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伯手局促的說:「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往後你要是有需要幫忙的事,儘管開口。」
張香蓮正在給他鋪床,聽到他的話轉頭笑了笑,「大男人哪兒懂收拾屋子的活兒,我就是順手幫你收拾收拾,又不費力,有啥謝不謝的。」
說完又拿了掃帚掃地,錢伯現在旁邊不上手,因為的作太麻利了,很快就把屋裏收拾好了。
蘇錦兒拿到給工人準備的過節紅包塞給張香蓮。
「香蓮嬸兒,今天是元宵,我作為東家也沒給你們備禮,這就是我的小小心意,你收下拿回去買啥買啥。」
張香蓮連忙推辭,「我每天就是做幾頓飯又不累,哪兒還能要你給背禮,快收回去。」
是不要,丟下掃帚就直接跑了出去。
蘇錦兒嘆氣,準備等會兒給放到屋裏去,希給福利時爽快的收,然後幹活兒的時候就認真的幹活兒,搞得每次都要跟們拉扯。
又掏了個紅包給錢伯。
錢伯樂呵呵的笑道:「你真是散財子,我的活兒都還沒有開始干呢你就開始發錢了。」
話雖這麼說,他也收了。
他說話做事都比較爽快,不喜歡跟人拉扯太多,這恰好也是蘇錦兒喜歡的。
蘇錦兒笑道:「我可沒有那麼財給你們散的,你好好收著,沒事就休息,我出去忙了。」
說完走出去,把豬娃的紅包給了他,豬娃也是一樣,順手就接了過去,爽快。
而張香蓮的那份兒,就直接放到了廚房的背簍里,等張香蓮回家時就能看到。
到工坊時,眾人正忙的熱火朝天,東東正吃力的幫忙收集各個房間產生的草木灰,累的滿頭大汗。
蘇錦兒接過他手中的籃子正要自己去收拾的時候,恰好被進來的楊氏看見了,楊氏快步上前奪過手裏的籃子。
不高興的訓斥道:「你的胳膊還沒好呢幹啥力氣活兒?趕這地方坐著,這些我來干。」
說完了東東的頭說:「東東,這不是你該乾的活兒,草木灰太重了你拉不,以後這些活兒不用你做,你閑不住就給你阿娘燒火,或者去那個房間裏麵包皂,都可以的,小孩子乾重活兒累壞了就不長個子了知道嗎?」
他還是個孩子,每天每個房間產的草木灰那麼多,都讓他收拾還不得累死。
東東乖巧的點頭,「好。」說完轉跑進去熬豬油的房間找周阿福去了。
蘇錦兒好奇的問道:「阿娘,收草木灰的活不是有人幹嗎?他人去哪兒了?」
楊氏嘆了口氣說:「你今天去縣裏了不知道,高收幹活兒時突然吐了,你爹就把他送回去給他請大夫看病去了。」
胡鐵樹走了,今天高收吐吳老爹給他放假回家了,收草木灰和包皂的活兒以及劈柴挑水的活兒都沒人幹了。
來頂吳老爹乾的活兒,趁著有空也補補別的缺。
看著楊氏幹活兒的背影,蘇錦兒琢磨著去看看高收,再找倆人過來幹活兒,把這個空給補上。
在庫房拿了幾骨頭,還有些和臟,準備高收家看看他的況吳老爹到現在都沒回來,可能有些棘手。
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孫安打開門就看見齊勇略顯局促的站在門外。
「你是?」孫安問。
齊勇局促的回答:「我聽說工坊最近了個兩個工人,便來問問你們還要人不?我啥都可以乾的,都沒問題。」
孫安想了想道:「那麻煩你在外面等會兒,我去問問。」
他說完關了門兒,進去找蘇錦兒把這事兒說了,蘇錦兒聽完便準備出去看看。
瞌睡有人送枕頭,真好。
看見門外的人是齊勇,蘇錦兒非常滿意,當時蓋新房子的時候齊勇也在,是個幹活兒認真老實的主兒。
咋把他忘了呢!
但他來的也正好。
齊勇局促的說:「蘇姑娘,你的工坊還要幹活兒的人不?我想來幹活兒不?」
工錢高,而且還管飯。
村裏人都想來幹活兒,但之前來問的都被拒絕了。
他看見高收被送回去,想著現在可能需要人,所以便厚著臉皮過來問了。
蘇錦兒笑著道:「沒問題,你來就負責劈柴挑水的活兒吧!現在就可以幹活兒了,今天的工錢就按半天給你結算。」
「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你進去找我娘,就說我說的,會幫你安排好的。」
齊勇喜笑開,連忙道:「好好好,那您去忙吧!我肯定會好好乾活兒,絕不懶。」
他便往裏面走邊笑,笑的都快要咧到耳後去了。
沒想到竟然真的了。
蘇錦兒提了十骨頭,又拿了些豬的臟和,然後又回家拿了些補品,收拾好便提著往高收家去了。
剛走到高收家門口,就聽到裏面哭聲一片。
蘇錦兒頓時覺壞事了。
剛走進去就聽見大夫說:「趕給他準備後事吧!」
吳老爹看見蘇錦兒來了,立馬就像是找到了救星,連忙跑過來把拉過去,「閨,你快幫你收叔看看。」
蘇錦兒來不及多想,連忙彎腰替高收把脈。
他得的雖然是急癥。
但也沒有要死的地步。
可見庸醫誤人。
蘇錦兒安道:「阿爹,你們都別著急,他還有救。」
「好好好,那你快救他。」吳老爹喜出外,高收家人也眼的看著。
蘇錦兒拿出銀針紮下去,幾銀針扎完,高收悠悠的醒來吐了幾口,隨後又倒在床上暈了過來。
高收的老婆秋月娥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問:「蘇姑娘,我男人他咋又吐了,你剛不是還說沒問題嗎?」
他的兒和母親也在哭,哭的蘇錦兒頭昏腦漲。
蘇錦兒耐著子安,「他現在肺里淤堵的吐出來了,只要好好休養,要不了半個月就會沒事了。」
「等會兒我回家開個藥方,再把葯給你們送過來,沒事。」
「阿爹,你先在這兒守著,我回去開藥方。」
明白吳老爹此時肯定是不可能放心回家的,所以也就沒有勉強讓跟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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