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耀國和吳正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屋里還有別的人。由于二人的眼睛被蒙住了,所以他們也不知道來的人是誰,只當對方是安子溪找為的幫手,于是一邊掙扎,一邊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罵什麼。
鄭耀國為了,不僅把自己說了牛氣轟天的人,甚至還說了一些自己的功偉績,“你們知道我是誰不?知道不知道我跟著誰發財的?哥們手上可是沾過人命的,小心你們的狗命!”
幾名g安冷笑一聲,“我們是馬勾鎮派出所的,既然你都承認了,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派出所?”吳正一聽就了,差點站不住。
鄭耀國卻是不信,依舊破口大罵,報案人員實在忍不住了,抬手將兩個人眼睛上的布摘了下來,還推了他一下,“趕走,有話到所里說去。”
吳正和鄭耀國直到這個時候才看清屋里站著的這些人,再看穿著工裝,戴著大蓋帽的幾位g安,當時差點嚇尿子!
“嗚嗚,你們抓錯人了,這里頭可沒我啥事啊!”吳正轉頭就把鄭耀國賣了,“都是他我這麼干的,我可沒拐賣過人啊!”
“是沒來得及吧?你之前不是要伙嗎,第一單買賣不就是想拿我開刀嗎?”安子溪笑道:“反水的節奏可夠快的啊!有什麼話和J察同志們說吧!”
就這樣,一群人押著兩個憨貨上了吉普車。
一臺車本坐不下這麼多人,李久山便又和安子溪坐著村里的拖拉機返回到了鎮上。
進了派出所的門,吳正連哭帶嚎的,不用別人問就把鄭耀國給賣了!當初鄭耀國借著酒勁吹的那些牛,如今都了呈堂證供!
鄭耀國倒是想抵抗,可惜這個人城府不夠,被專業人員三言兩語突破了心理防線,將他干的那些破事全招了。
經此一事,鄭耀國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自己掉到坑里不說,還把同伙也都招了出來。沒辦法啊,政策說得明明白白的,他為了能得到從寬理,只能什麼都招了。
細審之才,辦案人員才發現,這是一樁大案要案,涉及的省市高達十二地之多。他們是團伙作案,大多流竄到鄉鎮去尋找目標,質惡劣,手段殘忍,鄭耀國招供的那位頭目,更是早就上了通緝榜。
如果不是安子溪,這些人還不知道要在外面逍遙多久,迫害多個家庭。現在有了鄭耀國這條線,就可以順藤瓜,將這些人販子一窩端掉!
鄭吳二人暫時收押起來,后續的司法流程都要走一遍,才能最終定罪。快則一年,慢則數年,等待鄭耀國的可能是一粒花米,也可能是漫長的牢飯生涯。
這就不是安子溪該心的事了。
這次歪打正著立了功,還得所長大人親自接待,說是不但要給學校寫謝信,還要給送錦旗。
八十年代的謝信和錦旗都是非常有分量的,特別是家的謝信,說是價值千金也不為過。這兩樣要是送到學校去,安子溪可就縣一高的名人了!
再有就是改名字的事兒,安子溪趁機說了一,田所長親口答應,特事特辦,隨時幫把名字改好,囑咐帶著村里開的證明和家里的戶口簿,隨時可以去辦理。
這也算是幫助安子溪解決了一件大事!
反正是好事!
李久山和安子溪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天都有點黑了,他大手一揮,讓司機趕開著拖拉機回家。
天氣很冷,安子溪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坐在拖拉機后車斗里,一顛一顛的回了家。
阮桂花在家里盼得眼睛都要瞎了,總算是把李久山給盼了回來!當然,一同回來的還有安子溪。
家里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怎麼個意思。早上瞧著這孩子心氣不順,連老爺子都敢訓,現在這是……
“先弄口飯吧,我們爺倆還著呢!”
阮桂花一聽這話,頓時明白過來,連忙上前拉著安子溪的手道:“好孩子,了吧?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
這便是阮桂花的明之,打親牌!覺到了李久山態度的變化,對安子溪的態度自然也發生了變化。
這一次,安子溪沒有拒絕,留在李家吃了晚飯。
桌子上擺了三個菜,酸菜燉條、干辣椒醬燉土豆,還有一個是現炒的蛋。主食是玉米面餅子,還有一盤切長條的腌瓜菜,十分盛。
李久山讓媳婦燙了半斤白酒,聽得阮桂花直瞪眼,“平常最多喝二兩,今天怎麼了?”
“你別管,我高興!快去燙酒,順便給喜樂這丫頭也拿一個酒盅,我們爺倆好好喝一杯。”
阮桂花故作不悅,“喜樂還是個孩子呢!有沒有你這麼當長輩的!”這話明擺著是想拉近兩家的關系。
白天的事兒雖然沒挑明,但是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阮桂花和李久山一唱一和的配合,無非就是知道現在的安子溪得罪不起,所以盡可能的去與搞好關系。
安子溪也不破,只道:“喝一點暖暖子也不妨礙什麼!再說還有半年我就上大學了,考上了大學,我就是大人了。”
大人也好,小孩子也罷,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考上大學這四個字!
村里出一個大學生是啥概念?這也算是一項政績了!
懂得都懂!
“對,喜樂這話說的對!等著啊,我溫酒去。”
李家兩個兒媳婦都在西屋做針線活,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靜靜,你那同學學習真那麼好嗎?能考上大學?”
也不怪胡不信,大學生多貴啊,十里八村就出那麼一個兩個的。小前村這麼多年一個大學生都沒出過。
“反正特別聰明,要是只有一個人能考上大學,肯定就是。”白靜靜驕傲的,雖然小學沒畢業就不讀了,但是自己的同學能考上大學,也驕傲的。
“切~”胡不以為意,“人家考大學,你高興啥勁?”胡也是小學三年級就輟學了,覺得上學沒啥用。
白靜靜翻了一個白眼,覺得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妯娌二人在西屋明爭暗斗的時候,東屋的氣氛也頗為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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