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頂樓平臺。
蔡旭和一眾八門長老弟子,也驚恐的看著甲板上一幕。
誰也沒想到事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原本,朝元龍一負責打殺沈浪,迎來老門主拿著黃金權杖登船。
老門主后面再如此安排,沒人知曉。
可沒想到,朝元龍一竟然被沈浪的‘箭打’直接打廢。
打廢之后,悍然放棄制修為,一舉從暗勁巔峰一路突破至抱丹巔峰,橫兩個境界。
如此神奇震撼之事,可謂聞所未聞。
難道,這也是老門主的安排之一?
可老門主為何要制造出這麼個怪胎,他又如何控制?
蔡旭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牢牢控制著頂樓局勢,靜等最后結果。
就算朝元龍一將甲板眾人屠戮殆盡,或許找不到這樓上來吧。
他心里沒底,只能暗自祈禱,老門主游長生快些上船。
“蔡副門主……”
有弟子湊了過來小聲道:“門主上來了,他要見您!”
“他來了?”
蔡旭眼睛一亮,他終于肯現了嗎?
“快快有請!”
幾分鐘后。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出現在蔡旭面前。
蔡旭恭敬抱拳施禮。
“門主,您可算愿意面了!我還擔憂,想要下去找您……”
“呵呵!”
年輕人輕笑一聲:“蔡叔,下去找我?你是怕我沒被那朝元龍一打死,還是怕我沒被沈浪認出?”
蔡旭老臉一紅,被年輕人呵斥竟不敢有毫怒氣。
他明白,整個八門未來都是此人手中玩。
老門主游長生早已安排好了一切,等斷路重啟后就要居修仙,讓此人掌控八門所有事務,權力滔天。
他如何敢輕易得罪。
“門主,還是別取笑我了,您上來是……”
年輕男人見說起正事,也收起了笑臉。
“如今況如何了?我師父是否帶著眾人正在向船上趕來?”
“額……”
蔡旭低聲回答:“暫時沒有,京都出了一點小事。”
“昨夜抓捕鬼時,出了紕,導致鬼帶著權杖躲進傳武協會,如今老門主正帶所有力量,在尋回權杖。”
“嗯?”
年輕男人一愣,沒想到還會出現這樣的事。
黃金權杖都能丟失?
傳武協會還有高人?
那怎麼可能!
不過既然事已經出了,自然有師父在京都料理。
他搖搖頭不再多想,理好眼前之事才是關鍵。
蔡旭雖是國大會負責人,八門集團董事長,其實也不過是明面上的里子。
他才是本次斷路重啟的‘尖子’。
游長生負責理京都事務,攜帶權杖登船。
他負責理郵事務,準備好一切工作。
斷路重啟的準確計劃,毫不客氣地說只有他們師徒知曉。
如今兩面都出了變故,由不得他現理了。
年輕人看了看后禮堂:“那幫人如何了?柳白猿和劉福通你怎麼理的?”
蔡旭聽門主詢問,忙道:“禮堂那幫化勁拳師,全部服用了離魄丹,又讓五大仙上功,如今基本已經為我們所用。”
蔡旭頓了一下又道:“至于柳白猿,他孫被我們挾制,本不敢妄。劉福通則因為被怪上附,現在了我們最大助力。”
“哦!”
青年聞言面容一驚,他沒想到劉福通竟然也被蔡旭控制住了。
“蔡叔,你怎麼做到的?疲門不是說,五大保家仙,最多只能控制化勁宗師,怎麼還能控制抱丹強者?”
蔡旭一臉得意之:“這倒是意外之喜了。咱們上船帶來的五家仙,放到冷庫中吸取拳師之后,原本就修為大增。”
“等我準備好一切,讓它們控制上化勁拳師之后,偏偏有一只獾不為所。”
“獾?”
青年再次詫異:“五家仙里怎麼還出現了獾?”
