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學校有規定,學生參與打架鬥毆,除了要記過外加扣除個人績點之外,還要剝奪所在班級當月評選流紅旗的資格,咱們班這學期已經蟬聯三個月的流紅旗得主了,我們班主任有收集癖,要是我弄丟了他這個月的流紅旗,會死的很慘的……”江夢筠小聲解釋道。
“所以,你打開錄音,就是為了向班主任證明,不是你主打架鬥毆,是正當防衛?”陸景元一臉無語地看著。
“不然呢?現在不就用上了嗎?”江夢筠蒼白的小臉上終於出了一笑容,“有了這個錄音,咱們班的流紅旗肯定能保住!”
等等!
“你臉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哪裡傷了?”陸景元終於發現了江夢筠的不對勁。
“不是……我、我大姨媽來了。”江夢筠麵發白。
姨媽痛簡直比被人按住揍一頓還狠吶!被人打一頓就痛傷口那麼一塊,姨媽痛就不一樣了,除了肚子疼之外,腰痠背痛筋,簡直渾上下無差彆攻擊!
因為有姨媽痛這個老病,每次大姨媽來的時候,江同學的脾氣都不太好,易燃易炸。那幾個小混混隻能說是命不好,一頭撞到了江同學這個火藥桶上,不揍你們揍誰?
本來江夢筠都打算好了,先去後門買個熱乎乎的烤紅薯,吃下去暖暖肚子,然後抓時間回去吃完冬至餃子就睡覺,冇想到大冷天的居然被人堵在寒風刺骨的廢棄工地裡,這小脾氣還能控製得住?
倆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覺得有些無語。陸景元更是平添了一尷尬,畢竟他活到這麼大年紀,還是頭一回跟一個小生談論姨媽痛這個問題……
正尷尬呢,陸懷民和陸夫人終於姍姍來遲,看到小小的江夢筠麵慘白、孤零零地坐在派出所冰冷的椅子上,陸夫人眼圈一紅,幾步奔過去就把小姑娘摟了懷裡,溫的掌心著江夢筠纖細弱的肩膀,一疊聲地哄著“彆怕彆怕,伯父伯母都在這裡,誰也彆想欺負我們夢夢!”
陸景元一言難儘地看著他媽,心想還欺負呢?都把人家五個小混混欺負到醫院裡去了!
陸懷民麵沉地開始詢問兒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聽完陸景元的前回顧,夫妻倆也有些無語。
不過,自家孩子有自保能力是一回事,這不代表彆人就能無緣無故陷害自家孩子了。
“哼~那個同學這是涉嫌做偽證了吧?還有跟那幾個小混混的關係,也有必要好好查查,這事兒你彆管了,我盛律師過來。”陸懷民開始站在那裡打電話。
幾個剛纔還囂張跋扈的混混家長畏畏地躲在大廳另一邊,看著陸懷民竊竊私語。
陸景元他們或許不認識,但陸懷民,本城首富,整個麓城幾乎有一半的豪宅都是他開發的,還經常上電視上報紙,這張臉,毫不誇張地說,本地人隻要不是個瞎子,基本都能認得出來。
所以說,他們家兒子,招惹的居然是陸懷民的閨?
夭壽哦~不知道現在跪下來認錯還來不來得及。
陸懷民的厲害之並不僅僅在於他有錢,還在於他的用律師,那位盛大狀的江湖威名——據說彆人打司最多是把當事人送進去吃牢飯,有一次盛大狀替陸懷民打一樁侵權司,最後非但是把當事人送了進去,連當事人的律師也一併給送進去踩紉機了。
因為有了強有力的證據——錄音,現在換那位作偽證的同學留在這裡配合調查了,江夢筠這位真正的害者,反倒在本城首富夫妻的噓寒問暖下,簇擁著離開了派出所,回到家,還吃上了熱騰騰的茴香餡兒餃子!
“你呀~來例假怎麼不請假在家休息兩天?還跑去上課?孩子家的,怎麼就不知道保養呢?”陸夫人一邊碎碎念,一邊親手煮了一壺紅糖薑茶,著江夢筠喝了一大碗,又給調高了房間空調溫度,看著洗完澡睡下了,才著額頭回房間。
陸懷民還在房裡打電話呢,聽著聲音像是盛律師,陸夫人笑著搖了搖頭,這麼點小事勞盛律師出馬,實在是殺用了牛刀,但有他出馬,陸夫人現在是一點也不擔心了。
現在更擔心的是江夢筠的,姨媽痛可不是件小事,估計江夢筠以前在家裡也冇什麼長輩教導過這些東西,孩子家的臉皮薄,也不好意思拿出來跟人說,疼就咬牙忍著,也不知道調養,這麼拖下去,以後懷孕生孩子都要吃苦頭的。
陸夫人決定明天給江夢筠請一天假,帶去自己經常調理的老中醫那裡看看,開點湯藥回來調養一下,最好是能從子上就把這個姨媽痛給斷了。
江夢筠還不知道自己即將接中藥警告呢,滋滋地在空調房裡睡到大天亮,姨媽痛也好了不,的生鐘向來很準,基本都是六點鐘就醒了,看看時間還早,江夢筠還拿出昨天晚上冇來得及做的卷子趕起了作業。
的手機作為關鍵證被暫時扣在派出所裡了,也錯過了班主任十萬火急的電話,周傳明是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才知道他的寶貝疙瘩昨天放學差點出事,一大早就親自跑到陸家來找人了。
看到江夢筠全須全尾地站在那裡,周傳明狠狠鬆了一口氣,旋即皺眉道:“在學校裡到這種事,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那幾個人我幾分鐘就收拾……不是,就勸走了,當時也冇想到他們居然缺鈣啊,我就手那麼一擋,他胳膊就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瓷……”地睡了一覺,姨媽痛緩解了,江夢筠的腦子也清醒了,越想越不對勁,深覺自己昨天可能是被瓷了。
不會還要賠錢吧?
想到自己了學費之後所剩無幾的存款,江夢筠瞬間臉比昨天更加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