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籬輕輕別過了臉,說道:“大義面前,任何的私人都應該拋開,不管怎樣,你帶領我們勝利了,我們又有什麼資格責怪你呢!”
玄珩在旁邊也是輕輕一歎,聖王,終究是他們記憶深最偉岸的一道影,此刻雖說不責怪我,可難免有些唏噓,道:“既然是為蒼生做出犧牲,那麼,我們願意犧牲自己,打開神之門,用大世界來承載烈之心,變作太系的極!大任當前,我們沒有選擇!”
“我們幾個……都會消亡……但不是現在。”
我輕輕笑道:“就像是太世界一樣,一旦用神之門後的大世界來承載烈之心,最終經過漫長的演化和進化,我的世界難保不會變氣極端演化的世界,到時候,將不適合生存,所有生靈都會毀滅!你們,不後悔嗎?”
“無悔!”
太籬他們幾人異口同聲的如此說。
只是,墩兒還有些猶豫,道:“父親,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呢?母親那邊……”
“不要見了。”
我歎了口氣,扭過了頭,道:“我們今夜就出發……”
花木蘭已經被我支走了,去和各國領袖商議迎回戰魂的事,而我,只準備留下書信,然後就離開。
的子我知道,不會阻攔我,但卻勢必會和我一起去新世界,那個世界是有盡頭的,我不希最終得到那樣一個歸宿……
墩兒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這一夜,我們出發了,悄無聲息的進寰宇,就在地球附近,也就是鬼蜮的位置,四方之神重新歸於我上,四方紋浮現,墩兒盤坐在中間!
轟隆隆!
神之門打開,我帶著烈之心沖進了那片世界,並且讓烈之心紮在了世界的中心。
唯有這樣的大世界才能承載烈之心,我沒有選擇!
當烈之心植,這個世界天翻地覆,而我,徹底融了這個世界,進了這個世界的最高維度,調和著這一切……
我足足用了一年的時間才終於將這個世界平息,而伴隨著這個世界的出現,原本不穩定的太星系終於漸漸趨於穩定了,最後,等這個世界稍稍穩定之後,墩兒他們的靈魂氣息才終於出現了。
我……不能去與他們相見,只能站在最高緯度上,默默的看著他們……
這是我無法扭轉的規則……
四方之神倒是在這片有盡頭的世界裡生活的坦然,他們歸山林,自己墾荒,過的舒坦,唯獨墩兒鬱鬱寡歡,常常看著星空中地球的位置。
我知道,他其實是想媽媽了……
可我,只能對他誰抱歉。
就這樣,我在煎熬中調節著這個世界的一切,終於,這個世界徹底穩定了,也就是這一日,一個子手持天道聖劍殺到了這個世界。
是花木蘭,在看了我給留下的書信後,竟然帶著天道聖劍殺來了,瘋狂的沖擊我的世界,一直在怒罵我,說我忘恩負義,選擇拋棄,我有苦難言,只能將擋在世界外面。
後來,墩兒大概是察覺了花木蘭的氣息,豁然起,昂首對著蒼天說道:“父親,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為什麼不讓媽媽進來呢?就讓我們一家人寧靜,一起走向滅亡,難道不好嗎?讓我母親在地球孤獨萬年,難道就真的開心?這才是你最大的殘忍,我早就想說你了,父親,你不能為母親做決定!”
殘忍?!
墩兒打出生起,這是第一次如此訓斥我,可是……我卻聽進去了,再看花木蘭梨花帶雨的樣子,我終於是心了。
我知道,可能,我真的做錯了,有時候,孤獨的活著才是真正的痛苦……
我所謂的對的保護,其實對來說是一種傷害,我所給予的,也未必是想要的……
於是,我打開了世界之門,將花木蘭送到了墩兒的面前,他們母子見面,相擁而泣……
這一幕,我心中有,最終還是落下了淚水。
與此同時,這片世界天降大雨。
“下雨了,是父親落淚嗎?”
墩兒抬頭看著天空,輕聲道:“母親,你也不要責怪父親,有時……他確實有些剛愎自用!”
花木蘭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扭頭著天空,輕輕去了臉上的淚水,道:“以後別這樣了,再苦再難,我們總是一家人,一起走下去……”
我有許多話想和他們說,可惜,說不出來,只能看著他們。
後來,花木蘭和墩兒在這片大世界中結廬而居,與四方之神為鄰,倒也過的自在。
而我,漸漸的也平靜了下來,我不需要說什麼,只需要這麼默默的看著他們,就知足了,他們也是一樣,每當想我的時候,我總能看見木蘭和墩兒在看著天空……
是注視,不是千言萬語……
有時我就在想,或許這樣也好,就這般彼此陪伴,彼此注視著,永不分離,直到……世界末日,我們一起毀滅……
那,也屬於我想要的歸宿和真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