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只是在心里下意識地覺得他不適合這樣的場合——這種日常又瑣碎的朋友聚會我們和他不,大家平時接的東西也不太一樣,很可能會變得非常尷尬,這也是一種累。"
林回被顧文麗說得啞口無言,他無奈地看向庭 ∶"你老婆不應該去教數學,應該去教心理學。"
庭大笑起來∶"你這是當局者迷。就喜歡看你們這種聰明人犯傻的樣子,哈哈哈哈。"
是不是當局者迷,林回不知道。他也曾想過在兩人親熱的間隙,告訴賀見山自己心中藏著的那份很深的意。可是有些事錯過最佳時機,好像確實就變得難以啟齒。賀見山很好,非常好,所有的一切他能做到最好,越是這樣,越是讓林回憂慮,過于細熱烈的會不會一直消耗他的熱?從上下級到人的轉變,導致彼此的工作和生活都發生了細微的改變,這些改變會不會讓他覺得辛苦?如果有一天,他覺到累了,不想再繼續了,那自己又如何能從這樣一份意中全而退?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復雜的東西∶、惱、思念;矛盾、憂慮、恐懼…的伴生品實在太多了,宛如一個個甜的陷阱,在林回放縱自己深陷的同時,又總是忍不住懸起了一顆心。
晚上回到家,賀見山正在書房工作。這兩天他一直住在林回家里,現在書房已經被他完全征用 ,堆滿了各種文件。本來林回還覺得,天天黏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想著一定要讓他回家。可是賀見山記得他說過對這事不適應的話,非說不能分開,要增加相時間,慢慢習慣。這話有道理嗎?林回不知道,反正每次賀見山一親他,他就什麼都忘了。
在過去的那麼多年,林回都是獨來獨往,他從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現在,他的家里開始慢慢多了很多屬于另外一個人的東西∶服、手表、鑰匙,他還在沙發下面的地毯上撿到過賀見山的領帶;他們用著同款的沐浴和剃須水,賀見山明明不喜歡帶香味的東西,現在卻熱衷挑選各種味道;賀見山每天抱著他睡,然后又在早晨親著他,喊他起床….
由儉奢易,由奢儉難,當他習慣另外一個人的溫度,便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他真的太賀見山了,縱然心里還有很多難以說清楚的顧慮,也無法阻止他貪和求著被賀見山著的覺∶那樣熱烈的、直白的意,讓人不自到快樂和幸福。
顧文麗和庭說得很對,他不能總是將高高掛起,不是頭頂的月,只要遠遠看著就夠了。他已經得到了他,他更想要永遠擁有他。
想到這里,林回敲了敲房門,走了進去。賀見山一見到他,便笑著出了手,林回習慣地握住走到他的側。他掃了一眼桌上的一堆合同,猶豫了半天,開了口∶
"你…最近有時間嗎?就是我大學的好朋友,跟我一個宿舍的,然后他也在京華嘛,噢,他結婚了,他老婆跟我也很悉,還有個兒,可的,豆豆;然后最近他兒不在 ,就是比較閑……"林回七拐八拐繞了半天,最后總算說到了重點,"……想約我們去他家做客…….."
賀見山挑了挑眉。
沒等賀見山開口,林回又趕補充道∶"噢,如果你不想去也沒關系,其實年底真的概忙的,等下次我們—_"
"我想去。"林回停頓了一下。
賀見山臉上出的笑意∶"我想跟你一起去見你的朋友。""咳……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啊,我來跟他們說一下?""我的時間不都是在你那嗎?你來安排就好。"
"好。"林回說著掏出手機,"你第一次去,我來看看是不是該帶個什麼禮——"賀見山走了他的手機∶"不行。""啊?"
賀見山一本正經∶"這是來自我男朋友的好朋友的邀請,我要親自準備禮,不能讓助理代勞。"
林回忍住笑意∶"賀總,萬一你挑的禮你男朋友不滿意……."賀見山嘆一口氣∶"那只能在其他地方補償了。""比如?"若一
賀見山將文件推到一旁,然后將林回抱起放在辦公桌上。林回微微低下頭,雙手捧著賀見山的臉,與他換了一個綿長的吻。等到兩人氣吁吁,眼中俱是燃起的/,林回咬著賀見山的耳朵,輕聲道∶
"賀總,要不還是先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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