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壽沒想到簇蘋竟然是如此的伶牙俐齒,很是讚歎的說道:“好個伶牙利的奴婢,你若是不相信我所說的也罷,我只是提醒你,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今日並不全是爲了幫你,我也是在幫我自己,不過是因爲欠著別人一個承諾罷了,不然的話你覺得我會親手傷害我喜歡的子嗎?”
李翔壽的話讓簇蘋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李翔壽說的這些話確實是實話,他那麼喜歡蘇敏瑤自然是不會親手殺了,現在讓好奇的是到底是誰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夠讓李翔壽如此狠下心來做這樣的事。
李翔壽見簇蘋還在疑,隨口說道:“你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去府裡看陳肅了吧,他現在很是想念你呢。你若是不忙,還是經常去看看他好些,畢竟他現在就只有你一個兒了,你說是吧,陳阿秀。”
李翔壽說的那句“陳阿秀”讓簇蘋差一點崩潰。
怪不得李翔壽將的事得是一清二楚,怪不得每次去李府找陳肅的時候都是格外的順利,原來他早就知道跟陳肅的關係,所以剛纔纔會說出那樣的話。
“你把我爹怎麼了?”
簇蘋雙手握拳,朝著李翔壽低聲的吼道。
李翔壽見簇蘋一副大干戈的樣子不啞然失笑道:“我能把他怎樣,他現在當然是好好的了,不然你以爲呢。你以爲我會把他殺了還是把他關押起來,你把我李翔壽想什麼人了,誰是誰非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殺人償命本就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不管我待的心是怎樣的,畢竟做了錯事理應到應有的懲罰,不然我也不會把藥給陳肅。”
簇蘋不相信的問道:“你敢發誓嗎?若是你今日所說的是假的,願遭五雷轟頂,不得好死的下場。”
李翔壽舉起右手發誓道:“我願意承擔這樣的後果。”
說完這句他把手放下又對簇蘋說道:“我佩服你對江濤的,只是我想勸告你的是既然他人已經不在了。你也應該放寬你的心試著接納別的男子,不然你的一生都不會快樂。”
李翔壽說完這話轉便走了。
簇蘋的心裡此刻還有很多的話想問他,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好。
沒想到他竟然什麼都知道。不由得有些欽佩他,他這樣敢敢恨的男子只怕已經不多見了,只是他這種人的心一旦爲了一個人開盡繁花到最後都只會是剩下一片荒蕪然後孤寂終老。
若是他上的是願意同他在一起的子想必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失落了吧。
“簇蘋,簇蘋……是你在……外面嗎?”
蘇敏瑤斷斷續續的話從簾子的裡面緩緩的傳了過來,打斷了正在胡思想的簇蘋。
簇蘋挑起簾子輕輕的“噯”了一聲。
“奴婢剛纔跟您端米糕去了。這園子裡的花都開了,遠遠地去可好看了,老夫人您要出去看看嗎?”
蘇敏瑤輕咳了一聲,然後有氣無力的說道:“我這子……總覺得一天不如一天,這李太醫開的方子……吃起來怎麼一點都沒有見輕,難道是……他也老了嗎?”
簇蘋聽到蘇敏瑤這唉聲嘆氣的話忙說道:“老夫人您這是多慮了。李太醫的醫您是知道的,您這子太醫也說了要您多出去走走,曬曬太。今日外面的就好的,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可好?”
蘇敏瑤緩緩的吐納著,然後歪著頭看了簇蘋一眼道:“那好,你扶我起來。”
簇蘋見蘇敏瑤同意出去,便走上前去攙扶著的胳膊。
蘇敏瑤隨著簇蘋的步伐緩緩的從屋裡挪了出去。
屋外刺眼的照下來。蘇敏瑤慌忙擡起手臂去擋,眼睛似是睜不開一般。試了好幾次都不行,只要手臂一離開,眼睛就好像被給曬化了一樣,那眼淚不由自主的便往下掉,只需片刻便滿臉是淚。
蘇敏瑤忙轉過子背對著對簇蘋吩咐道:“快扶我去屋裡,這外面的日頭實在是太厲害了。”
簇蘋聽到蘇敏瑤這麼說很是無奈,只得聽從蘇敏瑤的吩咐又攙扶著回到了屋。
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看來要向李翔壽要一些別的方子了。
蘇敏瑤坐在暗暗的屋子裡,很是舒坦的倚靠在雲塌上,歪著子對簇蘋吩咐道:“你去把李太醫請來,今日他還沒有來給我把脈呢?”