蔡旭道:“這也是個意外,這獾夜闖疲門,被疲門門主黃岐抓了喂藥,沒想到竟然也開了靈智,甚至比一般五家仙還要厲害。黃岐解釋說這獾和鼬同源,或許也能使用。只是這家伙機靈兇狠,若非嚴加看管,早就讓它逃。”
“門主,你先聽我說昨天之事。昨天一切準備就緒之后,我將大致計劃告訴組委會那幫老家伙們,他們果然震怒,可等知道咱們控制船上一切,說什麼也已經晚了。”
“咱們人多勢眾,又是命要挾,他們豈敢不從。”
“原本我最頭疼的就是劉福通不知如何理,唯恐計劃泄,沒提前一步抓了他閨。沒想到那只獾倒是立了大功,看到劉福通后直接上了他的,劉福通頓時沒了神智,省了我們好大的事。”
“原來如此……”
青年陷思索,“獾、獾……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
他正想著,蔡旭已經出言打斷。
“門主,這些先不提了,他們都在禮堂老老實實待著呢,隨時聽從咱們調派。”
“這些出馬仙翻不了什麼天,只是朝元龍一該如何是好,如今他了這副模樣,恐怕沒人再能制得住他。”
蔡旭向窗外一指,甲板上依舊一團。
青年看看道:“等著吧,等我師父帶著權杖趕來,一切的都能無恙,這朝元龍一本是為權杖準備的補品之一,只是沒想到提前讓沈浪打出來了。”
“此刻他抱丹巔峰修為,我師父對上他或許都比較難辦。一切等他老人家來了再說。”
蔡旭一陣點頭,見青年要離開,忙道。
“門主,下面實在危險,既然事已經辦,何不還立在危墻之下。”
青年搖頭笑笑:“沈浪只是昏厥,還沒有死,他不死,我師父也還好,我也罷,心里難安。”
說罷,再次乘坐電梯下樓。
臨行前又道:“蔡叔,任何人不要讓他們上來!唯恐引起那朝元龍一的注意,這些化勁宗師可看好了,一個都不能死掉。”
“是,是!”
蔡旭見青年施施然下樓,心中大定。
此子雖還沒有老門主的實力,但無論心機和氣度都已經有了八分模樣。
一旦執掌大權,說不得又能創八門百年輝煌。
……
大夏海域,臨近大沽港口。
一艘方巡航艦上,屠宗元著遙遙在的港口,心中焦急。
馬上就要靠岸了,靠岸之后,他們將乘坐港口停靠好的直升機,趕往京都。
預計還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是不知傳武協會那里,是否能頂得住八門攻擊。
如果兩個小時后,等他們趕到卻人去樓空,豈不是白忙一場。
“小屠,還在擔憂傳武協會嗎?”
甲板上一人走出,正是民管署署長許文平。
“許署!”
屠宗元見領導出現,慌忙打了招呼。
“我只是不知,您到底在那里有什麼安排,為何篤定傳武協會能保護得了冰冰他們。”
許文平淡淡笑了。
“小屠啊,你來民管署幾年了。”
“八年有余。”
“那你可知民管署第一任署長是誰?”
“這……”
屠宗元一愣,沒想到署長問了這麼個問題。
民管署第一任署長,聽說姓李,但幾乎沒有此人資料。
從幾十年前民管署剛剛立之后,此人似乎因為犯了重大罪責,就銷聲匿跡,在民管署里也了忌諱,幾乎沒人提起。
后來一連幾任署長,更是從不愿揭此事,第一任署長的下落了一個謎團。
此時見許署提起,他不由產生好奇。
“呵呵,小屠,我為何放心讓警備區的人撤離,讓家躲進傳武協會。”
許文平笑道:“就是因為,咱們民管署的創始人就居在那里。”
“啊!”
屠宗元一臉震驚之。
“此事已將近五十年了!”
許文平一臉追憶之,淡淡講出一個故事。
“東北有個出名的保家仙家族,從三百余年前就流傳到了現在。”
“保家仙你可曾知道?”
屠宗元點頭:“知道一些,二不是和他們經常打道,都是神鬼之事,出馬堂弟子,專職供奉五仙,善于請仙上。那胡家、柳家、白家我也曾見過,請來五仙上,手比同等級的國拳師還要厲害得多。甚至厲害的保家仙,還能測算占卜、祈雨祈福,到東北很多人信奉。”
許文平見他清楚,繼續道。
“呵呵,但我說這個保家仙家族,比什麼胡、柳、白幾家都要厲害。”
“這家姓李,一直供奉五仙,三百年前統其余幾大出馬家族,聲勢浩大。”
“但李氏在百年前戰之時,出力最多,死傷也最為慘重,后來一步步消失,逐漸凋零。”
“后來戰平復,形勢大好,方要找到李家進行犒賞,無奈龐大的李家只剩兩個年兄弟還在人世。”
“方于是將他們接到京都,悉心培養,一為了回報李家當年付出,二為了不斷了傳承。畢竟保家仙一脈,李家算最為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