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大營中,夷男可汗手握金杯,大馬金刀的坐在汗位之上,旁幾名年輕貌的子小心翼翼的服侍其左右。
他一口飲盡杯中酒,抬眼向頡利苾:「消息當真沒錯?唐軍真的沒用繼續逃跑了?他們駐留在那河谷之中了?」
頡利苾面帶猙獰:「父汗,這是狼騎傳回來的消息,想必不會有錯!哼,他們被我薛延陀大軍追了十餘日,又有狼騎隨時襲擊,怕是早已人困馬乏,後繼無力了。怕是想跑也跑不了,這才只能停了下來,想要藉助地利優勢,妄圖抗衡我薛延陀大軍。」
夷男可汗仰頭大笑:「當真可笑,不過數千人馬,即便有地利又如何?待為父明日率領大軍趕到,便要將其碾為齏!以泄我心頭之氣!」
「父汗,我就怕那秦王膽小如鼠,故意讓唐軍斷後,拖住大軍進攻,他好藉機逃走。若是不能抓住那秦王,讓他逃回大唐,我實在心有不甘!」
夷男可汗目閃,微微頷首:「不錯,多半便是如此!不過即便抓不到秦王,那些唐軍也必須將其全部殲滅在漠北草原上,一個不許走!哼,大唐勢大,但我薛延陀卻不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總歸要讓他們留下些深刻教訓!」
他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代殲滅唐軍后,將他們的首級全部割下,讓大唐使臣帶回去!嘿嘿,本汗倒要看看,大唐的天可汗還有什麼話說!」
頡利苾連連點頭:「父汗英明!」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皆仰頭大笑起來……
夷男可汗率領的大軍,第二日便趕到了唐軍駐守的河谷外,並在河谷外安營紮寨,將整個河谷的口團團包圍了起來。
薛延陀大軍休整一日後,第三日清晨,便敲響了戰鼓聲。
數十萬薛延陀大軍,披甲帶刃,排列整齊的隊列,從大營之中湧出。黑的人群,佈河谷外的草原,聲勢驚人,肅殺之氣瀰漫,就連天空上翱翔的雄鷹似乎都被這衝天的氣勢所震驚,毫不敢靠近戰場半分!
唐軍自然也早有準備,隨著戰鼓聲魚貫而出,嚴嚴實實堵住了河谷那不寬的口。
依舊是兩千跳兵手持盾牌,位於戰陣最前列,後是穿明鎧,手持陌刀的一千陌刀手,最後陣的是兩千弓弩手。
與之前不同的是,每名弓弩手的前,都堆積著近百支箭枝。鋼打制的箭頭,在清晨的下,閃耀著刺眼的寒……
若是大唐普通弓弩手,李忘憂本不會給他們配備那麼多箭羽。
道理很簡單,沒有哪名弓弩手,能夠張弓拉弦上百次。
大唐軍中普通的弓箭,即便是一石的弓箭,軍士能夠連續張弦二三十次,手臂便幾乎力,不可能繼續拉弓弦。
這是人的生理結構限制,即便再勇武有理的武將,也強不到哪裏去。
火槍會淘汰弓弩,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所在。
但李忘憂設計的複合弓弩,當初他為了省力,由其需要滿足他這種小板都能張弓上弦的需要,在閻立本的協助下,設計出了助力。
又助力協助上弦,自然節省力。
而且李忘憂為了預防弓弩手力,將軍中那些輔兵也集合了起來。
一旦弓弩手無力張弦,這些輔兵便能頂上去。
弩不同與弓,其最大的好便在於弩張弦后,是出於蓄力待發的狀態。故而最費力的張弦,完全可以予旁人代勞。
兩千名弓弩手,四五十萬支羽箭,便是李忘憂引得勝利的信心所在!
唐軍弓弩手的厲害,頡利苾是吃住了苦頭,這一點薛延陀人自然也十分清楚。
故而夷男可汗為了剋制唐軍的弓弩手,也是想出了許多辦法。
夷男可汗手中握有十六七萬大軍,除去輔兵與后軍看守馬匹的軍士,可投作戰的兵力,足有十萬人之多,十倍與唐軍。
故而是前鋒部隊,夷男可汗便一次派出了三萬大軍。
但唐軍防的河谷口僅有百步寬,單列士兵最多能夠排下千人。故而即便薛延陀的前軍有三萬人,卻也只能以五千人為一批次,分批次投戰場。
這些前軍士卒手中,幾乎集中了薛延陀大軍所有的盾牌。其目的不言而喻,便是為了防唐軍的弩箭。
為了預防前軍部隊如同前次一般潰敗,衝擊中軍,夷男可汗將手中的一萬狼騎全部派了出去,充當「軍法」監督軍令。
但凡膽怯後退逃跑者,殺無赦!
在夷男可汗與頡利苾看來,即便三萬前軍死完了,只有能夠拚死唐軍,那便是勝利。
薛延陀的戰鼓聲中,三萬前軍開始邁腳步,如水一般向著唐軍把守的河谷口了過去。
三萬前軍,五千人一隊,中間間隔百米,有數百狼騎手持利刃,騎在駿馬上來回巡視。一旦這些薛延陀的下馬騎兵想向後敗退,狼騎手中的兵刃便會毫不留的向這些袍澤砍去。
這般嚴苛的軍令下,被充為前軍的薛延陀將士知道自己退無可退,只能死戰唐軍。
畢竟依照薛延陀的軍法,若是他們戰死沙場,家人還能得到恤。雖然不多,卻也能讓家人有所依靠。
而一旦逃跑被狼騎殺死,那不沒有恤,而且還會落個懦夫的名義,讓家人在部落之中都抬不起頭來。
也正因此,當薛延陀的前軍上來后,那種義無反顧的氣勢,讓唐軍後方樓車上的李忘憂與紈絝們都察覺到了。
「子憂,有些不妙啊!薛延陀這些狼崽子怎麼像是打了狼一般?」房也不有些張了。
程默手持遠鏡,看了半晌后回道:「你們看那些薛延陀人後面的狼騎,怕是夷男那老東西下了死命令,嚴那些薛延陀士卒後退。直娘賊,這是要拚命了啊!子憂,看來你弄死了拔灼,夷男對你也是恨之骨啊。」
李忘憂也是苦笑不已,知道程默說的其實沒錯。
現如今說什麼也晚了,就看唐軍能否頂住力,抗住薛延陀大軍的瘋狂進攻了。
薛延陀的戰鼓聲越來越急促,薛延陀前軍腳步也越來越快,慢慢小跑起來,朝著唐軍戰陣直衝而去。
大戰開啟!
這次唐軍兩千弓弩手沒有再將薛延陀人放到近,當薛延陀的下馬騎兵剛剛踏程,兩千弓弩手便在校尉的口令聲中,開始了三段式拋。
漫天箭雨從天而降,直撲數百米外的薛延陀軍陣而去。所有的薛延陀騎兵立即舉起了手中盾牌,妄圖憑此抵箭矢。
但唐軍的破甲箭矢,箭頭皆是鋼打制,鋒利無比。加之複合鋼弩高達四石的弩弦推,更是銳不可當。
箭雨落下,瞬間便穿了薛延陀人的盾牌,如無人之境般穿盾牌,劃破鎧甲,刺穿人……
(天天被念叨又水又慢,老夫甚至慚愧。不過本書也快完結了,諸公且再忍一段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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