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辛陷遲疑,“弊……不對,不是弊大,應該是利大。”
游戲是神明的游戲,游戲系統也應該神控,包括論壇也是游戲系統的一部分,所以系統頒布的很多任務以及論壇上公布的種種規則會導玩家,讓玩家做出錯誤的應對,產生錯誤的認知,但是另一方面游戲系統也指引了玩家,在隗辛一無所知的時候,是游戲系統給了引導,每階段的任務完都讓更接近終點。
“據你所說的話,神明的游戲本與游戲系統的所作所為存在割裂。”李莞然說,“神不是中立的,可是系統是中立的,這也太矛盾了。如果我想要利用某種形式侵另一個世界,我為什麼要給予錨點們以指引呢?他們只是錨點而已,做一無所知的錨點就可以了。”
隗辛慢慢思索,“也許……祂原本想給的引導是扭曲的惡意的,但是被另一位存在扭曲了……”
這個問題隗辛是思考過的,之前得出的答案是兩個神互相拉扯,用力量拔河,暫時沒能贏過彼此,于是導致了這“中立”的存在。
中立……中立……好像也不是那麼中立。
因為游戲系統在某些時候的提示頗為“善意”,它指引隗辛調查與克拉肯號相關的港口案件,提醒玩家警惕四殺人的異者方治,引導玩家調查暗界,它甚至能隨著隗辛本的意志對發布任務。
就像是,隗辛的后始終存在著一雙眼睛,祂看著,注視,指引,讓走到終點。
到栗,同時進行自我審視,自我思考。
問自己:我進這場游戲以來的所有選擇,是真正的出于本心,還是到了某些未知存在的導?作出選擇的那一刻,我還是“我”嗎?
在深思慮后得到了答案:那就是我的選擇,沒有到導,我依然是我。我選擇去殺戮,我選擇去復仇,我選擇接納同伴,我選擇為了我的世界做出退讓,我選擇走向終點!
隗辛深呼吸,然后緩緩呼出了那口氣,像是要把自己心的迷茫、猶豫、恐懼通通從里驅逐。
“謝謝你的提醒,教授,和你流讓我有了新的思考角度。”面向李莞然點了點頭。
“沒有我你也能想到。你太忙碌,而我在浮崗大學的教學生活相對悠閑,相比你,我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我這邊還有和我一樣的人也在進行這些思考。”李莞然專注地看了隗辛一會兒,“很累吧?”
說話語氣,像朋友,像姐姐。
“有一點,但是還不能休息。”隗辛對笑了笑,“我要離開了,再見。”
李莞然對點頭,“祝你順利。”
隗辛起,隨著的作,夢境如朦朧的霧氣,頃刻消散。
浮崗市,隗辛半閉的眼睛睜開了。
原地靜立片刻,隨后轉移回聯邦行政中心,目標明確,直奔宗教博館館長的家。
亞當幫隗辛調過館長的乘車記錄,知道他住在哪個高檔社區,只需要讀取社區保安的腦子,就能知道他住在哪個房子里。
對待教徒,隗辛不能暴地使用神讀取,打算抓到人之后先拷問,問不出來就塞進腦機,還問不出來……那就真沒轍了。
這位博館館長一人獨居,隗辛一路沒經歷什麼波折就闖進了他的家。
然而事完全出乎隗辛的意料。
他死了。
寬敞的客廳里,博館館長瞳孔放大倒在地上,表面沒有任何傷害,只有停止的脈搏和心跳昭示著他已經是一尸了。
隗辛掃描他的,發現他的溫很低,顯然已經死了很久。
蹲下來檢查他的尸,沒有任何發現。
隗辛有種無從下手的覺,要是這位博館館長死去不超過兩個小時,在他大腦活充足的時候將提取出來保存,還可以嘗試腦機讀取,可是他死亡顯然不止這麼點時間,不可能從里面讀取出記憶了。
在尸沒什麼用的況下,取走它是不明智的,這可能會打草驚蛇。隗辛也不敢取用之靈,不純凈是小事,萬一他的中有神,那就是大事了。
隗辛謹慎地從館長上取了一點點,打算拿去機械黎明化驗過再考慮讀取。
館長死了,這多也是一個能上當地新聞的大事,這里不宜久留。
隗辛取完直接離開了。
調取在博館拷貝的員工信息,挨個查看員工們都住在哪里。保安是教團外圍員,那麼員工呢?能抓到一個是一個。隗辛尤其懷疑那位帶參觀博館的講解員,他給一種詭異的覺。
確認了員工住址,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然而一到那位講解員的住所,隗辛就聽到了警笛聲。
一驚,躲在了暗,看著緝查部帶著法醫和偵查員從一棟平平無奇的居民房邊上推出了一尸,尸已經被裹尸袋包好了,圍觀的居民議論紛紛。
那個講解員也死了?!
安保員盤問第一個發現尸的居民,他嚇得面無人,說話都在打:“我外出買菜,突然看見一個人渾是地躺在大樓旁邊的地面上,這年輕人肯定是跳樓自殺了,不關我的事啊!”
安保員還安他:“沒事,帶你走就是做一個例行調查,做完筆錄就能回來了。”
無人在意案發現場飄著一張紙條,那字條上沾了,隨風滾。
隗辛上前,拾起字條,看見上面寫著一行潦草的字。
“還未歸來的必將歸來,還未復蘇的必將復蘇。”
紙條一翻,后面還有另外一行字。
“答案藏在門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