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臉上那落寞的神,藍若斐有些尷尬,連忙安,“沒事兒,他不會管那麼多,我也有自己朋友的自由。”
說了一句違心的話,只因不想讓對方難過。
對於的善解人意,張梓青又怎麼會不明白?從旁邊的座位上拿過一個紙袋遞過去,“這是送給你的禮。前一陣你不是說睡不好嗎?我有朋友從國回來,我就託帶了這個牌子的薰草油,管用的,你試試。”
“你還特地給我帶了禮?!”藍若斐顯然沒有料到今天這普通的會面還有禮收,驚喜之餘,就更是疚了,“可我什麼都沒有給你……”
這人向來對於禮尚往來這個爲人世原則都很堅持,平時有哪位朋友、同事過生日,或是辦喜事,該有的禮數一樣都不會。可是這會兒人家冷不丁地送禮,卻兩手空空,自然會覺得不好意思。
張梓青倒了一杯熱茶放到面前,不以爲意地說:“不過就是讓朋友順便帶回來的,又不值幾個錢,你要是見外,那就不把我當朋友看待了。”
看裝出不悅的樣子,藍若斐也不好再推託,只好悻悻然地收下,心裡卻在盤算著,下次見面的時候要給對方補送什麼禮纔不會失禮於人。
等待上菜的時候,兩人隨意地聊開了。
“你今晚不回去吃飯,可帆沒有問嗎?”張梓青狀似無意地問道。
一提起這個,藍若斐這才吐了吐舌頭,揚起手裡的電話,“我這就給他發短信,不然這個囉嗦的男人一準兒又要刨問底了,他比老頭子還煩!”
話雖如此,可是眼角眉梢都盡是甜的神,特別是提起明大的時候,那種嫵和,一定是深的兩個人之間纔會有的。
不太自然地別開眼,張梓青隨口說:“是啊,可帆這個人就是這樣,別看他平時好像很冷漠的樣子,其實對於喜歡和在乎的人,他還是很關心的。我記得有一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淋了雨,還堅持完行,後來因爲發高燒而倒地不起。可帆當時好著急,他抱著我一路長途奔襲,足足跑了將近二十分鐘纔到公路邊截到車。而且……”
正說到彩之,突然停了下來,藍若斐有些詫異地擡起頭,淡笑著問道:“而且什麼?後來生病很嚴重嗎?沒什麼大礙吧?”
張梓青的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而且我那時候剛好來例假,後來,醒來的時候,上就換上了乾淨的服,還有……還有那個東西……”
“轟”的一下,有什麼東西在藍若斐的腦中炸開了,這是個什麼況?!
所以,上次因爲某個男人細心地幫買了婦用品而高興不已,原來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兒了嗎?!他不但之前幫別的人買過,還幫人家換那東西?!
發現的臉不對勁兒,張梓青趕解釋道:“若斐,你別誤會啊!我也是一時無心才把這事兒說了出來,我和可帆之間是很清白的!我們倆其實就是特別單純的搭檔關係,他對我就像對家裡人一樣。在組織裡頭兒就沒有男人和人的分別,他們都把我當男人看,不然我的分工爲什麼和組織裡其他男人一樣?”
這略顯驚慌的反應,還有臉上那歉疚的神,讓藍若斐意識到自己的表可能有些駭人。於是,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呵呵,你不用張,我就是覺得詫異罷了。”
這種陳年舊事千萬不能在外人面前發作,就算要算賬,那也得留著回到家再說。明可帆,你死定了!虧還以爲他以前的花花公子形象是刻意僞裝出來的呢,合著這丫的本骨子裡就有這樣的潛質!
不想讓這尷尬的氣氛影響到吃飯,藍若斐便主轉移話題,“對了,你們一般執行任務的時候,都要做些什麼?是不是很危險啊?你不用告訴我的對象和地點,只要像講故事一樣就好了,我也想多瞭解一點兒。”
瞭然地點了點頭,張梓青淡笑道:“其實跟那些特工的質有些類似,反正就要僞裝就是了,以前我和可帆最常扮演的角就是夫婦,呵呵!”
刻意忽略心裡那彆扭的覺,藍若斐裝出很興趣的樣子,“哦?那不就是像史夫夫婦那樣咯?好刺激啊!那他執行任務的時候是什麼樣兒的?很嚴肅嗎?還是跟平時一樣吊兒郎當的?”
“不,可帆在組織裡幾乎都不笑的,而且他很小心,每次都會在容貌上做修飾和改。你也知道,他在國或多或都是個名人,因著明政委的關係,就更是爲狗仔隊關注的對象。所以,不用真面目可以讓他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可帆從來不會因爲自己從小在優渥的條件下長而養那些公子哥兒的脾,相反,他很強悍,甚至在了重傷以後,還能堅持完任務。那次在海邊,他的傷口淌出的都把附近的海水染紅了,還是不顧疼痛勇遊了幾百米去把目標人抓了回來。那一次我們都擔心他的胳膊會廢掉,但他就是這麼個不要命的子,怎麼說都不聽。”
“他是個矛盾,自己會不顧一切地完任務,但他卻會保護我們的安全。還整天都說,他是我們的頭兒,就決不能讓我們出差錯。帶了幾個人出來,就務必要將我們好好地帶回去覆命。每次我們這一組的人傷,他都會自責不已,反而對他自己漫不經心。也許就因爲他這副大哥大的架勢,所有人都很佩服他,他絕對有那樣的能力和氣魄,去讓所有人信服。”
這讓藍若斐想起了明大上那些傷痕,深深淺淺的,看得出來,都是經過刻意理的。若是沒有及時上藥,只怕傷痕會更加駭人吧?
以前也曾問過,是不是經歷了很驚險的行?男人總是不以爲意地笑笑,說:“這算得了什麼?人在江湖飄,哪兒有不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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