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棋盤上,孫臏的大部隊還在前線作戰,自己的本營就被一個六百人的小隊推平了。
鐘離春冷冷地問了一句:“還論嗎?”
孫臏搖了搖頭:“不論了,師妹……我甘拜下風……你有如此本事,完全不輸男兒漢,真希不要在沙場上到你。”
“師父,我們也想試試……”蘇秦和張儀在一旁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悸了,這世上有能讓孫臏談兵連輸十二局的人,當真匪夷所思。
“師妹,你用兵神,我們二人縱橫聯手,應當沒有問題吧?”
鐘離春面無表:“真麻煩,來吧。”
蘇秦張儀使出畢生所學,果然與鐘離春打了個伯仲之間。
“要得手了。”鐘離春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后拿起了一枚早就藏在對方大本營附近的小棋子,忽然發猛攻,“暗殺部隊出。”
蘇秦大驚失,好在張儀早有準備,他一翻大本營的木牌,背面出一顆棋子,赫然是早就藏好的一顆三千人的棋子。
“師妹,我早就料到你會有這一手!所以我寧可打的辛苦一些,也一直將一支三千人的部隊留在大本營!”
鐘離春沒有搭話,把自己的那顆一百人部隊的棋子輕輕地放在了三千人部隊的棋子之上,然后輕輕一點,三千人的棋子直接破碎了。
“喂喂喂!”張儀大喊道,“師妹你耍賴了啊!不準用蠻力破壞棋子啊!”
“我沒有用蠻力,到我的暗殺部隊,你這支三千人的部隊必敗無疑。”
“強詞奪理!”張儀說道,“師妹,你倒是告訴我,一百人如何擊殺三千人?你用的是什麼計,獻的又是什麼策?”
鐘離春默默拿起自己的小棋子,說道:“因為我是這支部隊的領隊。”
幾人定睛一看,鐘離春的大本營里確實沒有將旗,說明主將不在大本營,而那一枚被稱作“暗殺部隊”的棋子上卻著一柄將旗。
“哈?!”蘇秦和張儀都蒙了,“你為一軍主將,居然領著暗殺部隊去刺殺對方主將?!”
“有何不可?”鐘離春把棋子一扔,“你們覺得三千人擋得住我嗎?”
此言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是啊,三千人擋得住鐘離春嗎?
真的說不準。
“哈哈哈哈!妙啊!妙啊!”鬼谷子大笑道,“這兵法不僅出神化,而且只有無鹽才能駕馭!”
杜羽也跟著一笑。
“你笑,你懂了?”董千秋問。
“我聽不懂,但我大震撼。”
鬼谷子慢慢向鐘離春走去,說道:“無鹽,下山去吧,你的時運從這個家丁出現時就改變了。”
“真的?”鐘離春很罕見的出高興的表。
“嗯。”鬼谷子點了點頭,心中慨萬千,說不定自己這一眾徒弟中,只有鐘離春會得到善終。
這恐怕是鐘離春一生第二次面對離別,心里覺怪怪的。
“師妹……你真的要走了啊?”孫臏有些不舍。
“咱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了……”蘇秦說道。
“師妹,記得寫信啊……”張儀說道。
鐘離春咬了咬,覺有些難,可是這種難說不出,也道不明。
“老頭,孫臏,蘇秦,張儀。”鐘離春看著他們的臉龐一個一個的道。
“嗯?”幾個人看向鐘離春。
“天氣這麼冷,你們要多穿件服。”
“哎?”幾個人面面相覷,鐘離春這是在關心我們嗎?
鐘離春拉著杜羽默默走向門口,馬上要出門時,又回頭,深深鞠了一躬,說道:
“這二十年來……真的多謝你們了。”
看著遠去的鐘離春,張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喊道,“以后要我師兄啊,臭丫頭!”
孫臏和蘇秦也悄悄抹著眼淚,他們看了看師父,師父早已經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