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發走出浴室,坐床上繼續聽袁雪發泄。
袁雪以前從沒對外說過汪臣瀟父母的任何不是,脾氣再大也知道尊重長輩,最重要的是要給汪臣瀟留面子,那是他的父母。
但顯然人的承能力是有極限的,袁雪憋得太狠,怨氣像泄洪,完全控制不住。
汪臣瀟父母摳門又好面,一朝得勢后眼高于頂,既嫌長相格,又嫌財力不夠。
還覺得矯,不就往醫院跑。
將汪臣瀟父母抖落地一干二凈,袁雪心里并沒好多。
忽然抱住林溫的腰,出藏在心底最深的。
“你還記不記得上個月,任再斌剛跑那會兒,我把人都約到了肖邦店里,查他們的手機?”
林溫一愣,回答:“記得。”
“其實我不完全是為了你。”袁雪說。
汪臣瀟父母有個很合他們心意的兒媳人選,兩家自小相,那的跟汪臣瀟算是青梅竹馬。最狗的是,他們還有工作上的關系,想刪微信也刪不了。
兩人已經為這事吵過好幾次,汪臣瀟落落大方,再三保證他不可能出軌,可是袁雪很難理的控制自己的疑心病。
林溫從海島出差回來的那天晚上,袁雪發現汪臣瀟和對方又在微信上談事,有的語音有的文字,語音本聽不清。
趁汪臣瀟去洗手間,快速翻了翻他手機,文字目測沒貓膩,語音卻不清楚,時間張,不可能一條條聽。
忽然想到個主意,先將聊天記錄都拍了下來。
第二天袁雪重新安排飯局,提前示警汪臣瀟要查手機。
汪臣瀟如果心里有鬼,單獨留給他這麼長的時間,他一定會刪除某些聊天記錄。
“我對照了照片,聊天記錄沒有刪除的跡象。”袁雪抱著林溫,小小地蹭了蹭說,“抱歉,我拿你當了借口。”
林溫袁雪頭發,完全沒介意。
道:“事實證明老汪確實沒有做越軌的事,你應該安心了啊。”
袁雪沉默。
林溫見狀,心里一咯噔,只聽袁雪慢慢開口:“我五一結束那幾天不是跟你說我家有事,所以讓老汪先回來了麼?其實不是我家有事。”
是故技重施,而這回,發現汪臣瀟刪除了幾條聊天記錄。
需要冷靜,需要養胎,所以找了借口,節后留在了家中。
房里寂靜片刻,林溫才開口:“你要不要跟老汪聊一聊?”
袁雪苦笑:“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當初勸你快刀斬麻勸得利落,真到自己,我不敢。”
事沒落到自己頭上,永遠不知道自己原來跟那些從前看不起的人一樣,那麼的孬。
“算了,別說我了。”袁雪轉移話題,“等我這邊忙完了,我再繼續給你帥哥。”
林溫現在沒心聽這個,袁雪不管,非要拉著聊。
過了一會兒,林溫意識到袁雪是想借其他話題來逃避此刻的緒,于是配合著說:“你看著辦。”
“我上次就看著辦了,不是一個合你心意的都沒有麼。”袁雪想了想說,“我到時候再問問周禮,上回的六號就是他幫你介紹的,這次我再讓他亮眼睛介紹幾個。”
“……”
林溫不知道怎麼接話。
袁雪慨:“其實周禮真不錯,我讓他幫忙介紹,他還真介紹了。你之前腳傷,他還幫了你……”
袁雪說到這里,莫名其妙回想起先前上樓梯的一幕。
周禮一聲不響的拿了水,林溫也只是回頭看了眼,格外的自然,甚至默契。
說不上來覺,袁雪道:“誒,我怎麼覺得你倆現在特別了?之前你還說我跟他比你,現在我倒覺得你跟他的悉程度不亞于我跟他了吧。”
“……沒吧。”
“夠了好吧。”袁雪說,“其實上回你肯單獨跟他去吃飯我就很驚訝了。你這算邁開社步伐了吧?這樣也好,別老在自己圈子里,也多往外面轉轉。”
林溫跟周禮單獨吃飯的次數曲指可數,都發生在腳傷之后,可是當時袁雪回了老家,也沒跟袁雪提過。
林溫以為袁雪發現了什麼,袁雪看表,卻以為不記得了。
袁雪提醒道:“嘖,就是上個月你出差回來那天,我本來想幫你擺鴻門宴,結果肚子痛沒擺,你不是跟周禮一塊兒去吃飯了嗎。”
林溫差點把那回忘了,那天飯后到家,跟袁雪聊了幾句微信,也順便說了晚飯是跟周禮一起吃的。
林溫松口氣:“那是因為你通知晚了,我們已經快到飯店了。”
“胡說,我一去醫院,老汪就給周禮打電話了,那個時候才五點半多,你們那麼早就出發了?”
