們迫切想拿到手的東西。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看上去就是一金的髮，但效果非常神奇，可以將你們所說的類人喪晉升到聖徒的實力。我估計這件東西，關係到我們的起源，當然這只是猜測。”鬍鬚男答道。

李春聽到此話，也不大吃一驚。他看了鬍鬚男一眼，淡淡地說道：“繼續說，我會查證，假若有半句不實，你就真正殞落，永遠不用重生了。”

鬍鬚男老老實實將劉明湘怎麼來到界談判，大會上當場展示的效果，等等，所有的一切告訴了李春。

李春總算明白了事的緣由，怪不得界願意與聯盟合作，這麼大的利益，換了自己也很難抗拒。貌似自己還是小看了劉明湘啊，原以爲荀廣一死，劉明湘不過土瓦狗，沒有想到他手中還拽著這樣的底牌。

“這個好運的傢伙，難道這種逆天的運氣，是他控勢的天賦，帶給他的不？呵呵，我心急了，該暗暗尋到他的蹤跡，如對付荀廣一般，將其斬首，然後再發兵攻打，也就沒有眼前的困局了。”李春心裡暗自沉。

他看看鬍鬚男，繼續問道：“你說的起源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一個哲學問題。”鬍鬚男答道。

“簡單說，不要太複雜。”李春道。

“咱們聖徒一直以爲是人類病毒泄，一場末世浩劫，造就了咱們。但眼下又在系統的異空間，找到一個與我們有切關係的因，所以不得不重新考慮進化的起源。”鬍鬚男答道。

“你們覺得十幾年前，喪病毒發與異空間有關？不單單只是人類自作自？”李春問道。

“這只是猜測，既然發現了端倪，就要追查下來，找到真相。”鬍鬚男說道。

“真相？你們只是想找到真相？”李春詫異。

“活著就得尋找，其實每個人都在有意無意地尋找。我是誰？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世界如何可能？怎麼去可能？聖徒無須進食，永遠活著，實力強大無比，這漫長的生命有沒有盡頭？如果我們不去尋找答案，與活在這世上的畜生有什麼兩樣？”鬍鬚男說到這兒，語氣中竟然多了一緒化的東西。

李春沒有想到鬍鬚男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神不由得一怔。

“其實，我們界與人類基本上是無害的，你們人類需要的，我們完全用不上。幾次大規模的衝突，都是因爲人類真實者，也就是墮落者，他們將仇怨帶了界。當然還有一些低級的聖徒，不能忘記以前的恩怨，展開的一些復仇行。你去查查資料，就會清楚，咱們界的高層從未出過手。事實上咱們在十幾年前，還將低等僕從，就是你們所說的喪，全部收在一定區域，不讓他們干擾你們人類的正常生活。”

鬍鬚男開始振振有詞，彷彿佔了天大的道理，把界說得如悲天憫人的聖人，宛若善良的天使一般。

“聒噪！第二次廢話警告。”李春打斷鬍鬚男的表白，“不要以爲你是智慧喪，就真的有顛倒黑白的智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