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這個世上他唯一的信徒了啊!
白無相道:“一個追隨失敗者的信徒,我憑什麼不能嘲笑?你愚蠢,你的信徒更加愚蠢。聽著!如果你想打敗我,就必須遵從我的教誨。否則,你永遠也別想贏過我!”
謝憐想沖他竭盡全力地“呸”上一聲,卻連呼吸都困難。白無相另一手翻手一展,掌中出現了一張悲喜面,道:“現在,重新開始吧!”
他正把這張面往謝憐臉上按去,豈料,便在此時,轟隆,轟隆。
天邊電閃雷鳴,雲層中出奇異的芒。白無相警覺地止住了作,道:“這是什麼?天劫?……”
頓了頓,他否決道:“不對!”
不對。
是天劫,但,不止是天劫!
一個男子的聲音沉沉響徹在整個上空,道:“他贏不了你,我如何?”
謝憐猛地抬頭。
不知何時,前方長街盡頭出現了一個披白甲、瑞氣騰騰的青年武神,周籠罩著一層微白的靈,手扶在劍上,一步一步踏來,在灰暗世界中殺出一條明路。
他不自睜大了眼。
君吾!
……
雨過天晴後,謝憐坐在焦黑的土地上微微氣。
君吾收劍鞘,走了過來,道:“仙樂,歡迎歸位。”
他神疲倦,面上猶帶痕,那是白無相留下的。此外,君吾上也負了大大小小幾十傷,不可謂不重,只是,白無相更重,重到被打得神消形散,只剩下地上一張破碎的悲喜面了。
聽他說“歸位”,謝憐一怔,了脖子,這才發現,那道咒枷已經消失了。
君吾笑了一下,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回來花的時間,比我想象的要更短。”
謝憐漸漸回過神來,也笑了一下,卻是苦笑。
平複氣息後,他道:“帝君,我想求你一事。”
君吾道:“可以。”
謝憐道:“您都不問我是什麼事嗎?”
君吾道:“反正你回仙京也是要討禮的,這件事就當是你的歸位贈禮吧。”
謝憐扯扯角,站起來,直視君吾,鄭重地道:“那我,便請您再次將我貶下凡間。”
聞言,君吾收斂了笑容,道:“這是為何?”
謝憐坦白地道:“我做了錯事。第二次人面疫是我發的。雖然後果看起來並沒有太嚴重。”
因為,只是消失了一個無名的鬼魂而已。而這世上,可能本不會有人在意這樣一個無名的鬼魂,所以看起來,後果並不怎麼嚴重。
君吾緩緩地道:“知道什麼是錯的,那麼,你就已經是對的了。”
謝憐卻搖了搖頭,道:“只是知道,是不夠的。做了錯事就應當到懲罰,可是,我犯的錯,代替我懲罰的卻是……”
他抬起頭,道:“所以,作為懲戒,我請求帝君,再賜我一道咒枷,不,兩道。一道封住我的法力,一道散盡我的氣運。”
君吾微微皺眉,道:“散盡氣運?那你豈不是會倒黴頂,當真了瘟神?”
以前,謝憐的確會很在意自己被說瘟神,十分抗拒,覺得了莫大侮辱,但現在他對此已經無所謂了,道:“瘟神就瘟神吧。我知道自己不是就行。”
他散去自己的運道後,它們自然會分流到其他過於不幸的人上。也算是聊作補償了。
君吾提醒道:“會很丟臉的。”
謝憐道:“丟臉就丟臉吧。老實說,覺……好像快習慣了。”
雖然並不想習慣這種事,但,習慣了好像就真的百毒不侵了。
君吾看他,道:“仙樂,你要明白,沒有法力,你就不是神了。”
謝憐歎了口氣,道:“帝君,我比誰都明白。”
頓了頓,他有點煩惱、有些悵然地道:“人們說我是神,我就有了法力。可事實上,我……並不是他們所以為的神,也不一定能如他們所願所向披靡。
“神會這麼失敗嗎?想保護自己的子民,卻讓他們橫遍野;想要複仇,卻到最後關頭收手功虧一簣。‘失敗’這一點,白無相倒是沒說錯。
“不是就不是吧。”
君吾仔細凝視他,良久,道:“仙樂長大了。”
這話應該是謝憐的長輩說的。可惜,他的父皇母後卻沒有機會說出這一句了。
須臾,君吾道:“既然是你選的路,那麼,好。不過,要我貶你下凡,總得有個理由。”
總不能隨隨便便就兒戲一樣地貶了一個神下去,那把上天庭當什麼了?
這個謝憐倒是有主意,他道:“帝君,我們,好像從沒傾盡全力地比試過一次?”
