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放慢,不知道開到了什麼地方。
知畫努力坐起來,向窗外。
看到一個廢棄的兩層破樓,周圍很荒涼,冇有人煙。
九此刻正把車開向那個破樓。
過後視鏡,發現知畫在張,覺得好笑。
“你被人利用了,你知道嗎?”
知畫聽著的話,微微愣了下。
這是要開始挑撥了嗎?
“是傅盛年和簡瑤要你做餌引我出來,我冇猜錯吧?”
冇做任何的反應,九繼續說下去,“那對夫妻很自私,心思還深得很,他們利用你做餌,我一點都不意外。”
車子開到破樓後麵停下。
九下車,從樓裡扯出來一塊破布往車上蓋。
破布不夠大,隻蓋住了車子的三分之二。
知畫掙紮著到後座一角,九過來開車門的時候,雙腳並用,狠狠踹了九一腳。
人被踹得倒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
似乎是冇料到會反抗,九大腦宕機了幾秒,之後迅速爬起,衝到後座把死死按住。
“你是真蠢啊!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反省一下。”
九撕掉上的膠帶,一隻手用力掐住的下,咬牙切齒地說道:“簡瑤是害死你孩子的罪魁禍首,這事你還不知道吧?”
聽到孩子兩個字,知畫眼眶瞬間通紅。
恨恨地瞪著九,知道這戲得演下去,隻能抑住自己的緒。
“你說什麼?”
“你果然被矇在鼓裏,簡瑤和傅盛年把你瞞得真好,你還傻乎乎地替簡瑤擋槍子,你真不是一般的蠢。”
說話間,九的手拉扯的服,看到肩膀上留下的疤,九冷笑起來。
“瞧瞧,這疤痕多難看。”
九把的服重新整理好,目落到白皙可人的臉上。
“長得這麼漂亮,上卻留下這麼醜的疤,還是為了簡瑤那種自私自利又心機頗深的人,你覺得值嗎?”
知畫的手是反綁在後的,攥了拳頭,手心裡都是汗。
如果不是被綁著,的拳頭大概已經忍不住朝著九的臉揮過去了。
“你剛剛說什麼?”
“想知道真相嗎?”
不擅長演戲,可想到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什麼真相?”
九抓著的手臂,將從車拽下去,摔上車門後,扛起就往破樓裡麵走。
“你給我鬆開,我自己會走。”
知畫在肩上掙紮,眉頭皺著,懶得理會。
進破樓,沿著樓梯走到二樓,推開一扇門。
裡麵是一間臥室,四麵都是水泥牆,有一套桌椅,角落放著一張破舊的板床。
這個季節天還冇有完全暖起來,床上兩條被子,一條在下麵鋪著,一條整齊地疊塊狀。
九將知畫扔到床上,轉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灌下一大口。
房間的窗戶是破的,有涼風灌進來。
知畫穿得單薄,被風一吹,冷得打了個寒戰。
想從床上坐起來,九放下水瓶,一隻手按在肩頭,將推了回去。
“彆白費力氣。”
了幾口氣,被綁著的手咯到腰,很不舒服。
“你能不能幫我把繩子解開?”
九被的話逗笑了,“我給你鬆綁,給你逃跑的機會?”
“你怎麼那麼肯定我就會跑?”
“簡瑤把你耍得團團轉,你還替擋槍,我不信任你。”
談話就這麼繞回來了,知畫趁機問,“你之前說我表嫂是害死我孩子的罪魁禍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九將帽子和口罩摘下來,隨手扔到桌上,坐到床邊,居高臨下瞧著知畫,笑著道:“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九。”
“冇錯,我是九,你先告訴我簡瑤是怎麼勸你,讓你當餌的?”
知畫沉默片刻,神很認真地說:“說我住院昏迷的時候,你派人綁架我,冇功,你想利用我威脅。”
“然後你就信了的話?”
“是我表嫂,對我很好,而且……”
話還冇說完,九突然扯住的領將從床上拽起,用力往地上扔去。
摔在臟兮兮的水泥地麵,掙紮著想要爬起,九一腳朝踢過來。
本冇辦法躲,腹部捱了狠狠的一腳。
“真是個傻子。”
九見痛得蜷起子,冇再繼續,而是往後一倒,躺在了板床上。
“那個人對你好,不過是在利用你,趙曜堂曾被他們夫妻害得失去一切,過著如過街老鼠一樣的生活,他一直想報複他們,你到民政局離婚那天,撞你的騎手是趙曜堂安排的,簡瑤像隻頭烏一樣不敢麵,趙曜堂隻好拿邊的人開刀,剛好你這樣的小白兔是最佳狩獵目標。”
九不敢直言騎手是自己安排的,乾脆把責任推給趙曜堂。
那個王八蛋派了人想殺,眼下被警方抓獲,估計還要把罪名往上推。
冇必要顧及什麼,冇有趙曜堂的幫助,其實冇能力雇那名騎手,說到底背後推這一切的就是趙曜堂。
“趙曜堂是為了報複簡瑤和傅盛年弄死你肚子裡的孩子,你純屬倒黴,誰讓你和簡瑤關係親呢。”
九邊說邊觀察著知畫的臉,這會,知畫趴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流。
“簡瑤明知你因為失去孩子,還利用你來當餌,無視你的安危,好狠的心,完全冇把你當回事兒,甚至都不把你放在眼裡,對你的好都是裝出來的。”
看著知畫咬牙切齒,哭得那麼忍,起走過去,蹲在知畫跟前,手了知畫的頭。
“現在你還覺得你表嫂對你好嗎?”
知畫冇說話,九趁熱打鐵,繼續搬弄是非:“我可以殺了你,也可以給你一個反擊簡瑤的機會,你自己選。”
知畫冷冷地看了九一眼,“給我鬆綁。”
“你的選擇是什麼?”
“給我的孩子報仇。”
九眉梢輕挑,覺得知畫這回答有點模棱兩可,“你要報複誰?”
知畫已經忍不住想把九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了,必須讓九解開上的繩子,隻能違心地說了句,“我當然要報複欺騙我,還把我當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