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無啊！你小子到底怎麼啦？！”大漢趕上去扶住杜羽。

“大哥……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杜羽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是不是失憶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大漢忽然之間眼淚縱橫：“阿無啊，都怪大哥不好啊！不該帶你來這兒當家丁啊！老老實實在家種地，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啊！”

“大哥……我死前就一個愿……我想見見鐘離春……弟弟我和……早已……早已……唉！”

大漢一邊流著鼻涕一邊痛哭：“阿無，你說的大哥都明白，可是鐘離春到底是誰啊……”

“哎？”杜羽一下子站了起來，“浪費，鐘離春不住在這里嗎？”

“阿無……你……”大漢看著回返照的杜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哎，大哥。真的沒有嗎？那個帶著兒改嫁過來的夫人，兒就鐘離春啊。”

“啊？！”大漢明顯一臉的震驚，“那個彘？！”

“彘？”杜羽有些不解。

“彘就是豬的意思。”董千秋解釋道。

“沒錯……就是彘。”杜羽想了想，點頭答應道，“弟弟我早已經和兩相悅，生死相許，無論如何我都要見一面。”

“和彘兩相悅……生死相……”大漢一臉擔憂的看著杜羽，“唉……老天爺，怎麼偏偏讓我弟弟得了這麼個怪病……”

“別廢話了大哥，快帶我去見。”

大漢拗不過杜羽，帶著他從前院穿過，經過正廳和別院，徑直走到后廚。

大漢打開后廚的小門，那小門后面蓋了一個豬圈，大漢一彎腰，走到了里面。

杜羽心中有種不好的預，但還是跟著大漢走了進去。

一進門，一惡臭就傳了出來。這些豬終日都在這個小地方吃喝拉撒，里面的味道異常難聞。

“喲，這不是阿大和阿無嗎？怎麼來彘窩了？”一個看起來非常臟的漢子撓著腰上的贅說道，“我這可要喂食了，別弄臟了你們。”

說罷，那漢子拿起一個木桶，在豬圈的中間倒了下去，一堆腥臭難聞的腐爛食，混著各種不上名字的野草和野菜，直接流淌開來。

杜羽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這東西喂豬都算是虧待豬了。

只見豬圈里的豬并沒有嫌棄，一擁而上的沖向了那堆腐爛發臭的食。

“大哥……你帶我來這干什……”

還沒等杜羽說完，一個人形影從豬圈里的角落中竄出，一路上開了好幾只豬，沖到那堆粘稠的食中用手抓起來大把大把的往里塞去。

那是一個瘦弱的小孩，看臉龐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條破布服，渾沾滿了泥和豬的排泄，上散發著惡臭，仿佛看不見任何人一樣，自顧自的進食。

“鐘……”杜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鐘離……姑娘……”

“阿無，你是說……你跟這十歲的彘已經兩相悅了？”

“十歲？！”杜羽也沒想到這看起來已經十幾歲的鐘離春居然僅僅十歲。

“鐘離春！”杜羽大喊了一聲，沖上前去，也不管的上臟不臟，一把就抱住了，“你不能吃這些東西！你看著我，你還知道你什麼名字嗎？”

讓杜羽沒想到的是，鐘離春見到杜羽沖過來立刻咬起了牙，狠狠地瞪著他，仿佛在保護自己的食一樣。

“杜羽，危險！”董千秋大吼一聲，可還沒等杜羽反應，鐘離春就一拳打向了他的口，杜羽整個人都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