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魏王的聲音響起。
眾人這才將目看向顧錦年。
秦王世子李善起,臉上也掛著一抹笑容,朝著顧錦年點了點頭,算作是見過。
魏王世子李軒更是直接走來,拉著顧錦年道。
「錦年叔,好些日子不見,要不要一起玩。」
李軒出聲,兩人深知道顧家在朝堂有怎樣的地位,所以家裏也代過,遇到顧錦年得客氣一點,倒也不是哄著,而是能結就結。
年輕一代有年輕一代的社,當年永盛皇帝若不是跟顧錦年父親關係甚好,也得不到顧家全力支持,而沒有顧家的話,建德難極有可能失敗。
這就是提前佈局。
這些道理,秦王世子懂,魏王世子也懂,可這個太孫不懂,但也合合理,畢竟不出任何意外,這位太孫就是以後的皇帝,有些傲氣也很正常。
的確,隨著顧錦年的到來,眾人的目都落在了他上,李基有些不悅,覺得顧錦年擾眾人興緻,坐在那裏有些不爽。
「見過兩位世子殿下。」
顧錦年笑了笑,對方雖然尊稱自己為叔,但自己也不能託大,畢竟皇室終究是皇室。
隨後搖了搖頭道。
「玩就不玩了,這東西,太過於稚氣些了。」
他出聲,先是客客氣氣稱呼了一聲,隨後又貶低了一句這東西太稚了。
話音落下,確實引來一小部分人不開心。
顧錦年這話,不亞於是在嘲諷他們稚。
主要是在針對一個人。
那就是李基。
想要報復禮部尚書,就必須要刺激李基。
果然李基的聲音響起。
「那我倒想問問,什麼不稚氣?騎馬箭?還是兩人互搏?」
李基不滿的聲音響起。
本來就對顧錦年沒啥好,現在居然還說自己玩的東西稚?
這對於自認為是大夏第一勇士的他,極其的辱。
「太孫殿下莫要惱怒,叔叔我只是隨口說一句。」
「不過憑藉一個這樣的玩,就自詡大夏第一勇士,未免有些兒戲罷了。」
顧錦年笑道。
這話一說,李基頓時更加來氣了,尤其是對叔叔這二字。
顧錦年不過長他一個月,這一口一口的叔叔,他接不了啊。
「那得憑什麼?」
「是騎馬箭,還是狩獵兇?」
李基冷笑道。
這些他都敢。
「算了,是叔叔有些語,太孫殿下莫要置氣。」
「您就是大夏第一勇士,叔叔認可。」
顧錦年面平靜,但這句話卻顯得格外古怪,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李基本來就有些虎,再加上份問題,整個權貴圈子基本上所有人都得讓著他。
故此養了一種蠻橫子。
如今顧錦年這般說話,如何不讓他氣急敗壞。
「我需要你認可作甚?」
「你若是說不上來,就閉。」
「在這裏扯些古古怪怪的話。」
李基出聲,他差點想說滾出皇宮,若不是顧錦年的份問題,真的想罵出來。
眼看李基上頭了,顧錦年也就沒有怪氣,而是著李基,神平靜道。
「用一個玩來證明自己是大夏第一勇士,叔叔我自然不服。」
「太孫是未來得大夏天命之人,應當有王者風範,既要證明勇氣。」
「那就得用王道手段。
」
「所以,敢問太孫,您敢不敢用石頭砸禮部尚書?若是敢,我便認你為大夏第一勇士,若是不敢,就不要自欺欺人,對了,禮部尚書就在隔壁的萬鯉院,離的近。」
顧錦年出聲,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太孫。
末了,顧錦年又加了一句。
「得砸出。」
聲音落下。
剎那間,庭院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不僅僅是李基,包括秦王世子,魏王世子,晉王世子,還有其他世子郡主,以及周圍的太監侍,一個個都沉默了。
尤其是白英公公。
他本以為顧錦年城府深,知道退避,沒想到在這裏等著?
唆使太孫砸禮部尚書?
這不是胡鬧嗎?
真砸了,這太孫估計要挨一頓天大的苦罰。
「有病。」
剎那間,李基給予了回答。
他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直接否決了這件事。
砸禮部尚書?
還得砸出?
你把我李基當傻子是吧?
禮部尚書是誰?堂堂二品員啊,自己真要敢砸,估計自己爺爺本不會放過自己。
自己爹都救不了自己。
他莫名覺得,顧錦年是不是把自己當傻子了?
而聽到李基的回答。
顧錦年心中有些失。
看來這個太孫並不是傻子,還以為能忽悠過去,沒想到是自己低估了。
這是意料之外的事。
不過顧錦年敢提出這話,也做好了全盤計劃。
自己不是有一張勇氣符嗎?
