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婆見燕王很喜歡這個孩子,當即放下心,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可不是燦爛麼,給王府接生,當家人對孩子的態度直接關係到的賞錢呢。王婆喜笑開地說:「王爺看過了就得把孩子抱進去了,現在雖是三月天,包得也嚴實,可是也不敢讓吹太久的風。」
顧徽彥這才反應過來,對啊,才剛出生,怎麼能吹風呢。即便正房下面全部都被屏風圍起來了,顧徽彥也總覺得外界的環境不安全,每一都會威脅到他脆弱的兒。穩婆又抱著孩子給顧呈曜看,而這時,顧徽彥突然發現不對:「王妃呢?怎麼不見的聲音?」
顧呈曜本來還沉浸在那個小生命的驚奇中,被顧徽彥這樣一說,他也頓時驚出一的汗。
穩婆被燕王的聲音嚇了一跳,心道果然是上過戰場走過金鑾殿的人,剛才表現得再親和,起真格來的時候還是嚇人不已。穩婆捂著心口,等心悸勁兒過去了,才能開口說話:「王妃太過勞累,已經睡過去了。」穩婆見顧徽彥表不對,專門又補了一句:「王爺放心,王妃並無產後出之兆,只是累暈了。」
顧徽彥朝屋裏去,還是覺得不能安心。他繞過眾人想進去,卻被下人們慌忙攔住:「王爺使不得,產房氣重,會衝撞仕途的。」
「我主導過從南到北十數場大戰,手上沾染的人命數都數不清,即便要衝撞,也是我上的煞衝撞別人。什麼產房不吉,我豈會在意這等無妄之言?」
顧徽彥說完之後,就頭也不回地大步走進去了。產房裏混合著氣和腥氣的味道撲面而來,顧徽彥看到床上的林未晞,心頓時揪起。
向來,現在卻虛弱無依地倒在濡的被褥中,發一縷一縷黏在的額角,面蒼白,乾裂,只在腔微弱地起伏著。
顧徽彥小心翼翼地捧起林未晞的手,放在邊,輕輕吻了一下。
「晞兒,我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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