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遭這樣的挫折，衛景瑞想要找個人說說話。這時他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好兄弟，於是找時間約了衛景天在衛景明那裡聚聚。

之所以會選擇衛景明那裡，不止是因爲他曾經是鐵衛的頭領，更是因爲他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衛景明與他們二人約好時間之後，讓喬敏喻準備準備，好好招待他的兄弟。

自從兩人圓房之後，關係就更加親了。兩人本就是夫妻，更是一起患難以共，此時雖然說不上有多深厚的，但最起碼他們在彼此心中都有一定分量。

喬敏喻知道要有客登門，自然是用心準備。等衛景明幾人忙完公務一起過來，沒多時好酒好菜就端了上來。而喬敏喻只是出來打了個招呼，就將空間留給了這兄弟幾人。

衛景天看他們夫妻二人和睦不想起陸婷，眼神暗了暗。他對陸婷並沒有什麼，但那畢竟是他拜過堂的妻子。只是不止心裡裝著別人，還無時無刻想要他死。不過他還是替自己兄弟高興，最起碼他們二人，有一人還是幸福的。

“嫂子很賢惠。”衛景瑞誇獎道。

“確實，但能有今日也確實不容易。”衛景明說著，想起邊上的衛景天如今還是孤一人，而且被陸婷傷的很深，於是連忙轉移話題。“不說這些了，吃菜吃菜。”

衛景明說著，端起酒壺，親自將幾人的酒杯給斟滿酒。“景瑞你最近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一言難盡。”衛景瑞說著，一臉鬱悶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才慢慢將事說了。

“這事確實是你手下失職，既然你作爲統領，自然也有責任。”衛景明聽完之後，嚴厲斥責。

“我知道，但現在這事似乎了一個死結，明明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卻沒有足夠的證據。”對於衛景明的斥責，衛景瑞也不惱。

他也知道這次他確實是辦事不力，在能力上他與衛景明、衛景天有差距。他一直在努力追趕他們的步伐，卻沒想到遇上了這樣的事。

“景瑞無華宮裡的人你全都調查沒有？”衛景天停下筷子，看向衛景瑞問道。

“沒有，我只命人調查了那些染了天花的罪奴。”衛景瑞誠實說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下手那人與何氏邊的媽媽一樣，曾經得過天花並不會染呢？或是做事比較謹慎小心，所以並沒有染呢？”衛景天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你說得對，這兩種況不可能沒有，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衛景瑞一點就通，他也是個聰明人，之前只是思想陷了誤區，所以才一時想不明白。

“以後辦事還是多用用腦子，不要總依靠外。”衛景明皺眉，一臉不認同，他也用過心。

“以後會注意的，而且皇上也有意避免鐵衛依賴這些小手段。”衛景瑞點點頭，他自己也認同這做法。

“冬梅的事你仔細說說，包括髮現的地點。”衛景天明白衛景瑞找他們的意思了，很認真地幫他分析案。

衛景瑞也不含糊，仔細將整個經過描述了一遍。冬梅的是在靠近冷宮的池子裡發現的，發現的人是附近灑掃的一個侍。

“宮裡戒備森嚴人來人往，若行兇之人只是一人，那兇案現場定然在附近，因爲只憑著一人的力量，很難在宮裡將拋到很遠的地方。若是幾人的話，那倒是有可能，但從那宮的上應該還能查出蛛馬跡……”衛景天據從衛景瑞那裡瞭解的況一一分析。

衛景明不時補充兩句，衛景瑞認真聽著。衛景天兩人說的有些問題他也想過，而且已經命人在查，自然也有他疏忽的地方，回去要及時派人去查。

“景瑞，皇宮裡宮人衆多，什麼樣的人都有，更不缺別人的釘子，或是爲了某種利益出賣主子的人。既然皇上將皇宮的安全給你負責，你一定要多加防範纔是。”這接二連三的事，也讓衛景明爲主子的安危到擔憂。

只是他們也有事要做，宮裡的事只能靠衛景瑞自己了。衛景明和衛景天爲衛紹霆的心腹，他們二人上的重擔一點也不比衛景瑞。

“我明白，以後定然會多加防範。”這樣的錯誤一次就夠了，他心裡暗暗想著。

衛景瑞去找衛景明和衛景天的事衛紹霆是知道的，衛景瑞還有些稚，還需要磨礪。但是現在他手頭還是缺人，沒有時間給他慢慢長。

皇宮的安全，是個很大的問題，給別人他也不放心。只有這些跟他一起出生死的人，才能讓他全心將後背給他們。

在葉凡等人的心照顧下，衛霖錦的病終於痊癒了。葉凡也離開了皇宮，聽說被司寧接去給調養子去了。董婉喻知道後瞭然一笑，司寧求子心切，若不是之前錦兒的病一直沒有全愈，估計都想到宮裡搶人了吧。

