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耽美BL 九千歲[重生] 第23章 第 23 章

《九千歲[重生]》 第23章 第 23 章

 眼看著他一步步走進,萬有良怕得牙齒都在打,瞪得凸起的眼珠在眼眶里著,滿是驚懼。

 薛恕在他面前停住,瞧著他驚懼的模樣就笑了笑,道:“帶到刑室來。”

 兩名兵士打開囚籠,夾著人拖了出來。

 萬有良之前就過一回刑,上盡是打眼瞧不出的暗傷,被架著胳膊拖出來時,雙.無力地拖在地上。

 薛恕也不同他多說廢話,將他綁著雙手吊在架子上,又命人搬來燒旺的炭爐,用鉗子夾著一雙鐵鞋放上去燒。

 “查抄出來的賬目與虧空數額對不上,殿下便差咱家來問問萬大人,了的賬都進了誰的口袋里?”

 萬有良拼命搖頭:“我真不知道,知道的我都說了。”

 薛恕驀地笑了聲:“萬大人怕是不認識這是什麼吧?”他用鉗子將那雙在炭火上燒得微微發紅的鐵鞋夾起來:“這鐵鞋名‘紅繡鞋’,知道為什麼取了這麼個名字麼?”

 不用萬有良接話,他便自己答了:“鐵鞋放在火上燒,時候長了,可不就燒得通紅了?”

 他將那雙燒得通紅的鐵鞋放在萬有良懸空的腳下,飄在半空中的冷嗓音忽然沉下來,仿佛無常索命之聲:“咱家看萬大人,是想試試這‘紅繡鞋’的滋味了。”

 燒紅的鐵鞋散發著滾燙熱氣,距離萬有良的腳尖不過兩寸。

 “我說,我說。”萬有良拼命屈起在架子上晃:“是陳河,他抓住了我的把柄,每年進項我都得分他六。”

 “戶部侍郎陳河?”薛恕將朝中員的名字過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對應的人選。

 “他一個人能有這麼大膽子?背后之人是誰?”

 “是三皇子。”一旦開了口,萬有良便再沒什麼好顧慮的。腳下燒紅的鐵鞋如同催命符,他不敢有瞞,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代了。

 萬有良任職轉運使的第一年,正是陳河奉命前往長蘆鹽使司巡視鹽課。除了方正克這個老頑固之外,從前數任巡鹽史到地方鹽使司巡視鹽課時,都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畢竟鹽政水深,誰也不想惹上一

 那時萬有良還遠沒有現在謹慎,不慎被陳河抓住了把柄,以此威脅他每年將進項分他六

 風險全是他擔著,大頭卻給了陳河,萬有良心中自然不愿,但迫于威脅,只能著鼻子認下了。但他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在送走陳河之后,他便派了人暗中跟蹤陳河,想尋他的把柄。

 結果沒想到,卻意外發現他以“冰敬火炭”為由送給陳河的孝敬銀子,全被暗中送到了三皇子的私宅去。

 知道陳河背后竟是三皇子后,萬有良便不敢再折騰,乖乖按期將孝敬銀子偽裝“冰敬火炭”送到陳宅。

 若不是今年趙家忽然退出舉家遷往京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心中不安,去信求到了陳河那兒,暗示自己愿意效忠三皇子,求陳河替他解決了趙家的麻煩,也不會有后頭這些事

 “你手中可留有證據?”薛恕問。

 “沒有。”萬有良搖頭:“陳河行事非常謹慎,每次都是派自己的心腹經手,不留下任何證據。”

 一開始他還想留下證據,后頭知道陳河背后的人是三皇子,也就歇了心思。

 薛恕若有所思。

 萬有良說得多半是真話,但沒有證據,真話還是假話都沒有差別。

 他朝邊上的士兵瞥了眼,丟下一句“用刑”,便去尋殷承玉復命去了。

 后萬有良撕心裂肺的嚎與痛罵聲被隔絕在底艙。

 *

 薛恕審完人,才剛到亥時正,從鄭多寶打聽到殷承玉才醒了,便進屋去同殷承玉回稟審訊結果。

 殷承玉是知道殷承璟必定手其中的,卻不知道殷承璟手底下的棋子竟然是陳河。

 陳河是江浙人士,宗年間的榜眼出居戶部侍郎。大約在兩年前,他被隆帝派往長蘆鹽使司,巡視長蘆鹽課。

 此人政績不斐,又長袖善舞,也算是南方派系員的領頭人之一。

 殷承璟能將這樣的人收為所用,確實有幾分本事。

 “既然沒有證據,那便造出一份證據來。”殷承玉思索片刻,心中便有了算:“你去將那老道士單獨提出來,讓萬有良口述,老道士造出往來書信來。孤若是沒記錯,這批押送回京的卷宗里,就有陳河的批注和鈐印。”

 上一世殷承璟能利用忘塵道人造出證據構陷虞家,如今他自然也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若是從前,他不屑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但現在,不論對錯好壞,他只要贏。

 生了灰的前塵舊事再度被勾起,殷承玉垂下眼,眼底劃過霾。

 再看見杵在跟前的薛恕,心便越發的壞了。

 他瞇眼打量著薛恕,無法宣之于口的舊事在心底翻涌,郁氣堵在口,便有惡意滋生出來。

 想要折騰他。

 這念頭在心底滾了幾圈,殷承玉便人拿了一小筐山核桃來。

 他放松靠近圈椅里,雙手疊,右手緩緩轉著左手食指上的玉戒。

 “孤忽然想吃核桃了,你替孤剝。”

 隨著一筐山核桃送來的,還有剝殼的工

 山核桃的果仁味,但核桃皮堅,果仁細碎,十分難理。但因殷承玉喜吃琥珀核桃,鄭多寶每年秋都會讓人存一批帶皮核桃備著。

 船上這一筐核桃,還是鄭多寶特意命人從山中獵戶收來。

 薛恕看他一眼,悶不吭聲地拿起工,有些生疏地剝起核桃。

 殷承玉就坐在上位,支著下頜看著他。

 剝核桃仁可是個瑣碎活兒,但他臉上卻不見半點不耐,垂著眼認真挑出完整的核桃仁放進碟中。

 不過一刻鐘,他的作就非常練了,白瓷碟子里鋪了淺淺一層核桃仁。

 殷承玉心口的郁氣愈發不得紓解,不上不下憋得慌,他瞇著眼,故意道:“其實孤本不吃這東西。”就是想故意折騰你罷了。

 薛恕默了默,抬眸凝著他,似有不解:“殿下為什麼不高興?”

 他對殷承玉的緒十分敏.,從殷承玉說要讓老道士去偽造文書時,他的緒就不太對勁了。

 “自然是因為惹孤生氣的人太多。”殷承玉隨口道。

 薛恕皺起眉,沒有半分猶豫地說:“那我替殿下殺了他們。”

 不防他忽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殷承玉愣了下,旋即失笑,堵在口的那氣也隨之散了。

 “那你可殺不干凈。”

 他傾上前,指尖點在薛恕上,沿著下頜線條垂落,按了按他的.結,低的聲音低沉微啞:“況且……若惹孤不高興的人里,也有你一個呢?”

 他似笑非笑睨著薛恕,緩聲問:“也要殺了麼?”

 薛恕默然,努力回憶了一番,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又惹了他不高興。但他還是道:“殿下可以罰我。”

 “你倒是頭。”殷承玉聞言就笑了,忽然抬手抓住他的領,將人拉近,兩人側臉相,幾乎是耳鬢廝磨:“孤不會殺你,只罰你,如何?”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