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變故讓不人都下意識地想要驚呼,當下覺得張依依怕是不得傷。
畢竟築基修士對區區一個練氣弟子的一擊肯定輕不了。
可沒等眾人驚撥出聲,卻見張依依竟是不躲不避,反倒是傻傻的迎頭一拳直接與之對上。
「噗」的一聲,掌風與拳風相撞。
而意料之中張依依被打飛出去的場麵卻並未發生,反倒是穩穩站在原地一不。
蔣灕水顯然沒料到自己這一掌竟沒傷到個練氣弟子,哪怕剛才並未用足全力,但卻也有六功力。
「去死吧!」
暴怒的蔣灕水完全失了理智,抬手招出飛劍,用足了十功力直接沖張依依刺去,明顯是要殺人泄憤。
「住手!」
就在這時,符進一把擋下了蔣灕水,同時嗬護道:「宗門弟子止私鬥,蔣師姐過分了!」
「符師弟,連你也要幫著外人欺負教訓我?」
蔣灕水自是敵不過符進,被迫收手後氣紅了眼,張就已口不擇言。
「蔣師姐若執意繼續,我亦隨你。」
符進臉沉了下來,語氣自是不好:「事實如何一清二楚,還蔣師姐莫要墜了門弟子的名聲!」
「你……」
蔣灕水怎能甘心,但偏偏這會以門弟子名聲朝施之人卻是如今新一代弟子中名副其實第一人。
頂著一張漲紅的臉,蔣灕水死死咬著牙關,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但卻將所有怒火一併記到了罪魁禍首的上。
狠狠瞪了張依依一眼甩袖大步離開,報復之意不曾掩飾。
「依依,你剛才還是衝了些,蔣師姐子一向那般好強,為了幾句口角之爭讓記恨上,對你總歸不好。」
著蔣灕水怒氣沖沖遠去的背影,張桐桐終於再次出聲,頗有些語重心長地勸說著堂妹。
自覺一番好意,畢竟蔣灕水生驕縱,又有著一個化神真尊的嫡親祖父做後臺,哪裡是那麼好撕破臉開罪的。
不過,張依依顯然並不覺得。
「堂姐認為剛才隻不過是幾句口角之爭?明明是無端汙衊、辱我,一而再再而三給我潑髒水,我不過是替自己正言罷了,難道這都錯了?」
對上張桐桐的目,張依依不敢茍同。
而且,也完全不準備給這位素來喜歡當眾展現樹立溫善良形象的堂姐發展的空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是擔心你,你這般不顧後果的把得罪死了,將來怕是會有麻煩。」
張桐桐麵怔了怔,這樣的展開與設想的並不相同。
突然有些後悔今日主搭理這個堂妹。
四年前就已經在張依依麵前討不到好,四年後自己怎麼會生出長大後的堂妹或許會乖巧好說話些的錯覺來呢?
看到堂姐一副為好的模樣,張依依眼睛真疼。
被人針對、侮辱甚至手時,這位堂姐愣是一點靜都沒,完全像個看熱鬧的陌生人似的。
如今事解決完才跑出來打著為好的旗號反過來教育,真不知道臉哪來那麼好,怎麼好意思。
「若怕得罪人有麻煩便連對方的惡意汙衊、欺辱都不敢反駁,那我還修個什麼仙?」
張依依淡淡地看著眼前之人,語氣卻格外堅定,不留一餘地。
怕這怕那、顧忌這顧忌那,連底線都沒有了的話,還能在這修仙之路上走多遠?
這樣的道理可不信張桐桐不懂,所以才更得當著麵的破。
或許張桐桐本算不得壞,但多對肯定存了些不太友善的私心。
與四年前一般不喜歡張桐桐,而今日之後更甚。
兩人將來若再巧遇上的話,連應付的寒暄都不打算再有。
「……」
張桐桐被反駁得無言以對,站在那兒臉一陣青一陣紅的頗是有些難堪。
果然,還是低估了堂妹討人嫌的程度。
非得把話說得如此直白沒有迴轉之地讓人下不了臺,自個又能得什麼好?
張依依卻沒那麼多閑功夫再關注堂姐複雜的心,隨即就將視線落在了一旁曾幫過的符進上。
「剛才之事,多謝符師叔出手相助。」
認真的向符進行禮表達了自己的謝。
相較於符進,為堂姐的張桐桐那些作為,更是被對比得明顯。
符進沒有說什麼,略微點了下頭坦然接了張依依的道謝,而後也沒再做逗留,轉直接走了。
從張依依對待蔣灕水、蔣桐桐以及自己三人的不同態度來看,足見是個聰慧又恩怨分明的。
符進並不介意提前好一下如今還隻是外門弟子的張依依,畢竟從剛才對上蔣灕水的那一拳來看,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得門,喊他一聲師兄。
符進走後,張依依也沒再同張桐桐打招呼,抬步便進去的任務。
堂堂桐仙子就這般被無視被落下。
張桐桐臉麵掛不住,也顧不得再想其他,隻得麵無表地轉離去。
圍觀的其他弟子見當事人全都走了個,這才意猶未盡地散了。
各種各樣的議論卻是不可避免的傳出,尤其是外門練氣弟子張依依的名字也在四年之後再一次被人提及。
出乎意料的是,還有不說好話的。
張依依自不在意那些,那十九頭五花鹿除留一頭日後慢慢吃外,其他十八頭都了上去。
任務堂的師叔跟,直接算一百塊靈石,便是拿到外麵去賣也是不錯的價格。
不過這一百靈石都還沒來得及手,甚至還倒了二十五塊,就直接被張依依換了一小塊蛋大的雲英石。
「別心疼了,要不是你早就跟我打過招呼,加上今日有人任務一下子來了十多塊個頭極大的,你以為一百二十塊下品靈石能換到這麼一小塊雲英石?」
看著張依依滿臉疼的模樣,那人打趣道:「這麼小的雲英石一般人拿來也沒用,倒是便宜你了。否則剩下那些大隨便挑一塊你也隻能幹看著,哪裡買得起。」
聽到這話,張依依果然也覺得沒那麼疼了。
看來還是沾了張桐桐幾人的福,終於又被給湊到一樣淬的輔助材料,到時輾碎,都夠用上好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