君吾登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道:“仙樂,我可是有傷在的。”
謝憐道:“我也是有傷在,正好扯平。”
君吾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手下留了。”
謝憐微微一笑,眼中閃起了躍躍試的,道:“我也不會的。”
……
太子殿下,又被貶了。
在轟轟烈烈的第二次天劫後,仙樂太子謝憐氣勢洶洶、拳打腳踢殺回上天庭,只飛升了不到一炷香,又被神武大帝打了下去。所有神都搞不懂,這人他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謝憐也搞不懂其他神到底想幹什麼。
至於這麼好奇嗎?天天看天天看,裝凡人看化看,這都窺他幾天了!一個大男人搬磚糊泥有這麼好看嗎???
正納悶兒著,後面工頭了起來:“新來的,你,就是你,說你呢!老實幹活別懶!”
謝憐趕坐起來,響亮地應道:“哦!”
應著就抓起一把破扇狂扇風,在他面前,數塊磚石搭著一座小灶臺,灶臺上正在咕咚咕咚地煮著一大鍋飯。
這裡是他搬土運泥的工地。不過,磚已經搬完了,就在不遠,兩座嶄新的神殿已經落,現在,他的任務是煮飯。煮著煮著,正萬分賣力,兩輛馬車拉來了兩尊高大的神像。謝憐一邊心不在焉地往鍋裡瞎丟東西,一邊百忙之中空看了一眼。
兩尊神像分別被抬進了兩座神殿。左邊那間殿裡歡呼道:“玄真將軍好!玄真將軍宅心仁厚!”
謝憐無語了。
贊慕用“宅心仁厚”這個詞,這批信徒認真的???
不過,他們似乎又有著充分的理由。畢竟,眾所周知,慕飛升,就是因為他把仙樂舊皇城冥頑不靈的殘餘怨靈都清理幹淨了,理解為宅心仁厚,也不是不行。反正,所有舊皇城人都十分激他。
右邊那間殿裡也不甘示弱地嚷道:“俱將軍好!俱將軍神勇無敵!”
謝憐點了點頭。這點他倒是沒什麼異議。不過,對上人的時候就不一定了。
兩邊信徒都卯著勁兒對吼,都想蓋過對方,吼得謝憐耳朵生疼,他歎了口氣,眉心,心道,何必呢?
這麼討厭對方,不要把廟建在對方對面不就行了?
答案是——當然不行!因為,這裡可是本城人氣最旺、風水最好的地盤,這兩位神的信徒當然不會因為要避開對方就放棄這麼塊地,當然要搶對方的香火,使勁兒惡心對方了。
不一會兒,後面兩邊的信徒已經從對罵發展到了對打。這邊謝憐覺火候差不多了,鍋鏟敲敲鍋蓋,朗聲喊道:“諸位,不要打了!來吃飯吧!”
鬥得正酣,誰理他。謝憐搖了搖頭,揭開鍋蓋,香飄十裡。這下好,眾人登時不打了,紛紛嚎道:“……我他媽……這什麼味兒?!”
“誰在煮屎?!”
“還是鍋味兒的屎?!”
謝憐辯解道:“什麼!這是皇家絕珍藏菜式……”
工頭捂著鼻子過來一看,臉發綠,跳起來道:“狗屁的絕珍藏,哪門子的皇家!就你?滾滾滾滾滾!不要惡心人了!”
謝憐妥協了,道:“好吧,滾也行,不過勞煩先把我的工錢……”
工頭怒道:“你還敢提工錢!你說說啊!你!自從你來了!我有多損失!!!啊?下雨那雷哪兒都不劈,就你上劈!房子著火三次!還塌了三次!你簡直是個瘟神啊!還敢找我要工錢!快滾!你再來一次我打你一次!”
謝憐道:“話不能這麼說,你都說了是沖我來的,每次別人不都沒事,我看你是想賴賬?……”話音未落,工頭和一眾工友再也不了了那鍋裡飄出的味道了,風卷殘雲般地跑了個沒影。謝憐道:“等等?!”
回頭,原先打架的兩幫人也早就被熏走了。謝憐無言以對,自言自語道:“不吃還我煮這麼大一鍋,有錢就可以隨便浪費嗎?”
搖了搖頭,他想了想,盛了兩大碗飯,一大碗放進俱殿裡供上,一大碗放進玄真殿裡供上,終於覺得盡其用,雙手合十拍了一掌,心滿意足了。
到外面收拾了東西,認真卷起地上草席,和劍綁在一起背了起來,纏在他手腕上的白綾悄悄挲了兩下,謝憐拍了拍它,扶了扶頭上的鬥笠,道:“好吧,不給錢就不給錢。我去賣藝。”
怎麼說,他也還有一門絕活——口碎大石啊!
走出一段路,謝憐忽然發現路邊有一朵小小的紅花,甚為可,蹲下來,輕輕了它的花瓣,心甚好,對它道:“希日後再見。”
待他走出很遠,那朵小小的紅花還在迎風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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