林溫一愣,清楚記得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們遇到堵車,當時六點多。
袁雪也不會記錯時間,因為事關肚子里的孩子。
林溫忽然想起袁雪剛才說,“老汪給周禮打電話”,當時在車上,周禮沒接過電話。
倒是在家的時候,周禮跟人通過一次電話。
林溫揪了一會兒床單,心不在焉地對袁雪道:“哦,那是我記錯了。”
“你這記!”
袁雪難得宣泄了一次,又聊得累了,這會兒困意襲來。
林溫把燈關了,將電扇開低檔,又給袁雪掖了掖毯子,和一道躺下。
但一時睡不著,睜著眼看了許久的天花板。
第二天醒來,林溫才想到忘記一件事。
“你這記!”袁雪又重復一遍。
林溫將浸泡了一夜的子洗出去,對袁雪道:“你給我找件服。”
袁雪放在這里的服沒幾件。孕前走歐風,服都是火辣的款式,拿給林溫一看,林溫問:“還有其他的嗎?”
“沒了。”袁雪提議,“不然你穿老汪他媽的服?”
“……”
總共四款服,兩件深V短,袁雪現在孕肚還不明顯,這是這兩天要穿的。
還有兩件,一件背系脖背心,一件超短的紅針織小開衫,這是從前留在這里的。
剩下兩條牛仔短,算是比較正常。
林溫著頭皮,換上了牛仔短和針織開衫。紅開衫法式風格,大小像裝,兩粒系扣,領口是深V。
林溫材沒有袁雪這麼|滿火辣,但風格一換,有種別樣風,另人眼前一亮。
袁雪評價:“又純又。”
林溫毫無安全,瞟向床上的睡。
袁雪看出的想法,將推出臥室門:“你別想給我丟人現眼!”
房子后院要擺酒,一早就有廚師過來忙碌,乒乒乓乓噪音不斷,所以今天大家都早起。
林溫和袁雪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到餐廳的時候周禮幾人都到了。
肖邦正在眼鏡,見到林溫,他把鏡片到眼睛前面,確定沒認錯后,他又默默放下眼鏡,轉個繼續拭。
汪臣瀟直接“哇哦”一聲。
周禮很在不用工作的時候早起,他剛起床時不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
看了會兒林溫,周禮把墻上的吊扇開關調大了一些,問道:“早飯在廚房?”
“對,自己去拿。”袁雪指指后頭,又兇汪臣瀟,“你哇哦什麼哇哦,去拿早飯!”
凳子都是長條的,林溫坐下后調整了一下距離,又使勁把服往下扯了扯。
袁雪邊吃包子邊笑:“服扯爛了你賠哦,還有,你這是扯了下面忘了上面。”
林溫又趕把領口往里收攏。
“遮什麼遮,這是青春知道嗎?”袁雪樂道。
林溫忍不住說:“其實你那件睡好看的。”
“你敢——”
下一秒,一塊布罩住了林溫的腦袋,林溫拽下來,才發現是一條圍。
周禮將林溫坐著的長條凳往后拖了一下,接著坐到邊,淡聲道:“穿上。”
汪臣瀟吃著早飯,渾然沒覺異樣。
袁雪噤了聲,和戴上眼鏡的肖邦雙雙看向對面兩人。
林溫低頭催眠自己,一聲不響系上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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