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也不再向林易詢問對方責任的事,而是直接向他問道:
“醫生,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我兒子?”
“你兒子現在病不穩定,畢竟是有腦顱腦損傷,還需要在重癥監護室觀察兩三天。”
“如果顱沒有繼續出,癥狀沒有加重,才能轉出來。而重癥監護室每天下午四點,才允許探視,現在還不到時間,你等明天吧。”
聽到林易這樣說,中年子也不再說什麼,便悄悄的拉了拉他的丈夫,走出了辦公室。
兩人來到急診大廳,找個人的地方,在休息椅上坐了下來。
此時,中年男子不看著問道:
“兒子有癲癇的事,你剛才為什麼不跟醫生說?”
“萬一影響醫生的用藥呢?要是對兒子的病,有什麼不好怎麼辦?”
中年子忍不住皺眉看著他,低聲音說道:
“我說你是不是傻?現在咱兒子出了車禍,腦子了重傷,他說的話能信嗎?”
“你記住,咱兒子以前很健康,沒有什麼癲癇!就算醫生檢查出來有癲癇,也是他這次車禍造的,你懂不懂?”
中年男子瞬間明白了妻子的意思。
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有些猶豫的說道:
“可是……咱們這樣不是欺騙人家嗎?”
“再說了咱兒子吃了十幾年的癲癇藥,如果不對醫生說明,沒有及時讓他服藥的話,萬一咱兒子在里面再犯病了怎麼辦?”
中年婦卻是直接說道:
“咱兒子現在重癥監護室住著呢,他就算犯了癲癇,里面的醫生肯定有辦法治療,你這個心干嘛?”
“反正你記住,就算警來了問咱們,也一定要說兒子以前是健康的人,沒有什麼病。”
“就算咱兒子追尾了人家的車,對方車主也有責任的。”
“咱們兒子出車禍出現癲癇了,那屬于后癥。必須讓對方多賠錢。”
中年男子張張,想說什麼,最后嘆氣一聲,沒有再說話。
等中年夫婦兩人走出辦公室以后,林易把王巧雅了過來。
“巧雅,你再去監護室詢問一下患者,最好給他錄個像,讓他確定他以前是不是有癲癇病史。”
“好的,易哥,我馬上就去。”
剛才患者家屬來的時候,林易與他們的談話,王巧雅也聽得一清二楚。
患者與家屬的說的況不符,這容易讓他們的病歷無法下筆。
所以必須明確,到底是誰說的正確。
很快,王巧雅重新回來,打開手機上的視頻。
“易哥,你看我都錄下來了,接下來怎麼辦?”
“你現在讓他父母過來,咱們再重新確認一下患者的病史。”
畢竟這種況,患者是屬于第三方事故造的外傷,嚴重的話是有可能要走法律途徑解決?
所以必須謹慎對待!
現在患者父母的說法與他本人的說法不一,那麼必須要拿出一個最終的方案。
因為病歷一旦寫出來,就不可能再更改。
所以林易要讓男子的父母,最終確定一下他兒子到底有沒有癲癇?
如果他們仍然堅持說,患者沒有癲癇,那麼林易就準備按照他們的說法去寫病歷。
反正就算以后他們打司,也是他們自己的事。
總之是男子追尾了別人的車輛車如果對方的車是停在停車位上,那麼對方可能沒有一點責任。
不管花多錢,都是男子的父母來出。
他們這樣搞,很有可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很快,王巧雅便領著患者的父母來到了辦公室。
林易讓王巧雅打開手機上的視頻,先讓男子的父母看了一遍。
不等林易說話,中年子急忙說道:
“醫生,你們錄這個視頻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說我兒子以前沒有癲癇,他就是沒有!”
“他自己說有,那是因為他的腦袋傷了,屬于說的胡話,你們怎麼能信他的?”
林易卻是目盯著說道:
“不管什麼原因,現在你兒子說的病史與你們說的不一樣,所以我現在必須確認一下,你們現在要堅持你們的說法嗎?”
中年子嘆了一口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兒子以前很健康,沒有一點病,我為什麼要承認?”
“他說的話沒用,他現在是腦袋傷記不清,肯定不能聽他的。”
“那好吧,我們寫病歷,就按照你說的寫,你兒子以前很健康,沒有什麼病史。”
“不過我們把病歷寫出來以后,你要簽字確認,以后不管再有什麼事,這個病歷是不可能再更改了。”
中年婦仍然執著的說道:“你們寫吧,我簽字,放心跟你們沒關系。”
林易扭頭看向王巧雅。
“巧雅,去把病歷盡快完善一下,然后讓他們簽字。”
“好,易哥,我馬上把病歷打印出來讓他們簽字。”
既然患者的父母,堅決不承認他們的兒子有癲癇,那就按照他們說的去寫病歷。
以后再有什麼事,也與林易和醫院無關。
中年夫婦正準備出去,這時兩名警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請問,林醫生在嗎?”
“我就是!”
一看到兩位警進來,林易很快就明白,應該是來理男子的事故的。
因此他立刻住了男子的父母。
“你們等一等,如果警是來理你們兒子的事故,有什麼事,你們可以向警詢問。”
其中一名警走過來,向林易說道:
“我們是負責理此次事故的。”
“現在患者清楚嗎?我們要向他詢問一些況,做一下筆錄。”
林易立即說道:
“患者目前剛清醒,神很差。而且他有顱腦損傷。正好他的父母就在這兒,有什麼事你們可以通一下。”
林易的話音剛落,中年婦急忙湊上來。
“警同志,我兒子追尾的那輛車,是不是違章停車?是不是對方也有責任?”
那名警皺了皺眉頭,目盯著,隨即嚴肅的說道:
“責任劃分是要等我們詢問你兒子以后,回到隊里我們才能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