簇蘋說道:“老夫人您忘了李太醫剛走沒多會。”
蘇敏瑤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哦”並沒有多說什麼。
簇蘋心中有事,因此垂著手說道:“老夫人,今日總管來問說既然二一直不回來,初曉堂那邊的奴婢便遣散好了,這樣一來可以減府裡的開支。”
這些日子由於蘇敏瑤一直病著,章崧和章季軒又不見蹤影,因此這府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先回稟給簇蘋,然後讓簇蘋揀些重要的事問問蘇敏瑤的意見。
以前上晨月不在的時候,簇蘋也沒管轄府裡的事,現在蘇敏瑤子不適自然是把權力給了簇蘋。
簇蘋也樂意幫著管理。
蘇敏瑤半晌纔回答道:“你看著辦就是了,以後這樣的事……就不要回稟了,我聽了也厭倦的慌……你自己拿主意就是。”
簇蘋恭敬的說道:“是,既然二和大以後不回來了,那不如就連帶著把翠軒裡的一些下人也給遣散了吧,奴婢已經派人去找老爺和爺了。您就放心吧。”
蘇敏瑤道:“好,就按你說的去辦吧。”
現在府裡沒了主心骨,底下的下人們便像是一盤散沙,儘管蘇敏瑤已經向下面發號施令說以後府裡的事都給了簇蘋,但簇蘋畢竟是下人出,因此很難服衆。
府裡的總管也是老人了,他見其他人爲難簇蘋,便有心想要幫助,因爲他知道若是章季軒回來的話,簇蘋就極有可能會爲章家的大。與其到時候再結不如現在就跟站在同一戰線。
經過他的努力,現在府裡留著的幾乎都是他的人,那些冥頑不靈的人被他通通趕到了出去。
雖說府裡的人了。但剩下的這些也都是死心塌地願意跟隨的。
簇蘋把翠軒的下人都遣散出去之後,便來到了初曉堂。
現在的初曉堂依舊保留著當初的樣子,裡面的下人依舊是秋錦瑟在時在跟前伺候的人,簇蘋之所以沒有初曉堂的人,就是希能夠有一日秋錦瑟還回到章府。
沈斌見簇蘋往初曉堂的方向走來。忙迎上前去。
“簇蘋姑娘可有好些日子沒來這裡轉轉了,老夫人的子還好嗎?這幾日這麼好不知老夫人可有出來走走。”
簇蘋長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道:“不是老夫人不願意出門,您也知道現在老爺和爺都不在府裡,老夫人這心裡自然是難著呢,今日好不容易勸。也只是在外面站了一會便回去了,說是外面的日頭太烈了,這終日裡呆在屋子裡也不是個辦法。這不等會去李府找太醫問問可有別的法子。”
沈斌嘆氣道:“也是,這樣下去老夫人的子可如何是好,你還是快些去請太醫吧,這老夫人的事可就給你了,你可要多費點心啊。”
簇蘋點點頭道:“我知道。你放心,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
沈斌送走簇蘋後便轉從偏門出了章府朝著歡好巷的盡頭走去。
章季軒和章崧在老宅裡等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等到景天和秦鍾回來。倒是等來了探頭探腦的沈斌。
沈斌一見是章季軒給自己開門顯示愣了一下,很快又緩過神來,然後暗自嚥了一口唾沫說道:“爺,您怎麼在這啊,奴才找的您好苦啊,您和老爺都不在府裡,老夫人的病癒發的嚴重了,您還是回去看看吧。”
章季軒沒想到沈斌見自己的第一句話便是讓自己回去,心裡很是反,他原本出府就是因爲蘇敏瑤對他說的那些話,他因爲跟蘇敏瑤賭氣纔出去的,現在竟然用生病這種蹩腳的藉口騙自己回去,當自己是三歲的小孩子嗎?
章季軒沒好氣的說道:“我不回去,你告訴,我既然出來了就沒想過要回去,別說是我不回去,就連我爹也不會回去。”
沈斌沒想到章季軒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愣在那裡好大一會纔回過神來。
“老夫人是真的病了,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李府問問,李太醫這幾日是天天往府裡跑,若不是因爲老夫人病了,他怎麼會來這麼頻繁呢,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您還是跟奴才回去吧,這府裡若是沒有人給主持公道,這府裡的下人們可是要鬧翻了天了。”
章季軒聽著沈斌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話,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好了吧,你不是說來找我爹的嗎?他就在裡面,我領你去。”
待章崧見到沈斌後,章季軒便主把沈斌跟他說的那番話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訴了章崧。章崧聽完很是不高興的說道:“若是李太醫不嫌麻煩的話便直接住在廂房就是了,何必來來回回跑著麻煩,你且回去吩咐就是了,若是沒別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沈斌聽了章崧話低頭哈腰的走了,只剩下一臉迷茫的章季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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