剛好可以拿出來用,試試看這玩意到底有沒有用。
想到這裏,顧錦年搖了搖頭,來到李基面前,一張符紙出現在他手中,而後在李基肩膀上。
剎那間,符紙化作一束芒,直接鑽李基。
「叔叔也只是開個玩笑。」
「行了,諸位陪太孫殿下好好玩吧。」
「顧某先回去,有空來國公府玩。」
察覺到符紙已經,顧錦年微微一笑,而後轉離開,讓白英公公帶他離開。
符已經上了。
能不能看命,真有用的話,也就證明自己的金手指有用。
若是不的話,也就算了,路漫漫其修遠兮,這個仇大不了自己慢慢報。
想到這裏,顧錦年沒有多說什麼,跟著白英公公離開。
而被上勇氣符的太孫殿下,此時此刻,並沒有任何一點異樣,唯一的緒,就是對顧錦年更加的不爽了。
領頭的白英公公也是鬆了口氣。
他也生怕太孫上頭,當真做這種蠢事,萬幸的是,這位太孫還算是有點腦子的。
「世子殿下,請。」
兩人離開。
庭院再一次恢復方才的玩鬧。
只不過,不一會後,李基莫名沒了什麼興緻。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李基腦海當中滿是顧錦年的面容,是那種帶著嘲弄眼神的面容,面目可憎。
越想,李基就越氣。
到後面,李基心頭的無名火極其濃郁。
再加上有些心不在焉,一次次被夾住手指,疼的他更為煩躁。
一刻鐘后。
隨著李基連續被三次夾中,秦王世子等人不由大笑時,李基徹底有些發了。
「不玩了,不玩了。」
「真沒意思。」
他將夾丟在一旁,耍起了脾氣,惹來眾人皺眉。
「玩不起就別玩。」
「輸了就不玩,還大夏第一勇士?」
幾道聲音響起,也帶著緒。
大家都是權貴,而且有幾人輩分比太孫大,自然忍不住懟起來了,不慣著。
「有什麼玩不起的。」
「只不過覺得,這東西太稚了,一直贏沒意思罷了。」
李基出聲,為自己狡辯道。
「稚?」
「真覺得稚的話,那不如去砸禮部尚書的腦袋。」
「是啊,太孫殿下要是覺得稚,敢去砸禮部尚書的腦袋嗎?」
秦王世子也來火了,東西是他帶來的,顧錦年說稚,他到不生氣什麼,玩不到一起而已。
現在李基也說稚,那你之前怎麼不說呢?
年就是年,就喜歡爭強好勝,誰也不服誰。
而隨著眾人你一句我一句。
李基心頭火越來越大,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
就在這一刻,一力量莫名出現,讓自己變得有些說不出來的煩躁。
這種覺很古怪,心頭很煩,覺念頭不達通,眾人的幾句言語,似針一般,扎在自己上,很不爽,特別的不爽。
但很快又產生一種天上地下,捨我其誰的錯覺。
彷彿自己什麼都敢做,也彷彿自己是無敵的,全能的存在。
「是不是砸了禮部尚書的腦袋,你們就服氣?」
李基出聲,著眾人這般道。
「是啊,你要是敢砸,我真服你。」
「堂堂禮部尚書,二品員,你要是敢砸,你不是勇士,誰是勇士?」
眾人出聲,但這話多多帶點置氣,他們算定了李基不敢砸。
也就是大家互相爭幾句罷了。
就好像一群孩戲水一般,為了證明自己膽子大,從橋上跳下來,尋找刺激。
而他們並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李基,心湧出一自信。
伴隨著他們這般回答。
李基直接起,看著眾人,他二話不說,朝著萬鯉院走去。
眾人紛紛一愣。
只是很快,一個個連忙,跟著李基走,想看看李基去做什麼。
這一路李基走的很快。
心也不斷給自己鼓勵。
什麼我是太孫,當朝皇太孫,以後大夏的皇帝,砸禮部尚書可能有些過分,但最多就是挨一頓打。
又不是沒挨過?
但這一頓打挨完了,從今往後這三代權貴,誰敢不服自己?
想到這裏,李基膽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有勇氣。
甚至越到後面,李基越覺得沒啥事,大不了打完跑去找自己。
指不定都不會挨。
就如此,李基來到萬鯉院了。
果然一進萬鯉院,便看到正在欣賞鯉魚的楊開。
此時此刻,楊開正著池中,他眼中沒有任何欣賞,反倒是一種恨其不爭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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