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代傳下來,這個規矩雖然還在,但卻并不是每一任帝王都會遵守。
比如隆帝就不愿意吃這個苦頭,正逢他又生了病,便讓殷承玉代他去春耕。
“臣也在京郊置辦了一座宅邸,離著皇莊不遠,殿下這些日子勞累,正好可以去小住幾日,躲躲閑。”
殷承玉睨他一眼,似笑非笑:“是孤去躲閑,還是薛督主忍不住了?”
他邊說,目邊在薛恕下.腹轉了一圈,如有實質。
宮中總比外頭的規矩多,慈慶宮更是眾矢之的,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雙眼睛盯著。
兩人已有許久未曾縱.過。
被點破了心思,薛恕卻連臉也沒變一下,繞到他后,雙臂撐在扶手上,俯將人圈在懷里:“臣日日都想著殿下,殿下就不想臣麼?”
糙的手指挲過纖細脖頸上凸.起的結,薛恕垂首去吃他的耳垂:“從前殿下兩三日不要,就想得厲害吧?”
上一世他是個閹人,既害怕他會鄙夷自己,又害怕他得不到滿足去尋旁人,只能卑劣地用盡手段讓他離不得自己。再加上有一次殷承玉出宮時不慎被人下了藥,他們在宮外滯留了數日后,雖解了藥,殷承玉卻從此變得極為敏.。
雖然他從不肯承認,但那些抖的歡.愉卻做不了假。
提起前塵前事,殷承玉轉過頭去,有些兇狠地咬了下他的,沒有回答他的話。
三日之后,殷承玉領百前往皇莊春耕。
皇莊的田地早已提前翻整好,抵達之后,殷承玉換了一便于勞作的布,便下地耕種。
太子都親力親為,文武百更不敢耍,老老實實各自更,領了秧苗下地種。
從上午忙碌到傍晚,田地里種上了生生的秧苗,綠油油一片,瞧著十分喜人。
殷承玉瞧著不年歲大的老臣苦著臉直捶腰,卻不敢喊累,十分恤地放人去休息。
自己亦回了屋中沐浴。
薛恕一邊給他肩,一邊匯報正事:“已和烏珠定下了見面時間,明日酉時正。”
春耕結束后,殷承玉還要在皇莊停留幾日。時間并不迫。
但薛恕偏偏將見面的時間安排得如此……殷承玉眼珠往后斜了他一眼,角勾了笑意。
次日,借著巡視皇莊之由,殷承玉與薛恕暗中去了宿荷別苑。
宿荷別苑雖名為別苑,實際上是一占地極廣闊的莊子。
整座莊子依山而建,山腳是寬闊的馬場與湖泊,山腰是鱗次錯落的院落,最頂上還有引下來的溫泉,不論春夏秋冬,嚴寒酷暑,都十分宜人,是不京中貴人玩樂的好去。
烏珠所居的院落位于山腰最高,占據地利,不必怕被人窺視,私極好。
小引著兩人進了院落,便守禮地退了出去。
院落里面,便是烏珠帶來的人了。
相貌俊秀的侍從行了禮,為二人推開了室的門。
幽幽的暖香浮在鼻端,殷承玉邁步,就瞧見烏珠斜斜倚在羅漢床上,兩個相貌出眾的男子一左一右簇擁在側,姿態狎昵。
殷承玉微不可查地皺了眉,烏珠卻并不以為意。攏了攏襟端坐起,笑地打發了兩人出去。目在薛恕上頓了一下,才收斂起有些輕浮的神,向殷承玉:“不知殿下約我至此,是想談什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