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文清寺。
剛從那場喧鬧的盛大婚禮現場到這里,山林的寂靜,一時間讓溫栩栩和霍司爵兩人都不太適應。
直到,那暮里的鐘鳴聲,終于在山林里響了起來……
“咚!”
“到了……”
聽到這渾厚而又有悠揚的鐘聲,從車里下來的溫栩栩,看著不遠的寺廟不由得生出了一希冀。
出家人,在現代這個社會,其實已經沒有古時候嚴謹,大家的眼里也不會對他們那麼嚴苛。
所以,溫栩栩從一開始,就抱著希,這個長輩有機會能跟他們下山,然后一家人團聚。
可這天,當夫妻倆拿著那封信,還有那枚勛章找到寺廟大殿里正在打坐的老和尚后,老和尚拿著它們怔怔的看了一會。
隨后,他就起去了禪房。
“老公?”
溫栩栩看到了后,扭頭看向了跟在后面的男人。
卻發現,這個人也是看著那道灰背影,似乎在等待,又好像在沉思,但終究,他還是沒有開口,而是目送著他離開。
當夜,夫妻倆留宿在了寺廟里。
還是那間禪房,只不過,這一次里面居然還安裝了一臺空調,那現代化的機,在這古香古的禪房里看起來有點格格不。
溫栩栩著這樣的溫暖。
不過,因為著急,好幾次都披著棉打開門,看看外面有沒有靜?
結果,什麼都沒有。
“你在看什麼?快回來睡覺,外面那麼冷。”
看到這一幕,屋里的男人在床上有點不滿的嚷嚷了起來。
溫栩栩只能把門給關上了。
回到床上,鉆進這個男人的懷里,一雙手就這樣抱著他勁瘦的腰嘟噥道:“老公,你說爸他看了那個后,明天早上會不會跟我們回去啊?”
“……會”
有點意外,這個男人這一次,居然給了這麼肯定的一個答復。
他一向緒不外放,又極要面子。
這個答復,實屬難得。
溫栩栩一顆心落地了,睡在這個男人懷里,很快就進了香甜的夢鄉里。
——
翌日。
夫妻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霍司爵先睜開了雙眼,因為,他好似聽到了外面有和尚的誦聲。
這麼早就開始念經了?
霍司爵看了一眼旁邊還在睡得香的人,將從自己的懷里輕輕放被窩里后,他掀開被子下床,隨后,簡單收拾一下就出來了。
“霍施主,你起來了?”
一從禪房里出來,他就看到了一個悉的人影。
正是時常跟在老和尚邊的徒弟,此時,他看到了霍司爵后,雙手合十站著那里,就好似在等著他一樣。
霍司爵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間,他就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預。
“出什麼事了?他呢?”他著前面站滿了僧人的大殿門口,聽到自己冷聲問了句。
“阿彌陀佛!”
僧人雙手合十,在他面前低下了頭。
“霍施主,師父昨晚已經圓寂了,他臨走前有代,讓貧僧將這個給施主,并囑托二位不必悲傷,他只是去了他該去的地方而已。”
僧人說完,從上拿出了一樣東西出來。
霍司爵如遭雷擊!
什麼意思?
圓寂?什麼是圓寂?好端端的,那老禿驢怎麼就給他玩這一出?不愿意下山,那就待在這,現在算什麼回事?
他口劇烈起伏,一張英俊的臉龐,卻是沒有半點。
整個人就有種狂風暴雨來臨前的節奏。
僧人看到了,不后退了一步。
還好,這個時候已經醒來的溫栩栩也出來了,看到了這一幕后,趕跑了過來。
“老公,你冷靜一下,老公!!”
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喊著他,讓他冷靜下來。
沒辦法,這個噩耗,任誰都會接不了的,更何況,他們晚上還十分篤定,那老和尚就會跟他們走的。
溫栩栩抓了很久,那指甲都要掐進這個人的里了。
總算,他眼中的猩紅,慢慢的淡了下來。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這是他清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帶著一悲憤,還有那被死死住的滔天盛怒。
僧人又是哆嗦了一下。
半晌,他雙手合十:“施主,不如,你還是跟貧僧到一個地方去看看吧。”
說完,這個僧人轉就走了。
溫栩栩見狀,連忙拉了旁邊的男人跟上,沒一會,但兩人跟著到了一個地方后,溫栩栩赫然抬頭,竟發現,那真是這座千年古寺門口那顆巨大的古楓樹下。
“這是……”
“二位施主,你們來看,這里。”僧人又指了指他站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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