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心頭,連詢問他傷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陸徜拉起。
曹海已趕上來,他想分開這兩人,沒料到“詹義”竟舍命護著簡明舒,難以分開。眼下天已亮,“詹義”的模樣已藏不住,那形手,即使臉上還有污,也依然被曹海看出。
“陸徜?!”他驚詫道,覺得哪里不對。
陸徜怎也在臨安,他不是留在汴京閉門思過嗎?
曹海驚疑的這當口,他邊的四個屬下已縱撲向陸徜與明舒,打算拿下兩人。陸徜以一敵四,討不到半點好,又牽著明舒,只能左支右絀地對付著,是險象環生的時刻,林中忽然又沖出三人來,迎向了曹海的手下。這三人是陸徜邊僅剩的親信,他們的出現,分走了陸徜的力。
陸徜將明舒推到后,專心對付眼前對手。
刀拳影自邊閃而過,明舒咬牙退后,在此時,后的林中忽然竄出一人來,以迅雷之勢撲到明舒邊,鉗住的咽,高喊了聲:“將軍,中計了。”
陸徜回頭去,目眥裂。從林中沖出來的,是渾浴的陳永,鉗住了明舒往西邊退去,曹海臉大變,策馬趕到陳永邊。
“樹林里,除了焦春祿的人以外,還埋伏著臨安廂軍……剿匪!”陳永脅持著明舒道。
明舒只嗅到濃重的腥氣。
遠的陸徜被人纏住,已是心火焚,不顧對手的招式,只往這邊沖來。
“是你?簡明舒!”曹海仿佛忽然間想通了什麼。
明舒艱難笑開:“是我!”
三萬兩黃金是假,勾結焦春祿是假,借焦春祿清曹家、找到贓是真,著曹家磕頭認罪是真。走消息曹海的人是和陸徜,三萬兩的黃金足夠讓曹海為其瘋狂,出私兵對付焦春祿。要的就是他出私兵,這樣埋伏在江寧的人能順藤瓜查到他藏兵的營地,也能借剿匪為名,讓臨安的廂軍出面肅清焦春祿和曹海的私兵。而明舒的作用,就是引他到渡林,讓他與他的私兵會合,咬死他的罪名。
謀逆的罪名。
曹家,不能善終。
他自以為勝算在握,不知從一開始就已踏進圈套。
渡林外早就埋伏了臨安的廂兵,只等他面。
“我殺了你!”曹海大怒,要手,拔刀的手被遠擲來的刀撞開。
陸徜趕不過來,只能以此法相救。
“啊——”陳永忽然慘。
明舒不知何時已出陸徜送的匕首,趁其不備之時狠狠扎進陳永手臂,他吃痛慘松手,明舒往陸徜那力逃去。陸徜也踹暈纏住自己的人,往明舒這頭跑來。
電火石間,陳永忍痛出手,狠狠撞向明舒,阻止逃跑。
明舒被撞開,踉蹌兩步摔倒在地,頭磕上石頭,眼前一陣昏眩,人暈死過去。
————
線、聲音再度出現的時候,明舒只覺天旋地轉。
樹林在頭上不斷旋轉,耳畔嗡嗡作響,仿佛是四周的打斗聲,又仿佛是響在耳朵深。
又閉上眼,深吸了好幾口氣,將這種天旋地轉的覺按下。并沒暈久,人還在樹林里,額頭被撞得生疼,似乎順著額角流下,不敢傷口,艱難坐起,又息了一番,看清眼前況。
只一眼,心就懸到嚨口。
也不知在昏迷的這段時間里生了什麼,不遠的打斗還在繼續,陳永已倒地不起。
而陸徜……
陸徜只覺得呼吸艱難,掙扎著吸不到空氣,腔像要炸開。
他放倒了陳永,被曹海由后以鞭勒住了咽。
行軍打仗的人手勁巨大,曹海又抵著他的后背,仿佛報復般死死勒住他,要置他死地。
他整個人已被勒得踮腳離地,眼前漸漸模糊,遠的伴影已看不清楚
陸徜費勁地想要轉頭去看明舒,可仍舊轉不過去。
窒息讓他失去力氣,腦中出現大片空白……他的手扯不脖間鞭,骨似乎要被勒斷……
死亡,瞬間到了眼前。
可忽然間,頸間的力量一松。
空氣涌鼻中、腔……他陡然間清醒過來,忍著間刺痛,攀住鞭狠狠甩開。曹海并沒反抗……他只是站在原地,睜著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前。
陸徜掙開束縛轉,看到自己送明舒的那把匕首沒進了曹海背心,而匕首另一頭,握在明舒手中。
殺了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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