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男人那雙還被*佔據的眸子,聲說:“我們先回家好不好?這兒人好多哦!”
微微瞇起眼眸,某大的俊臉上出現了與他的頭腦和智慧完全不相稱的傻笑,“好,咱們回家!”不用問,不用猜,丫的腦子裡一準兒出現了有的東西。
a市的某小區裡,黎家正在進行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黎峻的結髮妻子孫婭茹已經從國趕了回來,就是爲了要聲淚俱下地控訴丈夫當年的“罪行”,順便阻止他和藍若斐父相認。
“我不管!既然都已經失去了記憶,你又何必非要認回呢?難道有我和小雅還不夠嗎?這些年我們有哪裡對不起你?我爲你生了個兒,小雅小的時候,你就忙著評職稱,忙著你的教研工作,家裡上上下下都是我一個人打理。就連後來婆婆生病住院,我還得每天上班途中溜去買菜,回來做好飯菜再給送過去。這些你都看不到嗎?”
“後來你評上了教授的職稱,我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很高興,吃飯的時候見地喝了很多酒。還興地說,這個軍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你知道嗎?付出再多我都可以不在乎,我也不介意自己爲了這個家庭做了多,但是我只求你能會到我的艱辛,你能給我這樣的肯定,那莫過於這世間最大的恩賜。”
“可是隨著你的名氣越來越大,我就越發覺得我們倆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你也變得越來越不喜歡回家。每次都說在辦公室裡忙著備課,要輔導那些研究生,忙得不開。我能理解你的事業心,所以我從來都不會有半句怨言,還是老老實實盡到自己一個做妻子的本分。我不過問不表示我就是個傻瓜!”
“學校裡能有多大?難道你和那個踐人有什麼風吹草,別人會不知道嗎?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些風言風語傳到我的耳朵裡,在外人面前我不敢說什麼,還要強著心頭的不快,去爲你打圓場,撐著裝作沒事兒!你一回到家就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甚至連上班的時間都比以前要提前了半個小時,你說那是爲了更好地進狀態講課。可笑了不是?你堂堂一個資深的教員,需要做這麼多功夫嗎?”
“說到底,你就是被那個踐人勾去了魂兒,我看兒就是一個狐貍!我原本以爲,你不過就是一時經不住挑逗和*,纔會走錯了一步。這樣的婚外多半都是見死,興許過了一段時間,你們相的日子長了,你就會沒有了最初的激*和新鮮。誰知道你們倆就跟甘柴獵火似的,不但變本加厲,甚至還迫不及待地……”
“那些話我說不出來!實在是太丟人了!你們那麼明目張膽,難道就不怕被人看到嗎?教學樓裡*?!黎峻,真虧你做得出來啊!你不要臉,那你可有想過我和小雅?你讓我們娘倆的臉面往哪兒擱?你不是存心要讓我被人恥笑嗎?”
即使時隔多年,提起那些往事時,孫婭茹還是很激,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得差不多了。地上一片狼藉,破碎的瓷片、玻璃,還有被打翻的花盆,如同颱風過境般,慘不忍睹。
這場景,讓人跟大學教師那樣文雅的職業完全聯繫不到一塊兒,此時的,儼然就是一個街頭的潑婦。盛怒的臉孔之下,還藏著一顆不甚豁達,還有些邪惡的心。
聽到口口聲聲地將關蕓稱呼爲“踐人”,黎峻就坐不住了。
氣得“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沉著臉怒斥道:“夠了!人都走了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死者,同時也尊重你自己嗎?爲什麼要讓這麼俗的表現,毀掉了你這麼多年來苦心營造的形象?”
妻子有多虛僞,有多惡毒,他是瞭解的。之所以一直都沒有離婚,也是因爲關蕓已經不在了,逝者已矣,而他們之間的也都隨著關蕓的辭世而畫上了句號。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爲了這個三角的關係而毀掉原本完整的家庭。
不想,經過時間的洗禮,妻子不但沒有學會淡然和沉著,反而還讓心結主宰了一切。
“當年你自己做過什麼,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兒,你就不怕有報應嗎?!同爲人,你可有設地地爲關蕓著想?在面臨危險的時候,該有多恐懼,多無助?!”痛心疾首地控訴著妻子的所作所爲,黎峻的眼眶紅紅的,不知是爲關蕓的死到痛心,還是爲著有了這麼個蛇蠍心腸的枕邊人而到追悔莫及。
事到如今,眼見丈夫依然執迷不悟,每一句話都在偏袒著那個人,孫婭茹又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上前兩步,不甘示弱地反駁道:“你憑什麼要求我去爲著想?!放著好好的書不讀,偏要去*自己的老師,明知道你是有家室有兒的人,還要做出那麼恬不知恥的事兒!同爲人,又可曾爲我想過?!我的婚姻和我的幸福都到嚴重威脅了,我爲什麼不能採取措施捍衛下去?我會有報應?哈哈哈!黎峻,你這話說對了!老天爺就是看不下去那麼囂張,所以纔派了人去辱,要死都死得那般沒有尊嚴!那都是活該!”
“你!”
黎峻高高揚起的掌,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去。
不可否認,孫婭茹說的話也很有道理,當年的事兒,他和關蕓都有錯。但是追究底,錯得最離譜的那個人,是他。
他沒有忠於自己的婚姻和家庭,也沒能盡到爲人師表的責任,明知道學生對自己有了慕之,不但沒有想辦法杜絕一切發展的機會,反而還主過了道德的底線。一切錯誤的源,都是他造的,與別人無關。
兩個人,何其無辜?!
“媽,你這撒潑的樣子當真不好看啊!依我看,爸既然堅持要把人接回來,你也別鬧了,這麼下去不是影響了你們自己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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