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寫詩?”段文俊一愣“我覺得寫詩不難呀!有什麼問題嗎?”
“大言不慚!”跟著耶律文清參加宴會的另外一名莫國學子,此刻終于按耐不住,怒氣沖沖道。
不過耶律文清的涵養,確實比那人好得多。
他擺了擺手制止了那人的話,讓那人重新做了回去,然后看著段文俊再道“既然兄臺覺得簡單,那麼不如兄臺來寫一首?”
“啊?寫什麼?”段文俊皺了皺眉頭。
耶律文清旁邊的學子頓時出了譏諷的笑容“想不到,在大順皇帝的宴會上,居然會什麼人都有,這種人都能跟著過來……”
他的話音剛落,順帝的臉頓時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他的眉頭鎖,朝段文俊看得過去。
只是,但王俊似乎并沒有去看他的意思,而是自顧啃著手里的大豬蹄子。
里還在不停嘟囔著“不就是寫詩嗎?寫啥?”
一旁的柴筱筱,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們剛剛是寫酒,你不是會寫詩嗎,就寫一首這蠻子的氣焰。”
柴筱筱是見過段文俊寫詩的,就在江樓的宴會上。
段文俊轉頭看向了,臉上出了燦爛的笑容“既然是公主發話了,那便寫一首又如何?”
說完,他拿起旁邊的巾了手,然后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酒,稍稍淡了一些,不如我家的燒刀子酒好喝!”他微微嘆了口氣道。
就在耶律文清看著他裝模作樣正要發怒的時候,他便開口說話了。
這一次,他卻是看向了旁邊的長公主“姑姑,你上一次用過了我的桃花香水,覺如何?”
長公主聞言一愣,卻不明白段文俊為何此刻突然問這些,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那香味,本宮很喜歡。”
“姑姑,不知道你可想不想我釀造的桃花酒呢?”段文俊又盯著道。
長公主聞言一愣,心中更加驚訝段文俊為何在此胡言語了。
只是知道段文俊的秉,肯定不會是無的放矢“我聽云兒提過,你釀造了一種帶著桃花香味的果酒,讓江無數人癡迷。莫非,你也將它帶來京城了?”
“啊?”段文俊聞言一愣“不好意思,姑姑,那就產量太了,我當時又很缺錢,只好全都賣了換銀子了。等明年桃花開的時候,我再親自給姑姑釀酒如何?”
“段文俊,你這是什麼意思?”一旁的耶律文清再也忍不住了,居然咆哮了起來“要是會寫詩就趕寫,不會寫就不要胡攪蠻纏了。”
“姑姑,這家伙好吵,我打發了再跟您說這桃花酒的事。”段文俊不滿地瞪了耶律文清一眼“你猴急,猴急個啥?不就是寫詩嗎,覺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說完,他看著柴筱筱,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小公主,我就以桃花酒為題,寫一首如何?”
柴筱筱聞言,頓時眼前一亮。
不過,段文俊卻并沒有停留,繼續說了起來。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說完,他抓起桌上的酒壺,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酒壺的酒被他塞了里,咕咚咕咚又是幾口。
“但愿老死花酒間,不愿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烈酒,下肚。
他緩緩走到耶律文清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看著耶律文清那驚駭的眼神,他出了最后一句。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段文俊,又坐回了他的位置。
仍舊啃起了他的大豬蹄子。
可是,在場所有人卻都被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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