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知道不是炸彈,那就是個好消息。至於是什麼人送來的包裹,有何居心,就留給警方去調查了。只要能保證工程進度,大家的安全不會遭到威脅就行。
不過,特地大費周章,就爲了寄一截假的斷指過來,對方應該是在警告些什麼吧?要威脅的對象是誰?明可帆總有一種覺,他下意識地覺得,應該是衝著他來的,卻沒有毫的證據和嫌疑人。
大家都因爲這虛驚一場的變故弄得提心吊膽的,現在警報解除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行政部經理便提議外賣,讓大廈旁邊的咖啡店送下午茶上來,緩和一下氣氛。
對於開會時這方面的紀律問題,明可帆管得不嚴,他一向覺得,只要能把事做好就可以,用什麼樣的方法都不重要。
不一會兒,敲門聲傳來,卻是管理部的員工,手裡扛著一個大箱子。許是經過了剛纔那一出,大家一看這架勢,都被嚇了一跳。
覺到整個會議室裡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自己上,小夥子有些心驚膽戰,“我、我是上來送包裹的……上面註明要儘快開箱,避免海鮮壞掉……還指明要總裁簽收……那邊辦公室又沒有人……我、我就……”
唉,爲什麼要讓他一個新來的菜鳥幹這個活兒呢?!
會議室裡頭的都是老大啊!隨便一個開個口,都能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了,這果然是吃力不討好的活兒!希大家看在他不懂規矩的份兒上,不要跟他計較。
海鮮?誰會給大老闆寄海鮮,還特地寄到公司來?這事兒怎麼看都蹊蹺不已,不會又像度假村那邊似的,打開來是什麼怪異的東西吧?!
推開椅子,明可帆邁開就往門口走去,張雨璇在他後擔憂地道:“老闆!要不要報警?”今天似乎有人刻意要跟他們l。k集團過不去,接二連三的包裹,讓人不得不防。
“報警要怎麼說?說有人寄海鮮來嗎?”輕笑著反問一句,明大的腳步沒有停下,依舊往那包裹走去。他倒要看看,這次又玩兒什麼花樣!
隨手從桌上拿過一支筆,用筆尖將包裹外面的膠帶劃破,一圈一圈地慢慢撕開,裡頭是一個泡沫箱。即便沒有掀開蓋子,都能聞到一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嘔。
雙手同時用力,把泡沫箱的蓋子往上輕輕擡起,看到裡頭確實有半箱融化的冰水,明可帆纔將蓋子扔到一邊。裡面是好幾條海魚,看樣子已經死了一些日子了,開始腐爛,就連臟都出來了。
一些膽小的員工見狀,忍不住衝出會議室,八是到洗手間去吐了。
除了一箱死魚,沒有其他的東西,連一個字都沒有。外包裝上也僅僅寫著“明可帆親啓,有海鮮,請儘快開箱”,從這些字跡中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讓管理員把箱子帶走,明可帆便回到了原位,眉頭因爲今天的事而皺著。他當真不明白了,認識的人裡邊,有誰會這麼無聊?
如果對他不滿,或者是有意要尋仇的,就不能換個正常一點兒的方式嗎?這樣嚇唬到其他人,連累員工要擔驚怕,不但會影響工作,還會造心理負擔。
環視會議室一圈,他鏗鏘有力地說:“大家不要慌,這件事我會妥善理,儘快找出幕後的人,不會讓大家的生命到任何威脅。”
明大是什麼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自然不會對他的話產生任何質疑。大老闆都做出承諾了,他們也沒有道理繼續驚慌失措,好歹都是見過世面的人。
但也許是接連被嚇了兩次,當會議室的門再度被敲響時,大家的臉都變了。離門口最近的人將門打開,衆人都不約而同地往後移椅子--因爲來人戴著帽子和口罩,還有一副眼鏡,這打扮,怎麼看都像是恐怖分子啊!
