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還是需要你的幫忙。”
杜羽站起來,了鐘離春的頭,說道:“小鐘離,我要走了。在之后的幾天里,如果有人要來找你,帶你去找鬼谷子,你不能拒絕,否則你就見不到我了。”
“啊?”鐘離春也跟著杜羽站起來,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面對離別,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才能顯得不悲傷。
“要記得,找鬼谷子。”杜羽說道。
鐘離春點了點頭。
“鬼谷子啊!”
鐘離春又點了點頭。
杜羽還是不放心,說道:“你說一遍我聽聽。”
“鬼狗子。”
“不對啊!”杜羽大罵道,“不能對老先生不敬啊!是鬼谷子!谷子!”
“鬼谷子……”鐘離春念叨。
“對,很好。”
杜羽安頓了鐘離春,又趁著夜進了城,在城里兜兜轉轉,來到了鐘離春原先的宅院,這里住著鐘離春的繼父和生母。
先是來到臥房,杜羽沒找到任何人,又去了正廳,見到了一個調戲丫鬟的中年男人,像是鐘離春的繼父,杜羽理都沒有理這個人,又跑到別的房間尋找。
終于,在一間神堂,杜羽找到了一個穿華服的中年人,讓杜羽沒有想到的是,這人竟然在拜神。
想必這人就是鐘離春的生母,華氏。
“王母娘娘……求您保佑……保佑我這個可憐的人能夠永遠不愁吃喝……安晚年……”
“哼。”杜羽冷哼一聲,“連自己的兒都棄之不顧,西王母不可能保佑你這種人。”
“王母娘娘……如果我能安晚年……必定保佑你香火不斷……”
杜羽搖了搖頭,問道:“千秋姐,怎麼樣,看得到嗎?”
“看得到。”
“好的,照計劃進行,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月照在鐘離春繼母的臉上,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日日夜夜參拜的西王母娘娘,在這一天顯靈了。
“鐘離春之母,華氏,你近前來。”
“啊?!”華氏抬頭掃視了一眼,這附近并沒有任何的人影,開口說話的無疑就是顯靈的王母娘娘了。
“王母娘娘,您說話了?”
“哀家讓你近前來!”董千秋的聲音在華氏的耳邊不斷響起,語氣格外嚴厲。
華氏不敢怠慢,趕忙湊到王母娘娘的神像面前。
“壞了壞了,太往前了,我看不到了。”董千秋有些著急的說,看不到就代表無法傳音了。
“啊?”杜羽有點蒙,“行吧行吧,我靠近點,你理一下。”
杜羽大著膽子又往前湊了湊,讓華氏出現在視野里,董千秋趕忙說道:
“華氏,不好意思,你再往后退一退。”
華氏心想這王母娘娘還真是奇怪,但又不敢怠慢,跪在地上又往后挪了挪。
“行,行,就這兒吧,可以了。”董千秋又說道。
“千秋姐啊!”杜羽趕忙說道,“你是王母娘娘啊,說話別太隨意了!”
“我知道!你別管我!你快說,接下來要說什麼?”
董千秋聽著杜羽說的話,清了清嗓子,又對華氏說道:“華氏,我……哀家問你,因何故要將兒放到彘窩之中,不管的死活?”
華氏一聽這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王母娘娘,我也不想啊,都是我家相公……”
“胡說,你為鐘離春之母,難道無權讓離開彘窩?你的相公如此行徑,你卻置之不顧?”
“王母娘娘,我真的很難……妾一不會耕田,二不會刺繡,沒有男人收留我的話,我一定橫死街頭,于是只得帶改嫁……但是也免不了在這個家里地位低下……若不順從相公,連我也要卷鋪蓋走人了……”
杜羽在窗外聽著,無奈地搖搖頭。
這世上既有像西施那樣,憑一己之力賣豆腐養活家人的人,又有像華氏這樣只能依附在男人之下的人。
“算了,千秋姐,別難為了,進正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