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手指出了問題后,錢程就提過說讓請假休息幾天,唐淼也想過請假,但是一來手指沒有到不能堅持的地步,一來請假在家不知道做什麼,也就沒有請。
而當天晚上回家的時候,賀嘯跟說他第一天要出去演出了。
在賀嘯跟說要出去演出的時候,唐淼當時也就是覺得無措了一下。那種無措很突然,也是一種自發的本能,因為一直在旁邊的賀嘯要不在家了,才導致了有了這種覺。而無措的另外一種原因,則是賀嘯突然跟說他的演出信息。
因為以前他出去演出是沒有跟說過的。
不過唐淼很快也理解了賀嘯的做法。兩人關系隨著時間的拉長親近了許多,唐淼也幾乎對他產生了依賴,有什麼事都會找他幫忙。他出門在外不在家,提前跟說一下,也難免有事找他的時候撲了個空。
想明白后,唐淼就沒有再去想這件事。
然后第一天,唐淼照常上班,照常敷手指,照常聽庾雅雅嘮叨讓休息,照常下班,照常回家……
回家的時候不算照常。
第一天回家,手上的鑰匙和昨天一樣掉在地上,沒人給撿了。
賀嘯已經出發,隔壁沒有人住,目前現在這兩棟房子里,就只有一個人了。
明明兩棟空房子給人更空曠的覺,但唐淼在想到這件事后,心臟里的管卻悄悄收,連心跳在腔的跳都變得仄了。
但是唐淼也沒有多想,開門回家了。
第三天,唐淼照常上班,照常敷手指,照常聽庾雅雅嘮叨讓休息,照常下班,不照常回家。
這天有些疲憊。可能是手指的難積攢到一定的程度,會帶來神的疲憊。晚飯沒做,而是買了些沙拉三明治,拎著回了家。
這次回家,很快打開了門,進了空的房子。換了服洗了澡,然后坐在餐桌前吃晚飯。
唐淼沒什麼胃口,飯也吃得心不在焉,甚至在心不在焉的同時,勺子掉進湯碗里,迸濺了一。
拿了紙巾干凈了一切,后來就沒有再吃了。
唐淼覺得的生活好像在掉軌。
就是原本是在一條軌道上安靜平穩的行駛著,但是某個地方的軌道缺了那麼一截小鐵片,然后的火車趔趄了一下,偏離了一點點方向。
一點點方向是沒有關系的,可以往回拉,但是因為那個小鐵片是真實缺失的,也沒法往回拉。
沒法往回拉也是不要的,因為只偏離了一點點,而且不過幾天,那個小鐵片還會回來的。
但是好像有點低估了那個小鐵片的重要程度。
在放棄往回拉的小火車后,小火車每到那個小鐵片缺失的地方都會歪一點方向,歪著歪著,唐淼從鐵軌上掉下來了。
沒有了鐵軌,像是不能前進了。
窩在壞掉的鐵軌旁,想了想后,還是決定去找小鐵片。
去找了庾雅雅,詢問了呼嘯而過演出的音樂節信息,庾雅雅甚至知道呼嘯而過他們四個住的酒店,那也訂在那家酒店。
做了這個決定后,去請了假,回家買了票訂了車,第一天一大早,就離開淮城來了青城。到了青城后,先睡覺,在去音樂節,然后看到賀嘯,再然后和他們一塊在這兒吃飯……
唐淼現在不是在的人生軌跡上前行。
但是找到小鐵片后,的小火車在其他的軌道上也平穩安心地運行起來了。唐淼現在的覺就是,的生活和時間都很平,沒有前面那三天過得那麼磕磕,甚至連心跳都不會顯得仄了。
任何人在到了一個陌生環境,在認識了第一個愿意幫助的人后,都會選擇跟著他的。
這是雛鳥結。
唐淼覺得自己對賀嘯就有這樣的雛鳥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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