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一聲響從大妞的肩膀上發出來,是柳老頭打的。
同一時間,也有沉悶的一聲響在柳老二大外側響起,“啪。”
又是一鞭子落在柳老二上,柳婆子即便是全都趴著二兒子上,也是擋不住的。
這一鞭子軍爺是話都懶得說了,眼神也更是沉得厲害。
即便是個孩兒,也沒有這般輕賤的,一味的偏心這孫子,什麼臭的都往孫上潑,這樣的長輩哪配做長輩?
打不得老的,還得是他兒子著。
這樣的事在大妞上發生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看憋著委屈不敢反抗,最多只自己默默流淚的樣子就知道。
大妞不得已挪了半步來跟弟弟妹妹道歉,“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想說不是要搶,但也清楚就算是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為做主。
那邊柳婆子還在護著二兒子哭,老二家的護著兒子,大妞卻是要在柳老頭嚴厲的眼神下認錯。
而老大一家,站在一邊看著,沒有一個人再出聲。
這樣的一家人,便是從小相到大的,讓人惡心又窒息。
可憐大妞?但柳萍萍不會為做主。
管得了一時,還能管得了一世嗎?
更不可能把這樣一個孩子帶在邊,不是救世主活波薩。
到底是溫長洲看著大妞可憐,“懂道理就好,記住以后不能再這樣了。”
不是自家的孩子,人家爹娘都不教,也不到他們來教。
熱鬧也沒得看了,柳老大家的出來做好人打圓場。
“好了好了,過去了過去了,該吃飯了吧,都聞到飯菜的香味兒了。
還是妹妹家的下人手藝好,聞著就香得很啊。”
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之后,柳萍萍帶著孩子去洗手。
早就該吃飯了,先填了肚子再說。
柳家眾人也都回了堂屋,柳婆子取了傷藥來給二兒子敷上。
柳老頭常年都在地里做活兒,難免有傷著的時候,家里就備著草藥。
鄉下人家的,沒得一點小傷就要請大夫,能自己用草藥解決的都不回多花銀子。
堂屋里傳來柳老二嗷嗷的聲音,還有老婆子和老二家的哭哭啼啼的聲音,或許是柳老頭聽得厭煩,一聲吼之后鎮了下來。
“喊什麼喊哭什麼哭,有本事出去喊。”
他這話明里暗里就是在說外頭打人的軍爺,面對那些渾人,哭喊有什麼用?
跟宋彪沾了邊兒都沒有好事,連帶著他又怨上了兒。
回來就回來,還帶上宋彪手下的那些人干什麼?給誰下馬威?
生意都做不了,還顯擺什麼?給誰看?
“請諸位用飯吧。”下人端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進來,請眾人吃飯啊。
鄉下一般都是在堂屋里吃飯,家家戶戶都是這樣的。