咖啡店的小哥兒明顯也被他們嚇了一跳,愣了愣,才趕扯下口罩,“我是來送外賣的!那個,店裡比較忙,所以弄好餐點後,我就直接上來了,不記得摘下這玩意兒……”
呼,又是虛驚一場!
一個下午,大家已經被這接踵而至的狀況弄得幾近神分裂了。到底是誰存心要跟他們過不去?這麼折騰,還讓不讓人活了?
所幸,驚的下午茶來了,總算讓那香醇的咖啡味兒,還有甜的糕點改善了一下緒,不然這會議室都快趕上太平房的莊嚴肅穆了。
表面上不聲,但明可帆心裡卻是警鈴大作,這事兒不簡單!對方既然在短短的兩個小時之,分別送了兩個包裹到l。k集團的不同地址,那箱死魚還點名道姓非要他親自簽收,怎麼看都應該是衝著他來的。
既然如此,他是不是該啓自己的急預案了呢?
最近張梓青那邊沒有任何異常的靜,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藍若斐也深居簡出,他自己就更是減了應酬的機會。想破了頭也想不出會是誰幹的,頭疼啊!
被那些小曲打斷了進度,會議一直進行到晚上七點多才結束,大家都趕收拾東西回家吃飯,明可帆也不例外。回到辦公室,放好筆記本,這纔想起手機還放在屜裡。
開機一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來自於藍若斐的短信。看到上面的容,他不大驚失,藍若斐竟然獨自一人去了黎家?!
連忙回撥過去,幸好電話還能正常接通,只是響了很久,纔有人接聽,“喂,老公?我已經從黎家出來了,我一個朋友跟老公鬧離婚,這兩天心很糟糕,讓我過去陪陪。我今晚就不回家睡了,你自己解決吧!對了,別忘了送晴晴去爸媽那裡哦,跟著爺爺最安全。不說了,回頭再聊哈,拜!”
今天的藍若斐有點兒奇怪,說話的語速很快,而且好像很著急,趕著去做什麼似的。更奇怪的是,晴晴現在分明就在明家,跟二老在一塊兒,爲什麼藍若斐會特地代他,將兒送過去?還強調說,在爺爺那邊最安全……
還有,的朋友向來不多,關係切到能讓不顧一切過去關心,並且不惜留宿陪同的,除了凌春,不會有第二個人。可剛纔並沒有說出凌春的名字,而是說“一個朋友”,這當真很奇怪……
不好!
明可帆的心思轉得很快,立刻就找出了不妥的地方,聽得出來,藍若斐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很有可能,的這番話並非自己主意願說的,旁邊有人著這麼說!
一想到這個可能,明大心如麻,再次打藍若斐的電話時,已經提示關機了。打黎樂雅的電話也是這樣的結果,在黎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抓起外套,急匆匆地就往外跑,他得去一趟黎家,指不定他人真的出事兒了!黎樂雅,竟然敢在老子眼皮底下玩兒花樣?這次要是再放過你,老子就不姓明!
關心則,向來對車況都很仔細檢查的他,今兒因爲記掛著老婆的安危,上車以後也沒有顧及其他的,就這麼發車子疾馳而去。一心只想著快點兒趕到黎家,至於什麼超速,闖紅燈之類的,他也有過不*記錄,不在乎多幾張罰單。
這個時間,a市的主要通道路多半都是堵車的,所以明可帆出了公司後,特地往快速環道駛去,從那兒可以上高架橋。
就在他快要經過快速環道的一個匯路口時,一輛大貨車以不要命的速度突然橫衝出馬路,看那歪歪扭扭的行車路線,想來車子是失控了。
明可帆趕一腳踩下油門,卻因爲腳下那異常的覺而驚出一冷汗,爲什麼都踩到底了,剎車會全然沒有反應?!剛纔在市區明明還是好好的,他踩過好幾次都沒問題啊!
