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早就有反製計劃,牟思晴的確是冤枉了許東,這事發生得如此急迫,許東能夠完全看出來牟思怡爭奪牟家產業背後的蹊蹺,已經很是不容易了,再說,中間又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許多的事,即如是許東,也不可能會隨即就製定好嚴的應對計劃。
要製定一個完整、周的計劃,那必須是自己占據在完全主的地位,纔有可能完全依照製定好的計劃,自主行事。
但現在,明顯是牟思怡背後的人占據著主,何況,許東也隻是看出來蹊蹺,對對方的行,隻能說還所知不多,甚至是一無所知,所以,隻憑這一點兒端倪,許東也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做好完整的應對計劃出來。
見許東真的是還冇有完整的計劃,牟思晴隻好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許東,這件事,我也不能迫你,但是我告訴你,如果你想到什麼解決的辦法,一定得第一時間之通知我,好嗎?”
許東點了點頭:“這還用說嗎,我們兩個,從來都是在一起並將戰鬥的。”
得到許東的回答,過了好一會兒,牟思晴又才說道:“我有些困,想靠在你的肩上睡一會兒。”
現在都過了淩晨三點,很快就要天亮了,彆說牟思晴,就算是許東也有些睏倦起來。
隻是牟思晴靠在許東肩上,瞇著眼纔不到半個小時,胖子就跟桑秋霞兩個人提了兩大包吃的,找了過來。
一見到許東,胖子一邊給許東吃的,一邊問道:“東哥,況怎麼樣?”
許東接過吃的,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兩間重癥監護室,苦笑著說道:“還在危險期,醫生也說冇生命危險,對了,你那邊況怎麼樣?”
胖子一臉不高興:“花了四十萬,一個人影也冇找到,我勒個去,我還說他們三個人就算是藏到地底下,我也能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們揪出來,可是……”
聽說胖子花了四十萬,都還冇找到牟觀景、牟思怡等人,牟思晴更是憔悴。
許東卻皺著眉頭,問道:“胖子,你都找過了些什麼地方?”
胖子扳著指頭,說道:“我找的地方可多了,幾乎銅城所有的酒店,所有的商場,車站,就算是老大家裡,也有人看著。”
“除了這些地方,還有呢?”許東又問。
胖子苦笑著搖了搖頭:“東哥,說實話,這一次,我纔算是知道了銅城這地方到底有多‘大’了,老張手下一百多人,我這邊發了好幾十個人,這麼多人,調取監控什麼的手段都用上了,可就是找不到人。”
桑秋霞跟牟思晴兩人摟在一起,微微歎息了一聲,說道:“一個人要故意藏起來,這麼短的時間之,肯定是不好找。”
許東沉了一陣,這才說道:“胖子,天亮之後,把你的人全都撤了,這樣找下去,意義不大,另外,待會兒,你陪老大守在這裡,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桑秋霞急聲問道:“我呢,許東,我乾什麼?”
許東苦笑了一下:“秋霞,鋪子裡麵也忙,秋霞你就管理好那邊的事,做好所有的後勤工作,穩住軍心,彆讓我們自陣腳。”
桑秋霞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胖子倒是很好奇:“東哥,你有什麼事?”
“保!”許東看了一眼牟思晴,淡淡的說道。
牟思晴微微吸了一口氣,也微微點了點頭,知道許東要“保”的意思,當下有些遲疑的說道:“許東,要是找到思怡,彆太難為,好嗎?”
“是東哥親自出馬啊!”胖子笑了笑,便不再多問下去。
隻是牟思晴跟許東兩個人都明白,許東要找的,絕對不單純隻是牟思怡、牟景觀兩個人,要找的,其實是牟思怡爭奪牟家產業這事背後的那些東西。
不過,目前這些事肯定是不好隨便說出來的,所以,牟思晴隻能用這麼一句話,掩飾過去。
安排妥當,許東這才草草的吃了些東西,隨後又瞇了一會兒,直到天大亮,許東這纔跟牟思晴、胖子等人分手,又將桑秋霞送到老林苑,這才一個人前往方家鋪子。
前往方家鋪子,絕不是許東率而為,而是許東想要去仔細看看方家那邊的況,既然一兩百人都冇找到方家偉跟牟思怡兩個人,想來這事跟方德宜應該是有些關係,這樣的話,直接去看看方德宜那邊,或許也就能夠找到一些蛛馬跡。
古玩街這邊,早就已經車水馬龍,方家這邊這條街,卻是有些冷清,路上也就三三兩兩,大多也是急急匆匆的人,趕著上班,或者忙著開店門。
到了方家鋪子門前,方德宜纔剛剛打開卷閘門,一轉頭,看見許東,方德宜不由得一愣,隨即笑道:“小許……這麼早……”
許東淡淡的笑了笑:“方叔早!”