只是葉凡走的時候，與說的事讓有些猶豫不決。天花確實很兇險，如今錦兒是熬過去了，以後也不會被傳染。但是霖兒卻是有風險的，葉凡建議讓霖兒用人痘接種法給衛霖雲種豆，這樣一來他以後也了被染的風險。

董婉喻知道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但是卻有風險。下不了這個決心，如今衛霖雲佔時是安全的。但百一疏，在嚴的保護，都會有出現的況，最保險的辦法就是不在懼怕天花。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健康，而且又有葉神醫親自看著，定然不會有事的，畢竟躲在暗的人防不勝防。”田媽媽看了看已經痊癒，正手舞足蹈自己玩得開心的二皇子，又看看一臉猶豫的董婉喻。

“不行，太危險了。有了這次的經驗教訓，以後邊的人心一些定然不會有事。”王媽媽有些謹小慎微，不同意用這麼危險的方法。若是種豆沒有危險，是一百個一千個同意。不種豆不一定會染上天花，若是種豆出了個好歹，這是怎麼都無法接的。

“王媽媽，這天花防不勝防，爲了太子殿下日後的安危，最好一試。”田媽媽作爲醫者，認同葉凡的想法，雖然這其中的風險誰都無法保證。

但是在人爲干預的況下，功的機率很高。而起親眼看著二皇子在葉凡和梓辛，還有醫院衆位太醫的救治下，從鬼門關被拉了回來。覺得這事可行。

藍月幾人看著兩位媽媽各持己見你一句我一句，覺得們說得都有道理。再看看皇后娘娘一臉爲難和猶豫，頓時十分理解此時的。

“王媽媽、張媽媽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但這關係到霖兒的生命，我不能輕易做決定，你們讓我靜靜好好想想。”們說的那些董婉喻都知道，但正是因爲這樣，才更難以抉擇。

王媽媽兩人對視一眼不在說話，這事最終還是要皇后和皇上來決定。當然這也會是一個十分爲難的問題，若是種痘失敗了，下決定的他們將疚一輩子。

董婉喻因著這事滿腹心事，這麼明顯衛紹霆又豈會看不出來。他剛進儀宮，看到董婉喻第一眼就覺得心裡有事，但他還不知道葉凡給的建議，誤以爲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衛紹霆並沒有直接詢問，他今日來的早，於是說道：“婉喻我們也好久沒一起到花園走走了，今日尚早，陪我去走走可好。”

“阿，好啊！”董婉喻愣了一下，這才笑著應道。

“走吧。”董婉喻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更是讓衛紹霆肯定有事。

兩人並肩而行，慢慢悠悠往花園而去。董婉喻走得不快，衛紹霆放慢腳步配合的步伐。讓走在邊的董婉喻並不會覺得跟不上。

“婉喻你可是有什麼心事？”兩人就這樣靜靜走了一段，衛紹霆這才問道。

“你也知道錦兒的病好了，葉凡離開時，給我留了一個兩難的問題，我也正想跟你說。”孩子是兩人的，沒有權利自己做決定。雖然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但明顯同意種痘的想法卻漸漸佔了上峰。

“什麼問題讓你這樣魂不守舍？”衛紹霆挑眉，實在想不通葉凡會留什麼問題？

“葉凡建議讓霖兒種豆。”董婉喻嘆息說道。

“他有多大的把握能功？”種痘的事衛紹霆多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並不多。

“他只有七層把握。”也正是因爲如此，才猶豫不決。葉凡提出這個問題時，那些醫都悄悄用一種你瘋了的眼神看著葉凡。

在他們看來，葉凡這無疑是在自找麻煩自尋死路。功了倒好，大功一件。但是失敗了，說不定就是連累全族。這事皇上和皇后可以自己提，若是他們不要求，醫都不會自找麻煩去提。

衛紹霆聽完之後，也陷了沉默。這事確實難以下決定。兩人就這樣默默走著，此時滿腦子都是霖雲的事，花園的景再，此時也吸引不了他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