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夫人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對謝郬舉杯:
“不說他了,你多喝點。”
謝郬與了一杯后,平夫人便沒再開口說話,看著符延東正襟危坐表演茶藝似乎也興致缺缺,看來對那位號稱生病的羽郎君很關切,自從去看過他之后,平夫人的心魂就不在上的樣子。
符延東演示完茶藝后,自然收獲了滿場掌聲,他沏的茶被分給在場諸位,平夫人飲過之后連連點頭:
“不錯不錯。二小姐所言非虛,符大人的茶藝確實高超,連我這個不喝茶的人都覺得這茶非同一般。”
這般夸贊,在場的其他夫郎自然也是連連贊,出于禮貌,符延東落座之后又起對周圍抱拳道謝。
符延東表演了茶藝之后,平夫人也信守的承諾,讓的這些郎君們一個個的上場表演自己的拿手絕活,有彈琴的,有吹奏的,場面好不熱鬧。
謝郬和高瑨紛紛看向符延東,用眼神問他有沒有認出那個跟蹤之人,符延東憾搖頭,謝郬在桌子底下對他悄悄比了個‘二’的手勢,又指了指后院,表示還有兩個沒來。
符延東立刻會意,起對平夫人說:
“夫人,在下茶喝多了,想去方便一下。”
平夫人聞言立刻喚來小廝領符延東去,謝郬和高瑨則繼續留在會客廳中欣賞平夫人的郎君們表演的各種節目。
過了大約兩刻鐘后,符延東才姍姍而歸,謝郬等他坐下后第一時間問他:
“怎麼樣?”
符延東卻眉頭促,沉默不言的飲酒,謝郬和高瑨對視一眼:
【他怎麼了?】
高瑨搖頭,讓謝郬稍安勿躁,有什麼出去再問不遲。
酒宴過后,謝郬正思考著怎麼跟平夫人告辭,畢竟喝了人家的酒,一喝就走不禮貌,誰知謝郬還沒開口,就聽平夫人說道:
“二小姐,原本應當多招待招待三位的,可我莊子里忽然來了事,就不多留三位了,等以后有機會,我再親自下請帖請你過來一醉方休。”
謝郬簡直驚喜,不用自己開口說告辭簡直太好了,當即應允。
平夫人也很夠意思,親自把他們送出梨花莊,看著他們三人上馬之后,才急急回莊。
謝郬看著被關上的梨花莊大門,有點納悶:
“莊子里出什麼事兒了?”
邀請他們來的時候那麼熱,現在只喝了一場酒就迫不及待讓他們離開。
高瑨問符延東:
“你可曾見到平夫人的那位羽郎君?”
符延東面凝重的點了點頭:“見著了。”
高瑨見符延東言又止,不問道:“他份有異?”
自從符延東刺探回來之后,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定是看到了什麼讓他大震驚的事。
果然,符延東往梨花莊看去一眼,對兩人說出先前他在梨花莊看到的事。
“陛下可知那羽郎君是何人?”符延東低了聲音:“高瑜。”
高瑨愣住了。
謝郬疑:“高瑜是誰?”
高瑨沉聲:“高茗的長子,玥兒的哥哥,若我未曾登基,他如今當是太孫了。”
謝郬捂驚訝,而后表示極度不解:
“他,怎麼說也是皇家子弟,竟淪落到要委平夫人嗎?”
高瑨當年奪位之后,了先帝與先太子,迫先帝寫下退位書,先帝退位書已然寫好,先太子高茗卻說什麼也不肯出,被先帝失手持刀刺臟腑,當場斃命,先帝沒想到自己會被兒子宮,又錯手殺了自己最寵信的兒子,外困百集之下服毒自盡。
那之后,高瑨登基,先太子府被封,高瑨到底沒有對太子府的人下手,只是將高茗的兒側室等皆貶為平民,未曾趕盡殺絕。
確實沒有想到,高茗的長子高瑜會跟平夫人有牽連。
“臣當年聽說,平夫人與先太子有過往,還曾鬧得沸沸揚揚,說太子要把平夫人納回后院當側妃什麼的,不想竟連先太子之子都能收房……”
符延東似乎對平夫人的底線又產生了新的認識。
所以他在看見高瑜之后一度晃神,除了認出高瑜份后的震驚,大約還有對人的懷疑吧。
謝郬也驚訝的。
因為看平夫人的反應,自從回莊聽說高瑜生病,就張的過去探,探之后,雖說仍舊待客,卻總有些心不在焉,更別說飯后主提出讓謝郬他們離開,種種表現不難看出平夫人對高瑜是比較重視的。
那就有點奇怪了。
高瑜如今在梨花莊,而前幾天跟蹤高玥,陷害高玥的人疑似也是梨花莊的人,這很難讓人不聯想到,高玥被陷害之事與高瑜有關。
再結合那日高玥私下與他們說的事,有一場謀正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醞釀發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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