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早與大舅舅商量好的計策。
隆帝對他和虞家早有不滿,既然如此,不如激流勇退,暫避鋒芒。
外祖父虞淮安已是閣首輔,又兼戶部尚書之職,虞家權勢已是一時無倆,虞琛自長蘆鹽使司調回京中之后,為了避嫌便只了工部,至今只是個工部侍郎。
趁著這次機會,能退出來也好。
殷承玉思索了一番,道:“以孤的名義,送些被褥去大理寺,就說孤擔憂大舅舅舊疾復發,不必避嫌。”
既然要讓隆帝安心,自然做戲要做足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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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風波持續了近十日,才將將平息下來。
大理寺抓了一大批員,每日朝會上,一班大臣都要巍巍地確認一番,今日朝上又了誰;更別說還有些品級低、沒資格參與朝會的員們,被大理寺吏帶走時,甚至無人得知。
一時間,大理寺邢獄人滿為患。
大理寺上下忙得團團轉,接連審了數日,罪證確鑿者直接扣下,無罪者便放回去。
直到殷承岄滿月宴前一日,虞琛才被放了回來。
而隆帝看著大理寺卿呈上來的折子,再看看薛恕抄家呈上來的賬目,氣得心口一一的疼。
這班大臣,可真是膽大妄為!
平日里倒是會端著架子勸諫他,大道理一個比一個多,結果一個鹽引案,牽扯出了多人?
他修個園子都要被整日整日地念叨,結果這些人貪的錢,加起來都夠他修上十個園子了!
隆帝然大怒,當即召回了方正克,命他領十名史,前往兩淮等地巡鹽,徹查鹽政。
與此同時,又自西廠調撥了八百番役,由衛西河任大檔頭,隨行護衛方正克等人。
——原本隆帝屬意薛恕親自前去,但薛恕以陳河一事未審理完為由,舉薦了衛西河頂替自己。隆帝如今對高賢龔鴻飛等人生了疑,自然不會再派東廠和錦衛之人前往,便同意了薛恕的舉薦。
四月初五,衛西河帶著西廠番役,護送方正克一行出京。
也是同一日,殷承岄的滿月宴,在蕉園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