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別沖,呂尊雖然確有此意,但是諸位一大派在這里也扎許久,可不能說散就散……”錢榮忙安他們。
“又是呂正!”嫣華站在南棠后,聞言恨得牙發,“凈耍這些卑鄙無恥的招數。”
要不是這次南棠準備藏份探長淵四下了解況,還真要著了他們的道。先抹黑南棠的為人,讓人還沒到就了長淵眾修心里的惡修,威信全無,再號召眾修遣散門派,留給南棠一個無人可用的空殼,到時候這長淵脈如何為繼?
“師叔,你還不上前揭穿他?!”嫣華氣不過,搖搖南棠的手。
南棠沒反應。
的神識,已經從地下悄然爬觀瀾殿中。
殿那四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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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不要騙人不要騙人,現在好了吧,騎虎難下!”坐在最后一位的小修士見殿門關,這才站起來,在另三人面前踱來踱去,焦灼難安。
“你放什麼馬后炮,當初商議之時怎不見你反對,還一個勁兒地妙。”坐在第一位的修士怒道。
“我……”
“要不我們還想辦法逃走吧?”第三人開口道。
“這里天影峰到布了眼線,往哪里逃?”第一位的修士反駁道。
“那可怎麼辦?留在這里繼續假扮虞尊弟子?明天所有修士可都來齊了,萬一被揭穿,我們可如何是好?這錢榮到底想干什麼?”前頭那小修士急得團團轉。
“吵什麼吵,都給我坐下!”四個修士中唯一的修輕斥一聲,“那錢榮早就看穿我們不是虞尊的弟子,他不拆穿,無非是想借我們之手順勢對付新來的虞南棠,不論他是是敗,都算不到他頭上,我們這幾顆小卒子,不論怎麼做都討不到好。”
說著也蹙起眉來——他四人乃是散修,搭伙修行了好些年,平素靠著小聰明行走江湖,沒做坑蒙拐騙的事,不過只是小打小鬧,騙點修行的資源而已,不想這次踢到了鐵板。
這趟長淵,是因為在悲雪城聽說長淵新脈與新尊都已經擇定,然而新尊還沒法立刻到脈,便想借著這個時間差,冒名新尊弟子,到長淵新脈各門派走走,騙些零碎花花,哪里想過要霸占什麼天影峰,又要那麼一大筆的供奉?可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們被錢榮請到天影峰上,禮遇有加。
初時,他們以為自己湛的演技騙過了錢榮,還想從這位山君手里騙點靈玉花花,可時間一久,他們就品出不對來。
錢榮借著他們先前在外招搖撞騙時留下的名號,竟召集了全脈修士。
那時他們才意識到不對。這錢榮早早就識破他們份,卻不揭穿,反而大張旗鼓招來所有掌門,又放話出去,弄得他們騎虎難下。若是當著人前自揭份,怕不給長淵的修士活吞了;可若不說穿,就被錢榮利用,當槍使,到時上仙斗法,他們這些小修就得遭殃。
真真難辦。
正焦頭爛額之際,坐在第一位的修士忽然一驚,指著四人對面的地面害怕道:“這……這是什麼?”
四人八只眼睛齊齊去,只見地上隆起般的東西,漸漸凝一個銀亮的人形,面目五都沒有,只看得出玲瓏的形。
“別張。”清冽的聲音響起,人影竟開了口,“我是來救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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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嫣華見南棠沒有反應,不由再度搖了搖的手,暗暗催了聲:“師叔?”
南棠眨了眨眼,終于回神:“莫急,這人不是還沒到齊,等明天人齊了再說。”
反正,到長淵擇定立府之址后,也要召集所有山君與掌門一見的,如今這一面就當是提前見了,也省得再派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