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夜闌絕冷聲,幾乎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軒轅昆自是料到夜闌絕會如此,畢竟誰又會放棄到手的權力呢?
不過,今日他不著急。
視線從夜闌絕上收回,軒轅昆的目最后定格在了盛家父子盛明志和盛和豫上。
盛家,在整個東臨,那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的。
其中,盛明志已經有了國公爺的爵位,盛和豫乃正二品的都史,這幾日才回京。
可以說,在京城,盛家算是權貴中的頂流之列了。
如今,父子兩人都是面如死灰。
早上的時候,當戚老太君被召見宮的時候,父子兩人心中就有些惶惶不安。
可接著,他們就收到了要上朝的消息。
若是平日里,上朝時間是天未亮時,如今早朝早就散去,卻忽然被通知上朝,父子倆便知道,定是有什麼事發生。
而后,兩人就得到了一個口諭……
如今皇上朝著父子兩人看過來,兩人哪里不知道,這是一種暗示。
此刻,父子倆心中開始天人戰。
一邊,是要跟攝政王反目。
而另一邊,則是戚老太君的安危。
不論怎麼選,對于盛家而言,皆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盛家父子猶猶豫豫,一時間并未做出任何的選擇。
而軒轅昆見兩父子沒,眉頭蹙起。
正要開口,這時,殿外傳來一道聲音,“本座來得恰是時候,能好好看一場東臨的好戲。”
軒轅昆神一滯。
這聲音……
一抬頭,果然看見一白的歐曦走了進來,歐曦的后還跟著幾個隨從,其中就包括了青介。
軒轅昆大驚。
南離國師怎麼到的?
還能如此的如無人之境?
他們來為何?是敵是友?
軒轅昆心中有些不安。
今日著夜闌絕出攝政王之位這件事,本該是東臨國事,這要他國參與,那東臨……
一時間,軒轅昆不知要如何抉擇。
場面,有那麼片刻的僵持。
然而,就在這時候,又有一群穿著黑勁裝的人走進了大殿。
見此景,軒轅昆的臉就更是難看了。
這些人,赫然就是西海的秦燁一行人。
西海的使臣,竟也宮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哪里出現了問題?
軒轅昆心中大驚時,秦燁出聲,“看大戲自是不得我們西秦。”
說著,秦燁看了一眼夜闌絕,接著笑著對軒轅昆道:“這次本皇子來,其實還有一事。”
軒轅昆聞言,下意識問,“何事?”
秦燁:“父皇命本皇子跟東臨簽訂友好條約。”
軒轅昆一聽,方才還有的張和擔心的心一掃而空,立刻被驚喜給代替。
“六皇子所言,可當真?”軒轅昆忍住激。
如果東臨和西海簽訂了友好條約,那麼,就算是沒有夜闌絕護著東臨,他也不用那麼擔心了。
只要給他時間,他一定能夠養出一支優良的軍隊。
他東臨,絕不是離了夜闌絕就不能運轉的。
越是往下面想,軒轅昆心就越是激。
仿佛,親政的日子就在眼前。
仿佛,下一刻,他就能夠為一個厲害的帝王。
秦燁輕笑,眼底帶著幾的邪肆,“在你們東臨的地盤,本不是皇子又怎麼會說假話?只是……”
話說到了這里,秦燁的話就沒有繼續往下說,這讓軒轅昆略微有些著急起來,直覺告訴他,‘只是’背后還有轉折。
此時此刻的軒轅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往坑里走,只急于知道秦燁話中的下文。
“只是什麼?”
軒轅昆急切追問的時候,就覺到了來自夜闌絕的冰涼的目。
不過,軒轅昆沒理會。
現在,他只一心想要擁有自己想擁有的。
雖說他是帝王,但是還有一個夜闌絕橫在那里,這讓他當皇帝的這段日子免不得覺得憋屈。
為帝王,如何能憋屈?
今日,在各國使臣和諸位臣子的見證下,他就必須得把夜闌絕給拉下去。
而西海的條約,將是他最好的禮。
軒轅昆想的極好,臉上甚至還放松了幾分,好像一切對他來說,都近在眼前了。
“只是本皇子擔心東臨帝你否能夠全權做得了你們東臨的主。”
秦燁看著軒轅昆的臉沉了下去,卻是半點不忌憚,接著就道,“若是東臨帝你無法做主,本皇子自是不能夠跟東臨帝你簽訂這個條約的。”
秦燁這話一出,臣子們就越是臉古怪了。
和西海的六皇子,當真是猖狂。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可不就是在明著說除非軒轅昆能夠奪了夜闌絕的權,才會簽訂友好條約麼?
軒轅昆臉有些不太好看,但是心中更是堅定地要奪夜闌絕的權了。
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夜闌絕的上。
皇上著讓權,西海六皇子公然挑釁,攝政王會如何抉擇?
大家都覺得,攝政王不是一個輕易會讓權的人。
至,沒有人能夠著攝政王讓權。
開玩笑,攝政王是什麼人?他怕過誰?
除了軒轅昆。
因為,軒轅昆知道,他手上有籌碼,有讓夜闌絕不得不答應的籌碼。
所有人在等。
等夜闌絕抉擇。
“不自量力。”
就在這個時候,夜闌絕出聲了。
接著,‘轟’的一聲,軒轅昆前方的桌幾應聲碎裂。
眾人只看到了夜闌絕微微抬起的手,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軒轅昆呢?
在桌幾碎裂的瞬間,他是站起來了,且速度不慢,并且還驚呼出聲了,這讓他整個人顯得有幾分的狼狽。
然而,盡管他的速度再快,他上的龍袍也被劃破了幾道口子。
一時間,整個大殿寂靜無聲。
夜闌絕如此,也太囂張了吧?
都不等氣急敗壞的軒轅昆自己開口,秦燁就再次出聲了,“今日本皇子總算是見識到了東臨攝政王的威風,竟是能這般的不將一國之君放在眼中。”
這話,挑撥離間的味道非常的濃郁。
對此,夜闌絕轉頭,冰冷的目鎖定秦燁,輕啟,“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