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霽寬:“我和盛老師去醫院看過,恢復得很好,以后不會有影響的。”
余星倩眼睛一下子紅了,卻久違地出了些笑,低喃:“那就好,那就好……”
盛槿書眼神溫和地注視著,半晌,說:“星倩,人生還很長,現在這些都只是一時的。這段對現在的你們來說可能很重要,重要到你們幾乎覺得是一生甚至永遠的事,可放眼漫長的人生,它其實算不了什麼的,不必給自己戴太重的枷鎖。興許很多年后回過頭來想,你們還會慨,原來還有這樣年輕狂的時候。”
余星倩悶悶地應:“嗯。”
盛槿書知道此刻的是不可能真的聽得進去想得開的。但臨別在即,還是提醒:“老師說的話可能不好聽,但老師希你能記住。”
余星倩點頭。
盛槿書說:“不要把當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別人的同時,更要自己。”
“很多年后,你不見得還會喜歡席惟婷,但你可能還會上王婷、李婷、周婷,畢竟世界很大,你一生中還會遇見很多人。如果你不想重蹈覆轍,想掌握自己的人生,擁有喜歡一個人的權利,你就變強吧。”
“要向人生索取,不要向命運乞求。”
震耳發聵。
余星倩懵懂地答應,孟晚霽注視著盛槿書認真的眉眼,忽然覺得眼前不笑不輕浮的依稀又和高中時見到的那個重合起來了。
道理都是對的。
只是此刻評述的語氣,讓有種理智到涼薄的覺。
讓警醒——
可能的這個沼澤里,真的只有自己在義無反顧地深陷,盛槿書其實一直還在岸上清醒地行走。
冷才是真正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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