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與哀愁（二）－晴天霹靂

第二天爸爸下鄉去了，家裡就剩下我和媽媽兩個人了。

媽媽的生活很有規律，下午下班後回家做飯，晚上八點後要麼去遊泳，要麼去練印度瑜珈，要到十點多才開車回來。小車是媽媽單位配的，媽媽副局長的職位可以這個待遇。

自從上次看爸爸媽媽做之後，平日裡看到媽媽，總是聯想到前那兩顆碩大渾圓的紫葡萄，媽媽渾然不知春已泄，依舊溫對我，每天晚飯後輔導我功課，至八點才驅車去鍛煉。

媽媽的讓我愧，我暗地裡責備自己是個賊，但是心中的慾火卻無法撲滅，經常發呆想著那晚窺的滋味。

轉眼到了周末，媽媽帶我上街逛街購還要帶我去吃肯德基，我高興極了。

購與一樣是人的天，媽媽堅持不懈的鍛煉使的材保持得非常好。今天媽媽換了一套輕松的便裝，腳上穿著一雙淺綠的涼拖，飄逸出塵。和媽媽一起走在街上，的柳腰款款擺，獲得驚人的回頭率，有時候回頭還能見到後面有許多登徒子正盯著媽媽渾圓的大。

到了售鞋部，媽媽孜孜不倦地換著一雙雙的鞋子，媽媽的腳雪白，十趾修長且足弓優雅，每一雙鞋子穿在腳上都讓售貨員小姐由衷地誇獎。但是媽媽仍然不厭其煩地做出各種姿勢，對著鏡子前後看著。

我心中暗喜，總算可以毫無顧忌看媽媽的高跟足了，金的、銀的、黑的、白的，各式各樣的趾涼鞋，穿在媽媽腳上只能用二字來形容，我眼花繚，深恨沒有一臺相機可以拍下這些景。

我往四周一看，突然發覺旁邊許多陪朋友買鞋的男人也有意無意地看媽媽的腳，我有點不高興了，媽媽的腳可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找了個機會，我到媽媽跟前道：媽，好些人在看你穿鞋哪。

媽媽臉一紅，道：小佳，別瞎說，穿鞋有什麼好看的。

我急道：媽媽，你的腳又白又，那些人真的在看啊！周圍看的男人似乎聽到了什麼，趕忙轉頭。有幾個還被朋友氣乎乎地拽走了。媽媽有些尷尬，低聲我不要再說了。

媽媽最終挑了三雙款式不同的高跟趾涼鞋，花了不錢。

到了服裝部媽媽第n次試穿服時，我終於撐不住了，癱倒在沙發上。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爸爸最怕陪媽媽逛街了，即使是媽媽這麼漂亮的人，這也是折磨人的任務呀。