打過了招呼,許東也不客氣,直接就跟在方德宜後,進了方家鋪子。
進了方家鋪子,許東這才發現,現在的方家鋪子,好幾個貨架上麵,都空空如也,其餘的地方,也就僅僅幾件填充貨架高仿、贗品,完全冇有了許東第一次來這裡時,看到的那種琳瑯滿目。
方德宜這間鋪子,原本是以經營現代工藝珠寶為主的,現在看來,方德宜這間鋪子,開得已經快要關門大吉了。
雖然許東不知道方德宜這間鋪子快要關門的原因,但是看得出來,為了這間,方德宜也算是絞儘了腦,連頭髮都比以前白了不。
見許東跟了進來,方德宜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小許,你應該不是想來看方叔的笑話的吧。”
許東淡淡的笑了笑:“在商場上打滾,若以一時敗論英雄,那隻能說明這人的目未免有些太過短淺,嗬嗬,我這人雖然冇什麼遠大誌向,但也絕不會認為方叔這就栽了跟鬥,爬不起來了。”
方德宜盯著許東,看了許久,這才微微歎了一口氣,艱的一笑,說道:“小許,這麼早,你就過來,這是……”
許東看著方德宜的眼睛,毫不意外的覺到方德宜深藏在眼底裡的狡黠。
隻是許東淡淡的笑了笑,直接說道:“昨天,在銅城大酒店裡麵,我見過了方家偉跟牟思怡兩個人,但那之後,思怡跟方家偉就不見了,直到現在也還冇個音信,我過來,就為這事,想問問方叔一些況。”
方德宜這人狡詐多端,倘若旁敲側擊的問,方德宜肯定會一口就否定得乾乾淨淨,所以許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估計方德宜也早就預計到會有人來問他這句話,隨口便答道:“什麼,家偉昨天去過銅城大酒店,呃,我怎麼不知道?嗯,小許,你是說,家偉跟思怡一起不見的?這不可能吧……”
頓了頓,還不等許東說明,方德宜又笑著說道:“其實你也知道,家偉跟思怡兩個人,嗬嗬,也算是投意合吧,冇準兒,是他們兩個人不自什麼的,嗬嗬,現在的年輕人……”
許東皺著眉頭,看著方德宜一臉讓人厭惡的笑容,淡淡的說道:“方叔,這件事,我隻是過來問問,現在牟家裡麵發生了一些事,急需要找到思怡,如果方叔能夠提供一些線索什麼的,牟家或許也還會心存激,倘若……刻意瞞,嗬嗬,有些事,恐怕就不太好說了。”
本來,聽話聽音,按照許東這種說法,也算得上是有種警告的意味,牟思怡現在不見了,怎麼說都跟方家偉有關係,馬上提供線索,幫助找到牟思怡,或許牟家也不會在這件事上麵計較,如果刻意瞞,這件事到最後恐怕就不是那麼好弄了。
隻是方德宜卻一臉關心的問道:“呃,牟家出了事,出了什麼事?”
估計牟遠山跟陳素心兩人進了醫院,牟觀景也音信全無,這些事,方德宜還真是不知道,所以,眼裡很有一種藏著幸災樂禍的祈盼。
許東看著方德宜,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牟爺爺、陳阿姨都住院了,牟叔叔手忙腳,想要找人暫時接替管理,思晴對這方麵冇什麼經驗,再說了原本就無意經商,要是實在找不到思怡的話,嗬嗬……”
許東說這話,前麵半句倒是說了點兒實話,後麵的,卻全都是假話。
這麼說,一來是想試探一下方德宜的反應,再就是暗地裡放出點兒風聲,牟思怡不是想要爭奪管理權麼,現在牟觀景就想把管理權出來,可是,要是牟思怡再不麵,牟觀景就隻能“迫不得已”了。
如果是方德宜或者方家偉在背後搗鬼的話,應該立刻就會想辦法讓牟思怡現出來,接替牟觀景的位置。
隻是方德宜依舊隻是淡淡的一笑:“嗬嗬,這事怎麼會出得這麼嚴重?”
頓了頓,方德宜又說道:“唉,現在的年輕人,就知道……嗬嗬……我這就幫你問問!”
說著,方德宜拿起手機,還刻意的讓許東看見手機螢幕上顯示出來方家偉的名字,表明是撥給方家偉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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