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就算一兩周能下地,短期走路還是不方便。鐘點工價格貴,也不可能一直把背上背下,之后總要自己出門。
房子很快定下,位置稍偏,二樓帶電梯,林溫先短租半個月,行李是現的,也不用回家收拾。
另外買了床上四件套,洗機帶烘干,趁清洗的時候坐著椅把房子稍微打掃了一遍。
一天很快結束,林溫洗完澡躺上新床,舒服地呼了口氣。
休息片刻,才回復周禮之前發來的短信。
“到家了。”想了想,把那個能聊天的APP刪除了。
接下去兩天,林溫上午出門買菜,白天就在小公寓里窩著,晚上出門在周邊散步,生活過得規律又愜意。
周禮上家找過,告訴周禮現在暫住同事家,之后周禮的短信不再回復。
想盡可能的讓事沒那麼尷尬,大家都是年人,話不用挑明,周禮應該能看出的意圖。
但可能因為短時間養出的習慣,這兩天林溫每次想坐沙發,都會先看一眼沙發前的地面,似乎地面比沙發更吸引。
林溫后來真的坐到了地上,只是短租公寓里的地毯遠沒有周禮家的舒服,坐了一會兒就起來了。
在搬到新公寓的第三天,袁雪千里迢迢發來問候:“姑,你能下地了嗎?能下地了就去相親啊,我都給你安排好時間了,一天相兩個,五天相完全部!”
林溫腳傷仍沒養好,但病假快結束了,工作后不一定能出時間,這幾天倒勉強可以。
想了許久,又開始心煩意,最后回復袁雪:“那你安排吧。”
于是次日開始,林溫的生活就變了上午買菜,下午或晚上相親。
規律的生活一下變得不規律。
一號相親對象去年大學畢業,主要做地理測繪方面的工作,這一位袁雪最看好。
對方外形尚可,鏡片的厚度很夸張,扶眼鏡框時能看到他鼻梁上深深凹陷出的痕跡。
林溫沒戴過近視眼鏡,至今看到過戴近視眼鏡最好看的人,大約只有周禮。
二號相親對象是袁雪那位從加拿大留學回來的室友堂弟,剛見面就吃驚問:“你是殘疾人?!”
聽林溫解釋后他仍舊一臉狐疑,說:“那你要不走兩步讓我看看?”
林溫:“……”
三號相親對象是袁雪后期介紹的一位,普通公司小白領,外形清秀,履歷也不錯,但開口結結,眼神躲躲閃閃,低頭時偶爾角帶笑,抬頭卻從不敢跟林溫對視。
接下去林溫相親的兩位,也是袁雪后來介紹的,外在條件看起來都不錯,一聊天卻讓林溫無話可說。
林溫這邊疲于相親,周禮那邊,在這天下班后他去肖邦店里坐了一會兒。
工作一天太疲憊,周禮進店后往沙發上一靠,閉眼著后脖頸放松。
肖邦給他端來一杯喝的,說:“五一的時候你沒空過來,現在這麼累到是有空過來了。”
周禮沒睜眼,沒什麼神地說:“給我兩下。”
“不,”肖邦道,“想舒服就找人去,用不用我幫你介紹?”
周禮懶洋洋道:“這店開不下去,想改行了?”
肖邦笑了笑,說:“也沒有,只是聽說林溫最近在忙著相親,快單了,我想我也該適當的一下你。”
周禮終于緩緩睜眼,看著肖邦,他扯了一下角,臉上神卻沒顯驚訝或不悅。
肖邦狐疑:“你……”
周禮彎,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將飲料一飲而盡,然后站了起來,說道:“我約了人,走了。”
周禮約的時間在七點半,他趕到咖啡店時間正好,但對方比他早到,不知道等了多久。
周禮走了過去,在卡座坐下,看著對面的人,他問:“這是傷好了?”
對面的林溫,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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