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并未對皇后說什麼,應該說是直接把忽略了,沒什麼表的看了一眼蕭明環就讓他不敢再多說什麼。
眾人在外面候著,所有人不許再隨意走,皇帝命軍去行宮中、營地里每搜帳篷每個角落都查了一遍。
眾人在外面生生候了兩個時辰,天早就黑的的了,所有角落才查完了一遍。
自然是一無所獲,最大嫌疑人陳從柏被押了下去,顯然是要進牢中把所有酷刑都經歷一遍。
等梁秋月回了營帳中,手腕上脖頸上被不知名的小蟲咬的發,也已經被撓破皮紅腫了一片了。
沈卿今日并未出席晚宴,等回來問了況又看到手腕上一片紅腫,連忙讓人去取藥。
梁秋月也沒想到就是被蟲子叮咬了下,竟然大半個月都沒消下去。
刺殺事件后第二日就回了京中。
因為被叮咬的地方又又疼,還起了腫塊,又沒忍住抓了兩把,于是兩片被蚊蟲叮咬的地方看起來就愈發慘不忍睹。
宮中萬貴妃聽說后,派人送來了不好藥。抹上去自是有效,清清涼涼的,但不止。
心煩躁,每天蔫了吧唧的,再沒心給蕭灃寫信。
加上秋獵那幾天,再到回京這些日子,遠在揚州的齊王已經近一月沒有收到從京中送來的信了。
王管家近些日子唉聲嘆氣,從前萬家小姐一月得送來好幾封信,如今這月,府中竟沒有收到一封信。
“作何又嘆氣?”蕭灃今日已經聽到他嘆了好幾回氣了,莫不是人一上年紀就有這病。以前在京中時,母后每次召他宮,他也時常聽到母后嘆氣。
王管家恨鐵不鋼的看他一眼,“老奴是嘆王爺定是傷了萬家小姐的心。”
蕭灃:?
他什麼都沒做怎麼就傷了的心?
“此話怎講?”
王管家:“小姑娘家的面皮薄,給王爺送了那麼多次信王爺一封都沒回過,就算是再熱的心都讓王爺給冷涼了!這一個月里萬姑娘都沒有再送來一封信,可不是讓王爺傷了心?”
蕭灃突然怔然。
他有回過一封,不過再收到那信時卻并沒有回。這種黏黏糊糊的事做一次便夠了。如今離年關不過兩月,在十一月中他就可啟程回京,還有些時日就能見面。
不過已一月不曾送信來,先前就覺得哪里不對,被王管家這麼一說,心中才恍然。
一月都不曾送信,確實不像。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京中最近可發生了什麼事?”
王管家拿出一道信遞給他:“前些日子狩獵,在五楓山行宮陛下遇刺了。”
他子一頓,“皇兄可有事?可還有其它人員傷亡?”
王管家轉轉眼睛,搖搖頭,“陛下無事,至于其它人,老奴也不甚清楚。”
“派人回去看看。”
王管家想問去看誰,就被蕭灃的眼神給整閉了。
覺得黏黏糊糊的事只做一次就夠的人又拿出一張紙,讓王管家退開后又在紙上寫了三個大字,隨即讓暗衛送了出去。
等這封信到梁秋月手上時已經是七日后了。
這幾日里,梁秋月也收到了安傳出的消息,陳從柏進了詔獄后,盡酷刑也沒吐出一個字,一直堅稱自己是冤枉的,后到了極限,人就沒了。怕是過不了幾天,宮中就會傳出陳從柏畏罪自殺的消息。
人死了,梁秋月心里也松了一口氣,要是陳從柏活著,以他那狠辣勁兒,怕是后患無窮。
在書中,后來掌握權柄的太后萬瑾瀾對這人也是忌憚萬分,不過索這人求的是功名利祿,倒也不算心腹大患。
脖頸上與腕上好多了,就是還有些痕跡,有時還會發。
今日府中請了制店的掌柜來給府中姑娘量做冬。
梁秋月回小院時被春桃進了屋中。
春桃從枕下拿出一封信,“主子,這是我剛才收拾床鋪時從枕下發現的。”
說完春桃就有眼的退了出去。
將信打開口后,一張紙上只有“可安否”這三個莫名其妙的字。
呵,還真是惜字如金呢!
都把人勾搭到手了,也不樂意每次費些時間給他寫信了。但一想到兩人的關系倒底還不算板上釘釘,便又抬筆回了一個字。
“安”
他待他如何,便也待他如何,很公平不是麼?
況且,男人麼,不用些手段,他還真不把你當回事。
擒故縱,拒還迎這種手段,最后的目的都是把人弄到手。
這是一個皇權至上的時代,要想為齊王妃,主權本不在手上,都走了這麼多步了,剩下的他若是不走,那也沒必要死磕他,直接把自己的婚事拖到他死后嫁給他的牌位就行。
又或者嫁給一個背后沒有勢力可任圓扁的人,這樣,在這里還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比起王妃份帶來的好,就差了許多。
這回再收到他的回信就沒有一寵若驚的覺了。于是更加確定上次的開心肯定是類似釣魚功的喜悅。
梁秋月這頭心尚算不錯。但近十日后再次收到回信的蕭灃看著紙上干干凈凈只有一個字的信陷了沉默,著紙張的手指不自覺的用力。
為何近來會如此反常?
從離開揚州后寄來的第一封信,他想過小姑娘還沒定,如今不過是覺得好玩新奇,但堅持了幾個月,待他有了回應,卻又變的如此冷淡。
兩人這一來一往的,十月就過去了,一下子了十一月中旬。二人都再未從對方手里收到信。
似是陷了莫名其妙的冷靜期。
梁秋月心里暗道不好,上次只回了一個字真是猖狂了。雖然他從始至終就只給回了兩封信,這一個多月并未再送信回來也屬正常,但就有哪里不對的覺。
年關將近,府中也熱鬧了起來。
脖子上與腕上的撓痕用遮一下就看不見可以出門了。
梁秋月名下有好幾個鋪子,最近掌柜的把賬冊送來,每日查賬都要費些時間。
安今日又出宮來找上街玩,沒想在今日竟遇見了許久不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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