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娘子？”對面有人認出來，笑著招呼。

　明舒與宋清沼的談被打斷，上前與眾人見禮。柳婉兒正挽著馮氏，母二人很是親熱的模樣，見了明舒都是一笑。眾人在廊下說笑了幾句，馮氏便與宋清沼的嫂子在前邊走著，明舒與柳婉兒并肩隨，宋清沼落在最。

　“盧娘子還掛著這枚長命鎖？真是念舊。”明舒一邊走，一邊溫聲道。

　的目落在柳婉兒前所佩之上。

　柳婉兒早不是昔日孤，打扮得雖不算華麗，但裳料子與首飾卻樣樣貴，又溫從容，自有人信服的高華，與從前判若兩人，只有口掛著的東西，讓明舒想起那日踏滿堂輝求幫忙的怯弱娘子。

　長命鎖重新炸過，黃澄澄的模樣，改制了瓔珞，墜著寶石，很是漂亮。

　聞言按住長命鎖，慨道：“此乃是母親親手戴到我上的，又陪了我多年，我自時刻佩在上。”一邊又謝明舒，“說來我還沒親自謝過陸娘子，若是沒有你，我恐怕還一人住在馬行街，做父母不詳的孤。”

　“娘子客氣了，我并沒幫到什麼，是開封府斷的案子。”明舒笑了笑，又閑談般道，“只是我有些好奇，初那伙拐子將你抱走半年，怎還能將這赤金長命鎖留在你上？”

　柳婉兒亦是微笑，仿佛早就道明舒這麼問般，從容道：“說來確有些奇怪，我也好奇得很，想來要去問問拐子他們。”

　明舒沒再回答，只笑著與目撞。

　柳婉兒的從容，像是挑釁。

　彭慶流放，蔡氏死，彭氏失蹤……

　有恃無恐。

　————

　是夜，城南的豫王私宅，仍只有一間房燃著燈。

　燭芯了兩聲，書案坐的人將羊皮燈罩取下，拿起銅剪剪燭芯。燭芯剪下半寸，燭先暗明，亮尤勝先前，那人方滿意放下銅剪，正要罩上羊皮罩子，卻聽“砰”的一聲，門被人狠狠推開，風突涌，吹得燭火只剩綠豆大，險些熄滅。

　用手護了護，飛快蓋上羊皮罩子，這才抬頭，如愿以償看到一方寸盡失的陸徜。

　“你們到底想要我做什麼？”陸徜扶門而立，眉心川，眼里似有些紅，看人的目狠而戾，像兇猛的野。

　唐離就喜歡這樣的目——恨不得撕了卻又無能為力必需妥協的目。

　“看來尹大人這次是真想通了。”相較陸徜的狂躁，唐離卻只輕描淡寫開口，“也不是什麼難事，只需要你幫我一的忙。”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