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展開,包裹整個池潭,右手訣,催《天生訣》,先向潭中鮫人注一生氣,再以神識融合生氣探鮫人。
一邊查探,一邊蹙起眉來,閉著眼朝月梟道:“仙君,令慈的經脈損毀得很嚴重。”
人經脈萬千,本就極度細微復雜,與傷外傷不同,并非靠著生氣就能立刻修復的,需要一一地修復,但凡錯上一點,就是前功盡棄。南棠不是醫修,對經脈一途毫無研究,再加上這鮫的經脈斷得七八糟,修復起來是件很艱難的事。
月梟的聲音響起:“我知道,小友只管一試,不管與不,本君都謝小友。”
南棠沒再多話,繼續探向的丹田與識海。
月梟提過,他母親除了經脈損外,魂神也到重創。□□可復,但魂神,南棠一點把握都沒有。
神識融合生氣,一點點探他母親識海,直到南棠看到一個詭異的神識虛空。
無數隕星將天宇撕得四分五裂,一顆接一顆或掠向遠空,或墜落到眼前的無邊黑海域中,海域掀起巨大漩渦,漩渦中心仿如一個能將人吸的甬道,漩渦的正上方,浮著一個雙眸閉的紫鱗鮫人,正是月梟的母親。
一切景象,都顯得驚心魄,可四周卻沒有一點聲音,沒有海浪聲,沒有風聲,沒有隕星墜海的聲音,沉默得像是一幅會的畫。
漩渦中心的甬道另一頭,又約約浮出些奇異畫面,勾引著人沉淪其中。
南棠不自覺屏息般小心翼翼靠近,想要看清甬道那頭的景像。
虛無的山巒、宮闕,仿佛沉在海底,又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甚至看到遙遠的浮舟,四野飛翔的修士……
越看,越不自覺地被吸其中,可忽然之間這個神識虛空仿佛覺到的闖,整個海面陡然間浮起無數金符文,滔天神奪魂而來,重重刺南棠神識。
“唔!”南棠神識被彈出,腦中劇疼襲來,不可自扼地抱住頭,疼得蜷起來。
“小友?!”月梟飛快上前,將人擁懷中,手掌印在背心,一邊渡靈給,一邊急道,“發生了何事?”
“你母親……魂神……被人困在識海中……的,有個……可怕的制法陣……”
代完這句話,南棠再也承不住這陣劇疼,眼前一黑,暈在了月梟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