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分娩的前一.夜,有仙人托夢,說臣妾腹中的孩兒是八字純之人,而陛下是真龍天子,氣盛極。若是孩子生下來,恐會與龍相沖。托夢的仙人告訴臣妾解法有二,那麼是一出生便將孩子溺死,要麼便讓他從今以后扮做紅裝,用子裝扮制過盛的氣。”
“臣妾心,不舍得將孩子溺死,便只能將他從小扮做孩兒。”說到此,又流了淚,滿眼凄:“這次聽聞陛下病久久未愈,要尋氣重之人。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卻不敢損害龍,只能帶著慈前來請罪。臣妾甘愿一死,只求陛下饒了慈。”
說罷,將頭重重磕在地上,長跪不起。
殷慈白著臉來拉。因緒太過激又咳起來,卻還是堅持道:“是兒臣的錯,兒臣愿替母妃一死。”
“這簡直是胡鬧!”隆帝叱道:“不過一個夢罷了,你竟做下這樣大逆不道之事!”
他面帶怒,氣得膛起伏,喝了一盞茶才堪堪平復。
只是看著哭一團的母子倆,他又犯了難。若是以往,這樣的丑事他必定是絕不會姑息的,但眼下他病痊愈還需要殷慈。
正在他為難時,卻聽紫垣真人又開了口:“容妃娘娘這個夢倒是有些玄妙。”
他開了口,隆帝又提起幾分興趣來:“此話怎講?”
紫垣真人捋了捋胡須,不疾不徐道:“大皇子八字純,而陛下又氣極盛。若是遇上,確實有相沖。”眼見隆帝出張之,他又繼續道:“但有一點卻不對,大皇子出生之時,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大皇子雖然氣盛,卻也克制不了真龍。反倒是他年歲太小,承不住氣機相沖,有可能早早夭折。這男扮裝之法,倒是差錯他撿回一條命來。”
隆帝一聽,便覺得有理。
殷慈確實是打娘胎出來就弱,即便他同這個孩子不親近,但也知道他日日里湯藥沒斷過。
這麼想來,倒是他克了這個孩子。
隆帝心中便沒有這麼惱怒了,問紫垣真人:“那如今可還有影響?”
“如今陛下正需補足氣,自然是無礙。”紫垣真人道:“陛下若要早日痊愈,只需大皇子在邊侍疾一月便可。”
隆帝聞言看了看母子二人,到底沒有再發怒。
命人送走了紫垣真人,他斟酌片刻后道:“念在你們母子未鑄下大錯的份上,朕便從輕發落。大皇子的份朕會尋時機公布,你也不適合再住在后宮,今日便搬至乾清宮偏殿侍疾。至于容妃……”
在殷慈張的表之下,他緩緩道:“便閉門思過吧,朕這病何時好,何時解除你的足。”
殷慈懸起的心落了地,他深深彎下腰趴伏在地:“謝父皇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