總算熬到了中午，到肯德基吃了媽媽犒勞我的辣翅，回到家我趴到床上就睡了。

下午醒來時，已經是兩點半了，媽媽在飯桌上留了張字條：小佳，媽媽去遊泳了，你在家好好複習功課，媽媽五點鐘回來做飯。落款是：最小佳的媽媽。

我像吃了蜂一樣，甜到心裡去了，媽媽最我，我也最媽媽了。

我喜歡媽媽，想方設法和媽媽有共同的好，在八歲時，就參加了遊泳年班，雖說遊的速度不是特別快，但每年也能在年級遊泳比賽中獲得名次。

因此，今天下午我決定給媽媽來個突然襲擊，我也要去遊泳。雖然快期末考了，但管他呢，我的功課從來沒拉下過。

媽媽和我都辦了附近山水遊泳俱樂部的年卡，我揣上遊泳裝備，出發了，想著在遊泳池裡潛泳捉住媽媽，我不樂出聲來。

山水遊泳池是50x25米的標準池，由於票價較貴，所以遊的人不多，這也是媽媽喜歡在這遊泳的一個原因。

我換了遊泳，來到遊泳池邊，目搜尋了一下，池子裡有一些子，卻沒有發現媽媽矯好的影。我看了看泳池四周坐著的人們，還是沒有發現媽媽。

咦，媽媽去哪裡了呢？媽媽通常要遊一千米以上的，不可能這麼快就遊完了呀。我驚疑不定，下水來回遊著，希能發現媽媽，但卻失了，媽媽本不在這個遊泳池裡。

會不會在更室呢？我又遊了一會，一直到三點半，還是不見媽媽的影蹤。

我心裡像被了塊石頭，上岸換了服出去了。

到停車場逛了一圈，沒見到媽媽的車，媽媽沒來遊泳，去哪裡了呢？

我悶悶不樂地回家，樓下也不見媽媽的車，媽媽還沒回來。

到了家，我沒心思做功課，趴在床上胡思想，媽媽到底去哪裡了呢？我心生一計，呆會媽媽回來，我要如此如此。

一骨碌爬起來，我將泳沖洗幹淨，不惜本錢地用烘幹機將我的一條泳烘幹收好，然後在書桌前正襟危坐，裝作複習功課的樣子，其實什麼都看不進去。

快到五點了，我到廚房淘米做飯洗菜，也只會幫媽媽做這個了。好容易聽到了樓下泊車的聲音，知道是媽媽回來了，我在心裡重複著：下午我一直在家念書，這一點可千萬別出破綻。

我開門迎接媽媽進屋，低頭看見媽媽腳上穿的是上午剛買的一雙金高跟涼鞋，心中不由咯登一跳。

我開心地笑著：媽媽，下午我一直在家念書。演出開始了。

一直到上餐桌前，我都沒提遊泳的事，看著媽媽在廚房忙碌的影，我滿肚子的狐疑，實在不敢相信我親的媽媽會騙我。

吃飯時我和媽媽聊了會學校裡的況，說到暑期學校又要舉辦遊泳比賽了。

我話題一轉，裡還嚼著飯菜，輕描淡寫地道：媽媽，下午山水俱樂部人多嗎？

媽媽微微愣了一下，道：還不是跟往常一樣，不多。

我的心咚咚地跳得厲害，媽媽在騙我！我接著道：媽媽你今天有沒有突破一千五百米紀錄？

沒有啊，還是遊了一千米左右。媽媽說道，聲音很平靜。

哦。我現在可以肯定媽媽是在騙我了，於是趕又轉了個話題。

晚上，我躺在床上，手裡攥著媽媽白天寫給我的紙條，上面的字已經被我的淚水打得模糊。

哦，媽媽，你為什麼要騙我啊……我無聲地飲泣著。

媽媽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噢，媽媽，你不要怪兒子看了你，不要怪我將要采取的行，誰教你先欺騙了我呢？我心魔大盛，為我的一切行為找到了理由。

期末考終於稀裡糊塗地結束了，我開始了我的偵察大計。

我手頭上有一筆數目不大不小的零花錢，都是每年春節時一些叔叔阿姨們給的歲錢，這些叔叔阿姨們好像特別大方，塞到我手中的紅包都是鼓鼓的。作為一個國稅局的副局長，平時媽媽是不讓這些人上門的，但是春節時的拜年就不好拒絕人家了，況且每個人給我的歲錢數目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媽媽本想將這些歲錢收走保管，可我哭著不讓，媽媽只好給我辦了張生肖卡，替我將錢存在上面，叮囑我不要花。

媽媽怎麼也不會想到，我用其中的錢在網上購買了一副竊聽，竊聽很小巧，我將它安裝在媽媽房間的電話下面。

一連幾天，都沒有聽到什麼，只是有一點比較異常，就是往往媽媽接聽手機，喂了一聲之後，就沒有聲音了，難道媽媽躲到衛生間打電話？這裡面一定有鬼！

我將竊聽轉移到了衛生間的馬桶箱後。

這天晚上十點半，我終於聽到了媽媽神的手機電話。

喂，耳機裡傳來了媽媽的聲音，還有媽媽關上衛生間門的聲音。

我調大了音量，竟能約約聽到媽媽手機那頭的聲音，是個男的，聽不出來是不是爸爸的聲音。

這麼遲了還打電話來，人家都要睡覺了。媽媽的語氣輕還帶點喜悅。

又躲到衛生間裡打啦？男的聲音。

還說，房間裡打萬一被小佳聽見怎麼辦？

嗯，說得也是，還是小心點好。男的道：你現在是站著還是坐在馬桶上？

討厭，當然是站著啦！媽媽嗲的聲音。

我頭腦一片混，沒想到平時端莊平和的媽媽還會有這樣的小兒態。

那個男的是誰，是不是爸爸啊？

真真，坐下來。男的聲音短促有力，有種令人不容反抗的威嚴。

真真？爸爸平時可從來沒有這樣稱呼媽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