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蕊笑得冶艷,臉上毫無愧疚,只輕聲道:“穆哥,對不住了。”
語畢,枯爪五指頓收。
穆白鶴神一沉,用盡余力震開譚蕊,而心臟卻也同時被那枯爪抓得碎,整個人倒在地上,背后鮮淌了滿地,然而一道青卻自他眉間浮出。
元嬰境界的修士,若死,元嬰未滅,便可離而逃,可還沒等他的元嬰逃離半步,忽一只掌握住。
譚蕊的笑聲再度響起,扭著腰肢風萬種地踱步上前,挽住了那只掌的主人。
穆白鶴的元嬰不斷掙扎,想要逃出那只手掌鉗制。
“還不手?”譚蕊聲道。
那人沉默了片刻,手上忽然用力,一簇黑焰冒起,須臾瞬間就將那抹元嬰焚燒殆盡。
做完一切,那人冷冷甩開譚蕊的手,轉頭向不遠。
李瑞松已緩緩走來,邊走邊鼓掌:“韋道友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李某佩服,哦不,要改稱韋掌門,日后秋明莊便以韋道友為尊了,為玄昊山的山君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韋歡臉上一片冷峻,仍是謫仙般出塵的模樣,聞言只道:“玄昊山的山君和余下的修士馬上就要趕到,穆白鶴的死瞞不住,如何善后?”
李瑞松了下,向引龍接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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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窟的鏡室之,蕭寂已面慘白地死死咬住,又以手捂住,才勉強克制住尖的沖,兩行淚已經從通紅的眼眶中涌出。
他怎麼也沒想到,竟會親眼目睹如此歹毒的一幕。
師叔與師娘勾結李瑞松,誅殺了師父。元嬰被焚,那就是魂飛魄散,他師父連回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他看著師父被誅,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鏡室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
片刻后,嫣華走到蕭寂邊,輕拍他的肩膀,一時也不知能勸他什麼,末了只吐出一句:“你要想哭,肩膀借你。”
南棠看得手腳冰涼,心里卻無比清醒地意識到自己這幾人眼下況有多糟糕。
蕭寂已經傳音穆白鶴他們在山中的消息,這也意味著韋歡和譚蕊必定也知道這個消息,他二人又與李瑞松勾結,那麼李瑞松必也知道這個消息。
他們跑不掉。先前做的逃跑計劃沒有意義,再看李瑞松來時那惻惻的笑臉,南棠心里浮出非常不祥的預來。
二話不說按住赤寧的頭,道:“阿淵,我有事與你商量。”
一道黑霧鉆掌心中。
眨眼間,在神識虛空中見到了同樣面冷凝的夜燭,能想到的事,夜燭同樣也意識到了。
面對李瑞松眾修再加天上那個強修,他們的境界和修為都不足以應對,該如何是好?
這里……有什麼可以利用?
“龍君骸骨!”
“靈法陣!”
二人同時開口,說的卻不是同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