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晞脖子上圍了圈蓬鬆的白，襯得皮晶瑩，五絕艷，站在無暇白雪和猶滴著水的黑樹枝中時，越發驚艷剔，簡直像誤落人間的神。而顧徽彥側臉英俊，雖然帶著笑，但是給子拍雪的作尤為細緻和。這樣一幅圖畫映眼中，任誰看都得贊一句神仙眷。

顧呈曜站在另一迴廊的拐角，走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第一次見林未晞這樣鮮活的神，也第一次見父親如此溫的眼神，兩人看起來是如此般配，他的腳步不由停下，一時間都不知道他是該混若無事地走出去，還是該假裝沒看到而退回去。

顧呈曜沒有猶豫多久，對面的宛月眼尖，已經看到他了：「世子？」

林未晞和顧徽彥都抬頭，朝這個方向看來。顧呈曜沒有辦法，只能上前兩步，徹底暴在眾人的視線中：「父親，母親。」

顧徽彥見是顧呈曜，只是淡漠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低頭整理林未晞領上的雪。而林未晞臉上的笑很快就收起來了，神矜貴疏離，對著顧呈曜點頭示意：「世子。」

彷彿只是瞬息之間，林未晞就由活生香的人恢復高高在上、端莊冷淡的繼母，顧呈曜不知道心裡是什麼，也不知為什麼，他的眼睛確地捕捉到許多細節，比如父親一隻手在挑林未晞頭上的雪，另一隻手依然落在林未晞腰側。兩人的距離極近，而林未晞對這個程度的十分坦然，沒有毫不適。

顧呈曜眼睛不著痕跡地轉了一圈，林未晞本來正十分方地和顧呈曜問好，突然覺頭頂一痛。捂住頭髮，吃痛地抬頭控訴：「王爺，你剛才揪到我頭髮了！」

「是嗎？我沒有注意。」顧徽彥平靜自若地收回手，彷彿真的是一時手誤。他看著林未晞因為痛而變得水汪汪的眼睛，破天荒地覺得有些對不住，他了林未晞方才被拽到的地方，低聲問：「很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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