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謝灼才將手抬起來。
危眉心跳撲通撲通,也知道自己即將做的舉實在是逾矩,可必須把心對他的激都道出來,否則實在過意不去。
危眉按住他的手,慢慢翻過來一看,一道未消的傷痕落于他掌心之上。
趕忙從袖子中拿出瓷瓶,倒出些許藥膏涂抹到他掌心上。
下一刻,謝灼從掌中出手,低聲道:“不勞煩皇后娘娘了。”
危眉道:“讓我幫你上藥吧。”
郎的十指,他指間,將男子纖長的掌心抻開。
見他沒有抵,危眉才終于大膽一點,卻也不敢抬頭看他,繼續給他上藥。
也只是想給他上藥,向他表示謝。
謝灼垂下視線,看眼睫微,盈盈若若,凍得發紅,楚楚可憐。
是君妻,他是外臣,私下相見不合規矩。
糾纏不清對他二人都毫無裨益,不該存在的關系就該斷了。
可就像一朵無骨的花纏繞上他,藤蔓繞繞,將他層層包住,披散的長發有一縷都沾上了謝灼的面頰。
他時眉眼晶亮,角浮起和笑容。
謝灼錯開目,和他日后本就不會再有過多牽扯,無須他多言,自己會明白這個道理。
謝灼暫時將話了回去,依舊漠然,看向外頭,“我先走了。”
卻在此刻,一道梆子的敲打聲傳來,打斷了他們談。是在外頭看風的宦弄出了靜提醒他們。
那喧鬧聲越來越大,像是匯聚了不人,腳步聲兵荒馬。
雨聲已經停了下來,危眉還沒回神,侍衛的聲音穿破夜傳來——
“有宮揭發,說后宮妃嬪與侍衛通,就躲在了這附近。”
“速速將人給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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