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佛像也頗有意思,百城域的修士中并沒有佛修,只不過那些凡人供奉的一個不知名的佛陀。
最有意思的是,這座廟雖然破敗,那佛像放在膝間的右臂也殘破不堪,但是他舉在前的左臂卻只是了些漆。
放在整個佛像上,其實也不奇怪,有的地方保存得好一點,有的地方殘破一些,屬實正常。
可如果這個時候,佛像的左手中指跟食指開始緩緩指向自己的眼睛的話,著實有些滲人。
說滲人,那是對普通凡人而言,落在李若愚這般修士眼中,那就是有意思了。
李若愚緩步接近,那兩只活的手指本該如佛其他位置一樣,由泥胎塑,可此時竟然有了一靈韻。
這玩意兒時間長了沒準還真能誕生什麼靈智、靈,可惜今天遇上了我李若愚。
當然,就算今天沒遇上李若愚,他日也可能被張若愚、劉若愚遇上。
真正有意思的并不是佛像的這兩手指,而是佛像的左眼。
那兩手指竟然自行牽引天地靈氣,而后往佛像左眼中灌。
今天乃是月圓之夜,所以才有此異象?李若愚隨著那特殊的靈氣往上看,恰可見一圓月靜立高天之上。
不管了,我輩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無論是靈胎還是寶,被我李若愚遇上,那就是屬于我的機緣。
李若愚雖然才十五六歲,可從小流浪,好不容易拜仙門,才三年便遭遇山門被毀的慘案。
他可不會悲天憫人地放過這種寶!
只見李若愚雙指并攏,隨后便如同切豆腐一樣了佛像左眼,然后輕輕一掏。
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石珠便出現在他手中,石珠手溫潤,比那些寶玉還要暖,初時還有五暈流轉。
可當他掏出來之后,那兩佛指也斷掉,沒有了天地靈氣的灌注,它便很快化作一顆真正的石珠。
石珠這麼小,不像是眼睛一類的東西,在劍宗的一些典籍,還有他所知的寶中,都不曾找到與之匹配的東西。
走回自己準備睡覺的草榻,李若愚都沒搞清楚這是什麼東西。
灌注真氣,無效。
出斷劍劈砍,無效,不能說無效,自己準備重新祭煉的法劍,竟然被它崩出一個小豁口。.七
這玩意兒要是大一點,當作武倒是不錯,度非常驚人。
水煮、火燒都沒有太大的作用,它到底是不是寶?
要不是親眼見到它自主吸收天地靈氣、月之華,李若愚都想把它當一塊真正的頑石。
李若愚在劍宗,除了修煉便是看書,實在找不到什麼辦法來檢驗它的作用。
要不要試試那個辦法?
修仙界的寶,想要認主一般有三個辦法。
氣煉、煉以及神煉,三種!
氣煉之法嘛,只要煉氣一重,修出真氣便可使用。
神煉則需要到煉氣六重以上,那些高手們煉制本命法的時候,便需要以自己的神烙印在本命法上刻下自己專屬印記。
所以本命法威能一般都比普通法強很多,別人奪去也很難使用,除非以大手段抹去那印記,或者殺掉原主人。
可即便如此,那本命法的威能也會大大降低。
奪人本命法,堪比殺妻弒父之仇。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煉之法,此法多為魔道修士鐘,以自為引,才能讓那些魔認主,所以又稱魔煉之法。
未到煉氣六重,李若愚不可能用得了神煉之法,若是想繼續嘗試就只有煉之法。
“魔門為正道所不齒,甚至一言不合便要圍剿誅殺。”
“可寶在眼前,若是不去爭取,也許自己這一生都會在煉氣三、四重徘徊,數十年后化作一抔黃土。”
“踏上長生之路,又豈能甘愿化作黃土?我李若愚想要長生,想去上界一探究竟,所謂樊籠之外到底又是什麼樣的景?”
“畏手畏腳,何談長生?”最終李若愚還是再次出斷劍,試一下又何妨,還不知道此是不是能以煉之祭煉認主,也許只是一塊頑石呢?
斷劍劃過指尖,李若愚凝神一,一滴顯形,然后滴在那“頑石”之上。
“呼~”幾個呼吸之后,那滴了開來,不是魔道寶麼。
李若愚有一放松,有一可惜,但是更多的是失。
若真是寶,墜魔道又如何?李若愚拿起那“頑石”,那滴卻是猛地被它吸了進去,隨后一巨力從“頑石”上傳來,李若愚手指上的傷口開始往外飆。
這玩意兒真的是魔!李若愚隨手就想把它扔掉,可它卻仿佛長在自己的手指上一般。
這麼個吸法,自己不出一時三刻就要被吸人干!
“補元草,回氣草。”李若愚將自己箱底的寶貝一口氣掏出了三棵,這是他攢著在與人搏殺,拼命用的東西,卻要因為這塊“頑石”而用掉。
可生死關頭,他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將這些靈草連帶地吞下。
直到靈草的靈力耗盡,李若愚也幾乎連站都站不穩的時候,“頑石”中的吸力終于變小。
可隨后卻沒了自己的眉心之中。
“煉之法認主的寶為何不下丹田,也不中丹田,反而了我那未曾開辟的上丹田?”李若愚了自己眉心。
雖然以自己的修為,神念未生,上丹田還混沌一片,可那顆頑石就那麼生生存在于自己的泥丸宮之中。
修士修煉,上中下三丹田。
下丹田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儲存真氣的丹田氣海,主煉氣。
中丹田則是煉修士、魔修鐘的丹田,主。
上丹田便是煉氣六重才能開啟的泥丸宮,也就是常說的神念、魂識的寄存之所。
明明自己還沒有神念,但是有那麼一篇修煉之法,就突然出現在了李若愚的腦海之中。
《太玄煉訣》——這篇功法只有短短三千字,卻是讓李若愚又又恨。
它最多只能讓人修煉到煉氣十二重,也就是這個世界可以飛升的地步,好像并沒有太神奇的地方。
之所以讓人又又恨,就在于它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