眼看著距離大貨車越來越近了,兩輛車如果相撞,損比較嚴重的必然是他。即便這輛法拉利經過改裝,在這麼高的時速之下撞,也難保不會造更大的傷害。
快速往四周看了一下,唯一的選擇,就只有旁邊還在修整的綠化帶了。看樣子應該是準備要栽種新的綠化植,所以堆了好些泥土在那兒,還沒來得及做完,邊上還放著一塊警示牌。
快速將方向盤打死,直接向著那一堆泥土開去。當車頭狠狠地撞上土堆時,安全氣囊自彈開,將撞擊力化解了不,也很好地保護了他的安全。
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只聽得後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大貨車也停了下來,車往一側歪斜,興許是胎了。
明可帆搖搖晃晃地從車上下來,撐著車門站穩,立刻就撥打了閆子航的電話,讓他過來接。看著不遠那輛貨車,他心頭那不妙的覺還在不斷擴大,這會是巧合嗎?還是人爲製造的意外?到了這個時候,他寧可相信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一路開著警笛,閆子航幾乎是以不可能的速度飛奔過來,遠遠地就聽到那特別的聲音,讓明大失笑不已。丫的怪不得在堵車高峰期都能用這麼短的時間趕過來了,原來如此!
停好車,閆子航憂心忡忡地跑到他跟前,“怎麼樣?沒事兒吧?”湊到他前嗅了嗅,“也沒喝酒啊,怎麼就撞車了呢?你不是有什麼事兒吧?”
擡起手往那邊一指,明可帆示意他自己看,隨即便鑽進了那輛裝著警笛的私家車裡,“快滾上來開車,我趕時間。”
錯愕地看著那歪斜的大貨車,還有散落在地上的貨,閆子航風中凌了,以明大的車技竟然還會出車禍?!再看看他那嚴肅的臉,估著真是出大事兒了!
“若斐怎麼了?”兒就不用問,能讓明可帆失去理智的,除了他人,不作第二人想。
一手撐著腦袋,明可帆靠到座椅上閉目養神,“去了黎家,今天發生了很多詭異的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我懷疑,若斐現在的境很危險,所以我得趕過去。”
想起下午的時候聽到重案組的同事提起度假村工地的鬧劇,閆子航的一顆心也不提了起來,“整件事兒不會都是小雅一手辦的吧?什麼時候這麼能耐了?看不出來啊!還有,爲什麼要對付你?”
如果僅僅是對付藍若斐,還可以解釋爲敵相見,分外眼紅,可是明大是黎樂雅最鍾的男人不是嗎?爲什麼可以對明大下手?
這事兒可真夠的!
頭疼地輕著額頭,明可帆疲憊地吐出兩個字:“面子。”
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別的原因了。興許是他當年因爲跟這幾個小子打賭去追求了黎樂雅,卻不是真心喜歡,而上一次主接近又是爲了完任務,才讓懷恨在心吧?
這理由對於向來講求證據和科學辦案的閆警來說,顯然不能接,不過嫌疑犯如果是人,那就一切皆有可能了。人的心思就跟那海底針似的,怎麼都猜不,就更是弄不清楚,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黎樂雅再能幹,也只是個人而已,何況還曾經跟過詹姆斯,那可是個狠角。耳濡目染之下,多都學到一些狠的招數,黎樂雅還是他的老婆呢,只怕會的不止一招半式了。
萬萬沒想到,有一隻兇殘的蟄伏在自己的邊這麼久,閆子航也有些意外。轉念一想,現在坐在他邊的男人就是個香餑餑,會讓人甘願不顧矜持地倒上來,會做出過激的行爲也不足爲奇。
明家大宅子的電話卻在此時打進來,明可帆這纔想起,原本說好了要回家吃飯,順便把晴晴接回來的。
沉著地接通了電話,卻聽到了一片混的聲音,晴晴正在聲嘶力竭地哭著,王嫂在安的緒。秦蓉方著急地說:“可帆,你在哪兒呢?剛纔收到一個包裹,單子上註明是兒用品,我就以爲是若斐在網上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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